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生化袭击第二天。圣德尼区,欧洲情报部门秘密据点。
“这就是你们的据点吗?”有些看呆地看着这个庞大的地下建筑,葛成志差点儿就因为惊讶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我的天啊……如果知道自己的脚下是这种秘密基地的话,圣德尼区的居民们肯定会很不安的。”
“……为了获得这一片地下区域的使用权,他们使用了‘地下停车场’的名义来获得政府的批准。和中国不一样,在欧洲我们按照程序办事,表面上的批准很重要。”
“请原谅我的冒犯,美丽的女士,但是我想您一定会希望得知真相而并非让某种可能携带着偏见的观点蒙蔽双眼……”
“或许吧。”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海伦娜将葛成志的话轻轻带了过去,“这个地方他们用了有半个世纪了,而现在他们在试图让其恢复原本的功能。”
“……原本的功能?您的意思是……”
“停车场。他们打算让这个据点重新变成停车场。已经有一部分开始了改造,甚至对外试运营了。”声音中带着遗憾,海伦娜这样说。突然,她的眼神再次尖锐了起来,“……哦,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咔”。突然甩出那根长度并不长的甩棍轻松挡住了从身旁的黑暗中砸过来的一把刀,她一个回身狠狠踢到袭击者的肚子上,同时闪避过另一个方向扔过来的一把匕首——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擦掉了葛成志的几根头发:“注意,他们的战斗力比外面的更强!”
“似乎的确……如此!”与这句话同时,海伦娜听到了一声沉重的撞击。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她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现在葛成志的头上沾满了鲜血,正拼尽全力握住那个戴着头盔的家伙用那个小锤子再次袭击自己。她试图帮忙,不过这边的纠缠更厉害,让她甚至连继续观察的精力都没有了。
“呃——啊!他们似乎专业的多了!”海伦娜耳边传来了葛成志的吼声,看样子他已经成功地推开了那个袭击自己的家伙。一个扫堂腿让面前的三个人失去平衡,她用两个后空翻让自己的后背与葛成志贴在一起:“你的后背安全了。”
“真抱歉我没自信说出这句话,我的公主。”
四个……不,五个,黑暗中还有一个使用飞刀的“狙击手”。身手矫健说不上,但已经恢复了正常成年男子攻击力的家伙们,手里面还拿着武器,正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试图猎杀眼前的两个猎物。哦,不行,不能认为自己是猎物,否则就真的成了猎物了。
主动权在所有格斗当中都是十分重要的。在看上去还在对峙的时候,海伦那忽然向前一踏,一拳直冲对方面门,在收到了结实到肉的实感之后反手握住那个拿着刀的手腕,猛地一折,某个清脆的声响让她明白这个家伙已经丧失了拿起这把刀的能力。与清脆的、刀掉落到地上的声音同时,她一扳这个人的右肩膀,让随后挥过来的小锤子狠狠砸到了此人的太阳穴上。
哦,其实我蛮喜欢这样的,用别人的身体当自己的肉盾什么的。脑海中浮现出教格斗技的教官这句恶趣味的话,海伦娜稍微一偏头,把朝自己头扔过来的飞刀闪开,并把那个“小锤子怪”用脚绊倒。说实话,飞刀准头不错。
“给我滚开!”
