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拿着帖子去了庆国公府上,得到热情的招待,夏蘼坐在大厅里,同庆国公聊天,喝茶,“国公近来无恙啊?”

“劳太女挂念,诸事平安。”庆国公朝下面的人使个眼色,立马有人就出去了,自然是去请嫡长孙少爷周炎了。

“近来母皇赏了孤不少东西,瞧着可能周小少爷会喜欢。”夏蘼动动手,跟来的瑶三立马把东西都放到桌面上了。夏蘼朝她笑笑,“这门亲事,孤很满意,只是……”

“主子,周小少爷想出去逛逛街,特意来请示。”下人来禀。

庆国公笑了笑,“这个孩子,被惯坏了,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想着玩,太女勿怪。”说着她朝夏蘼拱拱手,夏蘼微微点头,“无妨,上京城内风景漂亮,自然吸引人,孤下午无事,不如陪他出去转转,老国公也好放心。”

庆国公点点头,“如此,便有劳太女了。”

“不客气。”夏蘼淡淡地说。

别以为,你刚才那点小动作我就没看见,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夏蘼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默默吐槽着。

她出来就看见周炎等在边上,微微红了脸低着头,一身白衣,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了。

“怡……”周炎刚张嘴,抿着嘴角,“给太女请安。”

夏蘼负手而立,同他点头,嗯了声,“周公子还是穿青色比较合适。”

周炎低眉看了眼自己的白衣,这是他精心挑选的,都说人好不好看就看穿白衣的样子,他自问还是有些姿色的。听夏蘼这么一说,他有些羞愧,“嗯,我知道了。”

白色……白色……周炎想起元宵夜那天,在巷子里,虽然没看见那人的模样,却见到那人身穿白色衣服,所以……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吗?周炎回过神来,脸色惨白,还是下人提醒他,太女已经走出去了。

“小少爷,你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

“不用了。”周炎打断她的提醒,一咬牙,跟上夏蘼。进了马车,见她闭目养神靠在里面,他便

乖巧的坐在边上。怕她睡着了感染风寒,还拿披风盖在她身上,虽然马车里有碳炉,并不冷。

“你喜欢孩子吗?”夏蘼突然睁开眼问道,刚起身给她盖披风的周炎一个猝不及防的撞上她的视线,张着嘴啊了声,没明白她什么意思。马车一个拐弯,他跌倒夏蘼怀里,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

周炎连忙爬起来,坐到旁边,涨红了脸,低着头,数着脚下的毛毯上的毛有几根。孩子……孩子……他们是要成亲的,难不成是问婚后吗?他和太女的孩子,想到这里周炎的脸烧的更厉害了。

“孤喜欢心地善良的,不希望后宅不宁。”夏蘼看着他,淡淡地说。

“我不会多事的。”周炎立马说道,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嘀咕了句:“哪怕太女心里有别人,我也不会多事的。”周炎有点小委屈,可是想想就看开了。周府是个大家族,他母亲有好几个姐妹,谁人不是三夫四侍郎的?何况天家了?

“很好。”夏蘼应下,又闭目养神了。

一路上,周炎都是在打量着夏蘼的时间里度过的。直到马车停了,周炎好奇的掀起帘子,看见是停到书斋外面,难道太女是要去买书?

车夫叫了夏蘼一声,夏蘼睁开眼,掀开披风走出去,周炎跟着下了马车,骤然感觉到外面有些冷,同马车里的温暖简直是天差地别。望着夏蘼走进去的背影,他也有些憧憬他日后的生活,会不会也是这种忽冷忽热的日子?

或者是同府里那些侍郎一样,费尽心思的争宠?周炎摇摇头,他怎么忘了呢,太女根本就是有喜欢的人了,他拿什么去争?倒不如期望那个人是个好相处的呢。周炎抱着小心思跟着走进去。

书斋里满满地都是书,而且夏蘼是直接去了包间,位于楼上,环境清幽,布置十分雅治,老板拿着目录来给夏蘼看,根本就不用挤在人群里。周炎看了她一眼,“太女,经常来这里?”

夏蘼嗯了声,这是她开的,一方面为了收集书籍,另一方面则是不少赶考的文人会来这里切磋,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结交上几个好苗子。还未殿考,在书斋偶遇,一见如故,若是日后同朝为官,这可不是她故意的。

“你也可以随意看看。”夏蘼将一份目录给他,反正那份都是些闲散的书籍,类似于言情小说分类的。

周炎拿着目录,笑了笑,“谢谢。”他又偷瞄了眼夏蘼,发现她看的很认真,看的他心里小鹿乱撞一般,心想太女长的真好看,连认真起来的模样都很好看。片刻之后,夏蘼感觉到了视线,抬眼看他,谁知他立马低下头去,都快把脸埋在目录里了。

夏蘼轻笑了声,“晚上,去云梦楼吃饭,如何?”

