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拿君年尘曾经对卜卦说的话来堵陆瑾然,他也只剩下死鸭子嘴硬这一条路。

比较主子的嗜好真的不能摊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帝君好像不认为要注意,我行我素。

“所以你主子现在对姬太子搂搂抱抱,是在表达对姬太子的关心?亲姬太子是对弟弟关心的动作之一。”

陆瑾然豪不留情面的拆穿子云的话,指着在亲吻卜卦的君年尘问子云。

子云困难的维持着与陆瑾然面对面的动作,他现在好奇的想转过身看看帝君是如何轻薄姬太子。

子云心里七上八下,面色还是正经八百的模样,自然的点点头,很少苦恼的道:

“帝君表达感情的方式确实与众不同了些,但是更说明了姬太子的不同,陆太子你就不要心心念念的惦记我家帝君他们的事情了,你身后还等着两个大美人呢。”

子云叫陆瑾然不要惦记,他心里还在琢磨,姬太子难道就这样从了?没有反驳帝君,也没有训斥帝君,这么宽容大度?

上次撞见帝君衣衫不整的情景后,子云总感觉在帝君与姬太子之间多了点什么,谈情说爱的感觉很浓郁。

陆瑾然回头望了一眼,是刚才赖在他身上的姑娘,并不认识。

再次回头,视线里已经没有那个拦路的子云,连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也不见了。

他四下探望的功夫,姬连珊已经走到他跟前,满脸通红,盈盈一拜,羞羞答答的倒:

“方才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陆瑾然快速躲开,刚才是她自己缠上来的,这一拜,他受之有愧,陆瑾然这一躲,恰好躲到刚走过来的百里曜的面前。

百里曜眼睛四处张望,拍拍他的肩膀,闷声道:

“方才与你一道来的那个小公子呢?”

陆瑾然望着空荡荡的前方,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龙延国太后的生辰很折腾人,看你们一个个的不远千里跋涉而来,她真是好福气。”

百里曜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那小公子帮了他就这么走了,他还来不及道谢。

“你也还没找到吗?”陆瑾然望着戴着斗笠的百里曜,心有戚戚焉。

百里曜苦涩的摇摇头,他找了多年,硬是影子都没找到。

陆瑾然安慰道:“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百里曜:“但愿吧。”一扭头看到正行过来的芦荟公主,对陆瑾然道了句下次见,毅然转身走了。

据他的观察,这个姑娘大概对他有了不应该有的好感,而他已经有妻有儿,为桃花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君年尘将卜卦抵在大树后面,瞧见一个两个的都离开了,俯下脑袋往卜卦的红唇上凑了过去。

卜卦头一歪,挣扎着躲避了过去,她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那里愿意就这样揭过去,直言道: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话音一落,卜卦认为语气太过欢快,显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不地道,又嘟着嘴委婉的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话,让我深刻的反省了一下,可能是我说的话让你误会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能想的比较多。”

卜卦懊恼的扯扯衣袖,这下越解释越不清楚了,还不如不提这一荐的好。

以为他又会甩脸子的时候,出她意料的,君年尘今天意外的温和,软软的问:

“卜卦,你要听真话吗?”两个人的鼻尖对着鼻尖,一转眼又把卜卦揉进怀里。

感情中果然很磨人,如果他不爱卜卦,就不会连她身边陆瑾然这个异性都妒忌,也不地变得这么反常。

撇开自尊不要,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抛弃了,反而在心里纠结着她对自己到底有多在意。

她那副懵懂的样子,他连气也生不起来,更遑论冷战,他在意了,装不出不在乎的样子,他也想让她知道,认真去对待。

卜卦横了他一眼,又踩了他一脚,举手摸着他的下巴,硬生硬气的说:

“我竟不知道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

其实卜卦是想抬他下巴来着,可怜她人太矮,那动作有点难度,不仅没有抬起他的下巴,那动作反而像要拉底在他的脸,要吻他一样。

“你还小,有些事不明白也正常,但是有一点你要记得,对我别隐藏真实的一面,你好像编故事编习惯了,连我都欺骗。”

卜卦被自己的动手蠢哭,又被他说的脸一红有点丧气,拽着他就往引河的小道上走,虽然她有这爱好,但是他也不用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自己打的如意算盘,卜卦又充满活力了,附合着君年尘,诚意十足的道:

“年尘,你说的对,下次我一定改,只是我要办的这件事情有点手,你会帮我的吧?”

君年尘任卜卦牵着手走在小道上,听着她软着嗓子叫他年尘,眼角露出笑意,浅浅的道:

“会,只要你需要。”

虽然不清楚他哪来的底气,卜卦有他那话,觉得信心十足,稳操胜券的感觉。

“这件事情不简单,你要是去哪查,一定要和我一起去,要是我不在,一定要带上子云或者子胤,懂吗?”

卜卦听着他那慎重的话,心里起了别的念头,他是找人监视她,还是看不起她啊,不过是查个案,她有那么弱!

她牵着那只大了两倍的大手,讷讷的开口: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那件事情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牵扯就有点广,你应付不来,你还小,一身修为就连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老人那两个字,君年尘咬在牙缝时说出来的,六十是老人,而他这年纪,岂不成了老妖怪,片刻后,又道:“也不一定比的上,你的能力还用质疑吗?”

看到那细小的白虫,君年尘想起了尘封很久的一件事情,而那事说给卜卦听,也是徒增她的烦恼而已,还不如他帮她。

君年尘的用心良苦,卜卦瞧不出来,她又想歪了,又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你刚才认为我敷衍了你,你现在又反过来敷衍我吧?”

君年尘端详卜卦良久,漫不经心道:

“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以前我是不相信的,现在觉得说的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