在海伦娜打算喘口气的时候,她的背后又一次传来了葛成志的吼声。转身一看,剩下的只有倒在地上的建筑工和手上拿着电棍,气喘吁吁的中国高中生:“呼……所以你的后背安全了,我的公主。至少,暂时。”
“这听上去不错。”不自觉地递过去了一个笑容,海伦娜扬手一拳冲着从背后站起来的家伙打了过去,让他再次躺到地上,并狠狠地朝着脖子的那个地方踹了过去,然后扬起手来一枪打到最后的袭击者的腿上,“现在还差一个,飞刀侠。”
“我喜欢这种幽默的称呼。”同样笑了起来,葛成志抹了抹头上的血,想要走过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不对,准确来说,是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肩膀上,那片黑暗之中,简直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经典桥段一样。
就像下意识的自卫反应一样(即便是目标并非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他人的),海伦娜举起了枪。在那名“飞刀侠”最后的飞刀刺入了葛成志的侧腹的时候,一颗子弹亲吻了那名女性的额头,让那上面盛开出一朵血花。
“哦,上帝啊……”后退了两步,海伦娜的嘴唇颤抖着,“我还是……杀害了无辜公民……”
……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了。终于想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她急忙冲过去扶住即将倒地的葛成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然是很疼了,我的公主。”倒吸着凉气,葛成志的手在背后摸索着,然后一把抓住了匕首的柄,却被海伦娜一下子按住了:“等等。不要拔出来,情况会更糟糕的。扶住我,我记得这里有能够处理你的伤口的药物。”
“这样的话必须要感谢上帝了……”意识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模糊状态,葛成志点点头,“上帝会保佑我们的?至少他会保佑你,我的公主……我是个无神论者……”
“如果你想说话就说话,只要能帮助你保持清醒!”心里面开始感受到了急躁的情绪,海伦娜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但当想到这个地方不知某处可能潜藏着什么危险或更危险的家伙的时候,她又将其降低了,“记住,千万不要睡,千万。”
我知道的……这里有个小型的医院。我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该死的!……对,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把一直扶着的葛成志放到床上,海伦娜开始寻找一切可以帮助止血的东西:纱布,酒精,麻醉药,当然有愈伤凝胶是更好的。愈伤凝胶的效果是最好的,但因人而异也有可能产生排异反应,而在这里是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的。有设备和药品,但是没有医生。
她有些手忙脚乱,慌不择路。原本整齐排列着的药品和医疗用具全被搞乱了。哦,这就是我作为情报人员的第一项任务,比起前辈们形容与讲述的的确要刺激多了。一边用牙撕开纱布给葛成志包扎伤口,海伦娜一边想着。她发现了愈伤凝胶,而且葛成志没有发生不良反应,向上帝传达的祈祷或许奏效了。这样看来受洗真的是正确的决定。
就在这个不成熟的特工这样胡思乱想着给她的临时伙伴做着伤口处理的时候,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背:“先等一等,朋友。他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处理着事情会让警惕性下降。好吧,看来我或许要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代价了。慢慢举起双手,海伦娜开始凭借自己的感觉来尝试着感受对方。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或许做了变声处理,身高不会太高,是小孩子或者女人:“X3E4728,海伦娜·伍德。”
“一个编码?哦,真荣幸见到你,特工小姐。看上去你好像没什么,但可惜的是,你的同事都已经被感染而变得……嗯,你知道的。”声音里面带着讽刺,或者苦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背后的人慢慢说,“一个女人在这种混乱之中生存下来需要一点儿警觉。啊,这个男孩,你知道在他身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看样子他熬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不过如果不治疗的话,接下来两天内他会首先产生唾液分泌增多,鼻黏膜受刺激频率提高的现象——一般人可是会在十分钟之内发病的。在这之后就是大脑中枢神经被感染,意识障碍、颈部僵直、步态不稳、平衡失调、尿便障碍,前额叶的刺激增强,攻击欲望被强烈放大。然后,肢体瘫痪,完全昏迷,一小时内停止一切生命体征。艾伦·安德森博士的伟大产品,厉害吧?”
“艾伦·安德森?果然是他?”
“……看来你是追着他来的啊,特工小姐。那样我们或许就能有些共同语言了。”感觉到那个硬邦邦的触感消失了,海伦娜终于看到了这个人的正脸,“仙蒂·卡特,阿尔迪福克制药公司的员工。我知道这附近哪里会有抗体,那是艾伦还是我同事的时候他留下来的,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情了。我们合作吧。”
“合作?”皱了皱眉,把手放到枪柄上,海伦娜看着这个把手枪放下一脸认真地用相当快的速度推进着话题的女人,“为什么?”
