巴掌落下,皇后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怒气冲冲地盯着风舒安,一旁的宇文静琪与原诺应内心直叫“打得好!”,而宇文玲淑与钟珊还有凌文祥则是一脸的震惊,显然没想到皇后会突然冲出来还直接便给了风舒安一巴掌。蓉太后看得可是心里舒畅得不得了,赞赏地看着皇后,羽湘之前在皇宫一直嚣张惯了,蓉太后想教训她很久了,可是羽湘狡诈如狐,一直不得机会,如今皇后这巴掌打得真解气,至于那一点影响皇后形象的负面影响,比起让羽湘憋屈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是他们得意还不到一秒,“啪!”,一个更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巴掌响声在大殿中突兀地响起,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直接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头上原本整齐得发髻瞬间散开,脸上顿时便浮现了清晰的五指掌痕。这下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惊呆,最震惊的莫过于被原诺靖一把拉进怀里的风舒安了。
是的,皇后那巴掌落下的时候,她正是准备还击的,可是没想到原诺靖被她还要快,他直接上前将她拉过来,反手便给了皇后响亮的一巴掌。
“原诺靖!你竟然敢掌刮皇后!”蓉太后震怒,站了起来目呲欲裂地瞪着原诺靖。
“看见自己妻子受辱,也不敢挺身而出,还算是大丈夫所为吗?”原诺靖毫不畏惧地对上蓉太后震怒的目光,将风舒安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还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别怕,有我在。”
风舒安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与原诺靖不过是交易婚姻,他不必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的。可他如今却为了自己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皇后乃至与太后敌对,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原诺靖对她产生了感情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会为此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来她得好好与他说清楚了,不然日后他定会被自己连累。
钟珊也无比震惊地看着这样的一幕,眼眶却是不争气地湿润了,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像原诺靖护着羽湘一样护着自己的男人,可如今......她难道眼花了吗?为什么她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竟然出现了在自己的面前,钟珊心中苦笑,看来是自己太过想他罢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下一秒,无比熟悉无比亲切的声音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只是可惜那声音说出来的话,足够让她的心再一次被凌迟。
“看到自己的妻子受辱,若是不挺身而出,的确不能算是大丈夫所为。来人,原驸马部分尊卑掌刮皇后,给朕抓起来!”钟杨一步一步地往大殿走来,走到皇后的身边将她轻轻地扶了起来,用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在皇后的耳边说道,“怎么哭了?可是哪里疼?”
皇后何曾被他这样温柔地对待过,此刻自然是感动得不成人样,委屈的泪水啪啪啪地往下掉,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若是受一巴掌能得到他如此温柔得疼爱,她再受多几掌又何妨。只是这夫妻情深的一幕看在钟珊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而她身旁的凌文祥何曾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轻轻地将她拥进了怀里,体贴地让她的眼泪深埋在自己的胸膛,他并非不痛心,但他爱她,所以更愿意做她的肩膀。凌文祥也知道,绝对不能让蓉太后发现钟珊这幅样子,不然钟珊怕是会有危险。
蓉太后心中涌起欣慰,如颖这个女儿经受了这么多苦难,总算是得到钟杨的怜惜了。风舒安则是冷笑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是与皇上一起来的,今日的早朝下得可真快啊!其他人不明白,她可不会不清楚钟杨这样做的目的。钟珊肚子里的孩子快要生了,若是在这紧要关头被皇后知道这个孩子是钟杨的,钟珊母子肯定会有危险,为了转移蓉太后母女的注意力,让她们放低戒心,他这出戏演得可真违心呐!
“住手!”看着那些侍卫靠近原诺靖,风舒安从原诺靖的怀里挣脱出来,挡在他的面前怒喝,“本公主的驸马谁敢抓?!”
那些侍都停了下来,犹豫地看向钟杨,钟杨沉了沉脸色:“萱儿别胡闹,给朕拿下,别伤了公主!”
“你们敢?!”风舒安瞪着眼与那些侍卫僵持着。
原诺靖见气氛尴尬,也知道今日无论如何皇上也要在明面上给太后一个交代,不由得小心地拍了拍风舒安的手,低声喊道:“公主......”
“你给我闭嘴!”风舒安快速地回头瞪了原诺靖一眼,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怒喝,随即她将目光转向钟杨,“敢问皇上,因何抓我的驸马?”皇兄也不叫,直接喊皇上,逐渐她真的是怒了。
钟杨搂着皇后,偷偷地向风舒安使眼色,示意她现在别倔,不过是做做样子,让太后皇后面子上好过得去罢了:“原驸马掌刮皇后,这一点还不够吗?况且朕也没说要拿驸马怎样,不过是先抓起来罢了,你别那么紧张。况且驸马乃男人大丈夫,做错了事,自然是要承担责任!”
原诺靖也暗暗扯了扯风舒安的衣服,皇上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让她息事宁人便算了,可换来的却是风舒安的又一怒瞪。
风舒安哪里会不知钟杨的意思,只是他昨日瞒着她抓了绿冕,也不知道绿冕现在怎么样了,这事她还在气头上呢。况且从今天她踏进慈宁宫开始,压根儿就没想着再要给蓉太后面子,既然出嫁之前她嚣张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了,那她今日便将这名声给坐实了。
“哦,我算是懂了,皇上的意思是男人大丈夫做错事要受罚,小女人做错事就不用,是这个意思吗?”风舒安挑眉虚笑着。
钟杨眉头皱了皱:“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曲解朕的话。”
风舒安放肆地笑了几声,才缓缓抬起手指着皇后说道:“好啊!要抓我的驸马,那便连这个女人也一起抓起来,本公主就没意见。”
“够了!你别再胡闹了!看了是朕太过宠你了!”钟杨的耐性有限,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她恼自己抓了绿冕,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落他的面子。
“宠我?抓我的朋友叫宠我?抓我的驸马叫宠我?是非不分护着这个根本没有半点母仪天下风范的女人就叫宠我?!”既然要闹,就闹得更大些吧,风舒安走到钟杨的眼前,讽刺道,“若真是这样,我宁愿你不要再宠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