“好啊。”周炎笑眯眯的应下,便安心的待在边上等她,直到吃完饭她再送周炎回去庆国公府,临下马车时,夏蘼伸手撩了下他额前的碎发,从袖笼里掏出一枚白玉发簪,插到他头上,“很适合你。”

周炎的脸红到脖颈处了不说,连心都抑制不住的乱跳,他目送着太女的马车远远地消失在夜幕里,才回过神来,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也许书中所描述的爱情,也是真的存在呢?一生一世一双人,估计在帝王家是不可能了,但是白首不相离应该还是有的。

有又怎么样?周炎想起那晚看见的情景,渐渐地褪去一腔的热情,转身进府。

夏蘼捏了捏鼻梁,应付了一下午觉得好累,她盘算着等周炎嫁过来以后,将孩子说成是他生的,那般就名正言顺了。虽然三夫四侍郎很正常,可是她的理念就是一夫一妻制,也算是她对得起小白了。

想到白茗,夏蘼就心挠的不行,才分开几天,她就觉得日子好漫长,之前还没觉得,爱情真是不能轻易就碰的□□,会上瘾。她嘴角微微上扬,命车夫在离府两条街的地方停下来。

夏蘼拿着一根翡翠玉萧,坐在马车里缓缓地吹着,这是和白茗约好的暗号,她吹一首汉宫秋月。白茗若是能出来就出来。

果然,不久之前,有个人影轻轻地上了马车,连车夫都未察觉。夏蘼笑着点点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

热气喷到白茗耳边,有些痒,她抿着嘴点头。为了主子,她可是很努力的练武,保护她,守护她。这么多天以来,白茗想过很多事情,希望夏蘼忙的不可开交,那样就不会来找自己,也希望夏蘼只是一时兴起,热度褪去后,有个纪念就好。

这是,她给自己找的理由,夏蘼这么多日未来找她的理由。

她也告诉自己,要理智的看待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更要明白身份上的悬殊和差距,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她,就是时刻想见到夏蘼,想和夏蘼在一起。想和这个马上要成亲的人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太不知廉耻了。

夏蘼抱住白茗,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吸了吸鼻子,“白茗,我想你了。”

白茗嗯了声,突然倒吸一口气,她没想到夏蘼忽然就咬了她脖颈处一口,咬完后又亲了亲,带着湿润,和酥麻,白茗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有些发软。夏蘼凑着吻了吻她的脖颈,又吻到她的下巴,最后吻上她的唇。

齿间纠缠,打开她的唇,夏蘼的舌头扫荡着她的口腔,像是要将她全部吞掉一般,今天的吻带着丝暴力的色彩,另一手隔着衣衫揉了揉,白茗只觉得她的手覆盖处一片灼热,忍不住哼了两声,却被她堵着嘴角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夏蘼将她扑倒在马车地上的毛毯上,坏笑着对她说:“外面还有人呢。”

白茗羞愧不已,瞪了她一眼。

谁曾想,夏蘼的左手抱住她的头,右手却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如同龙入大海般顺畅,将她的火,瞬间点燃。白茗抿了抿双唇,忍耐着。

夏蘼低头又吻上来,灵动的舌头卷住她的舌头跟着自己一起,微微激起的水泽声,听的人面红耳赤,而另一只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从她胸前拨弄着往下走去,最后停在她腰间,隔着衣物轻轻地摩挲。

摩挲到白茗有些难受的扭动了下,微微蜷起了腿,被夏蘼的腿盖住了,她的手伸进白茗的衣服中,轻而易举的将衣服解开,待白茗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露出一片,带着微凉的气息,她身子一颤,脑子有些清醒过来。

迎上夏蘼的眼眸,她情不自禁的张嘴迎合她的吻,一点又一点,白茗舍不得离开。感受到夏蘼的手指缓缓地下滑,所过之处,均是烧伤般的发烫,她颤抖着双手攀上夏蘼的脖颈,渴望她的进·入。

情爱似□□,一沾就上瘾。

就在两人好事将近的时候,突然有人来询问,“这马车可是太女的?敢问夜深停在这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下官工部尚书方敏,若是不嫌弃还请太女上下官的马车吧。”

夏蘼听见外面的人这般说道,心里简直跟猫挠似地,揪心的慌。白茗已经趁机起身将松开的衣带系好,安静地待着边上。

“孤,无事。”夏蘼干咳了两声,平复下那有些波动的嗓音,她看了眼有些幸灾乐祸的白茗,凑到她跟前亲了下她的嘴角,悄悄地说:“下次,再继续。”夏蘼勾起抹坏坏地笑,整理了下衣服,这才出去。

白茗脸颊发烫,等她出去后许久,才悄悄地从后窗出去,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