“很简单,我也感染了。但是我一个人不可能到那个地方。我需要帮忙。”
—————————————————分割线———————————————————
“我不是很明白元首同志为什么要这么做。”嘴里嘟囔着,艾伦看了看坐在自己正对面吃着饭的埃文·沃福森,“为什么要让你泄露给爱德华那个情报?”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借口啊,艾伦同志。我们需要一个借口来制造一些事端,彰显一下我们的威严,让我们的‘盟友’不再动某些小心思。他们最近可是越来越想要完全摆脱帝国的控制了。”一叉子插到牛排上,埃文回答,“或者说,让伟大的我来泄露这个情报,你有什么意见吗,卑微的家伙?”
“……我想不明白。唉,算了,元首的思量是我没办法想象的。我还是尽快吧月都最近传递过来的资料消化完吧……”
—————————————————分割线———————————————————
魔理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在床上,而不是睡过去的时候印象当中的走廊长椅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这里依然是石家庄人民医院,看样子她是在睡着之后被谁搬到了某个病房里,窗外一片漆黑,还下着雨。脚步仍然有些浮,魔理沙晃晃悠悠走到门口,却突然因为一阵谈话声止住了脚步。
“……阿姨现在也没办法安慰你了,玉琳。”这是初夏的声音。但是,比起魔理沙印象里的初夏,这个声音更加的软弱、憔悴、无力,“阿姨没有这多余的心力……小伟现在重病不起,成志在巴黎又杳无音讯,还被卷入了恐怖袭击……”
“对不起,初阿姨……但是我真的想找一个人说些话。”伴随着啜泣声,王玉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小伟介绍过,是他哥哥的心上人——的言语当中也透露出严重的疲劳,“我不能跟妈妈说,她的病情本来就不好……我在学校的朋友不多,庄渝她现在也病倒了,成志又……又……如果当初去巴黎的是我的话,他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呜,呜呜呜……”
……真是……近乎绝望的气氛啊。
这小小的哭声让魔理沙原本已经很疲乏的内心颤动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思考什么,只想着将两人中间弥漫的那种讨厌的空气赶走,她慢慢走出病房,来到两个人面前,忽然轻轻将连她的到来都没注意到的两个人同时搂住:“如果感觉没人可以说话的话,没有可以发泄的话,来跟我说,对我发泄怎么样?”
“哎……?你,你是……”“魔理沙你没事了吗……?”
“没事的。”对这两个人露出她现在所拥有的最温柔的笑脸,魔理沙说,“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所以,如果累了,感觉悲伤了,承受不住了,就来找我吧,玉琳姐姐,初夏阿姨。……我会帮助你们的,哪怕我所能做的只有让你们靠在我肩膀上哭而已。请……来找我吧。”
两个人似乎都忍不住了。但是,她们都已经忍耐很久了,总要有个不需要忍耐的时候吧。……就连小伟都需要有地方哭呢。看着扑到自己怀里面,已经哭得不像样子的两个人,魔理沙暗暗想着。这是,一句话突然从她的脑海中划了过去:
“你不是基本上一直在笑吗?拜托你就这样一直笑下去吧。”
这是小伟说的话。布置三个人的任务的时候,最不明确的任务——“笑下去”。长久以来,魔理沙一直都没能想明白,葛祎伟究竟想要让她做些什么。而现在,当之前在被绵月依姬第一次袭击而昏迷的葛祎伟面前争吵的早苗和灵梦的身影与现在怀中哭泣的两个人的身影发生了对比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一丝葛祎伟的期望的感觉了。
一个错误的例子,一个正确的例子。魔理沙得笑下去。这不是因为很久之前的,因为“大家认为魔理沙应该是一直笑着的”,而是因为大家需要魔理沙一直是笑着的。总要有一个人笑着,即便不是笑着也不能哭,否则悲伤与悲伤,疲惫与疲惫传染、相乘、递增,会将团队彻底摧垮的……
嗯!?是谁在看着这边?
思考这些的时候,敏锐的第六感突然让魔理沙抬起头。可是,她眼中的只有透过窗户所看到的漆黑的夜晚。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分割线———————————————————
“……丝达祾!?这不可能!她,为什么她会在这边?……莫非是冥界的人把她抓了过来?这些该死的畜生!他们……他们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ahref=http://www.qidian.com>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