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一号好奇地问。

我拿着做好的帽子,走到一号跟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戴上,两根肉触角的地方弄了两个洞,正好伸出来。

看着带着纱帽的一号,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这样脑袋就不会冷了。”

“是暖和了好多。。。但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一号还在考虑是不是难看,他现在这样子再难看也没其他人看。他很快地就释怀了:“只要珍珍喜欢就行了。”

谁喜欢这条吃得少、拉得多的大虫子呀。我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触角,肉鼓鼓的、手感很不错。

“嗯~,老婆对我最好。”一号又眯起了大眼睛,他眯眼睛的时候太可爱了,虽然乱拉屎时真的很讨厌,但也不能怪他。

很快的,又要继续忙碌,弄吃的,擦大便,换床单。好似每天就是被这几样事情填充着,周而复始。每天晚上,我都会象被抽去骨头一般瘫软,浑身的肌肉都酸痛。第二天起来,肌肉的酸痛还没好转,就又要继续干活。

真不知道他们星球的上古时代女人是怎么样熬过来的,非死了不可。

天又要黑了,已经是第五天了,我打电话过去:“麻烦,给我来一个卷边披萨,一碗微辣的意大利面,还有一份奶油蘑菇汤,洗过的柔软毛巾,昨天的太硬了,是不是没放衣物柔顺剂?还有床单,再给我一卷垃圾袋。。。”

每天我都忙得顾不上吃饭,或者累得吃不下饭。到了晚上,一号拉的次数会少点,我就会去点一份大餐,努力地塞饱自己的肚子,如果不多吃的话,撑不了多久,一定要努力的吃。

“好的,半小时内送来。”电话里那个有着甜美声音的接线员今天说了其他话:“请稍等,我们副局长想和你说几句话。”

要说就说吧,我也不敢挂他电话,否则不送东西来的话,我这日子更加艰难。

“何总现在怎么样?”是副局长微带阴阳怪气地温吞水声音。

“要不要让他和你说话?”我拿着手机往一号那里走去。

将手机凑近了一号的嘴边,一号猛然之间爆发了,对着手机吼:“我很好,不要来麻烦我的珍珍!”

喊得声音够大了点,我都感觉扑面而来一阵狂风,赶紧地把手机挪开,放在耳边接听:“抱歉,他生理期,脾气大了点。”

“嗯嗯。”副局长清了清嗓子:“可以理解,看来他很好。辛苦你了,就这样!”

随后接线员将电话接了过去:“您需要的东西,将在二十八分钟内送来,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没了,谢谢!”我挂了。

随后走到一号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摸着他露在帽子外面的触角:“不要那么凶嘛,人家是关心你。”

一号瘪着个嘴:“他们关心我是因为我这个种族的男人快灭绝了,如果没有我们男人拉的屎,就做不出珍贵的药。只有你,才是真正不想让我死的人,珍珍,老婆。。。等结束后,你嫁给我好吗?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很感动,可感动有什么用,生活是现实的。等到一号完成了蜕变,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说不定就变成了另外副嘴脸。我已经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于是敷衍地道:“到时再说吧。”

“不,一定要嫁给我,我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要我做得到。”一号开始幻想起来:“先去珠宝店挑一枚钻戒,五六克拉的,怎么样?”

四号送我的四克拉鸽子蛋,就有手指横截面那么大,我笑了出来:“那要多大呀,戴着也不怕招打劫的呀?”

“不会的,我会陪在你身边,谁敢欺负你,我就打得他象我现在一样,没有牙。”一号的话让我笑得更加厉害了。

“就你那小身板?”我手指捏了捏一号头顶上那两根肉触须:“不要多想了。对了,你好象吃得越来越多了,今天都能吃大半碗了。”

“是的!”一号也很高兴:“胃一点点变大了,我会越吃越多,很快我就能习惯目前的身体。。。老婆,我好象感觉要嗯嗯了。。。”

“要拉了?”我跳了起来,赶紧地去找便盆。

但便盆一直没用过,我趴在地板上,就听到一号在叫:“快快,要拉了,要拉了。”

“来了,来了!”我伸出手臂,从床底拉出已经表面有点积灰的便盆,也不顾上洗了,放进了一号的肚子下去。

“噗噗~”果然一号拉了。

看着一下浓稠一下稀烂的深黑绿色从肚子排泄孔喷到便盆里,我却很是高兴。太好了,一号开始能控制他自己的身体了,如果能做到完全的控制,以后就省力了很多。

“嗯~,噗~。。。”一号松了口气:“老婆,好了。”

我将装有小半盆的便盆拿出被子,立即一股子臭气,弥漫在房间里,拿起一条毛巾先垫上,赶紧去卫生间将便盆里的东西倒进了马桶里抽了。

“老婆,老婆~”一号又在房间里叫了。

赶紧地回应,也来不及洗便盆了,直接先用了脸盆接水:“好啦,我在帮你倒水,马上就好!”

将水接好,帮一号擦了擦肚子后,盖上被子,我拿着盆和脏毛巾进了卫生间,将毛巾扔进了垃圾桶里。洗干净了便盆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哎~”我直接了当:“他开始能自己感觉到大便了,这屎你们要不要?”

一段时间沉默后,接线员回答:“请稍等,我们会立即给你答复的。”

又过了一会儿,是副局长接的电话,他带着少许的兴奋:“要,当然要。千万别倒了!”

“可我已经倒了,接下来的我不会倒了。倒在哪里,垃圾箱里吗?”我问。

“我们待会儿会送容器过来的,你倒进这里面。”副局长回答,他好似响起了什么:“洗过便盆的水也倒进去,尽量一滴都不要浪费。”

挂了电话后,我走到一号跟前问:“你的屎是金子吗?他们说一滴都不要浪费。”

“蛇毒知道吗?一克比一克黄金还要贵。”一号给予这样的回答。

“哦,这样呀。”我点了点头,明白了。

一号悠悠地道:“我的屎比得上钻石,钻石算什么,也只有地球上值钱,宇宙里整个星球都是一颗巨大钻石的都有。”

“啊,什么?”我一愣,立即抓起手机,去拨电话。

“老婆,你干嘛?”一号看到我在拨手机。

“当然是问他们要钱。你的屎那么贵,说什么也要卖点钱吧?”我眼中金光闪闪,仿佛看到了商机。

“不用这样吧。。。”一号苦笑着:“我们现在这待遇,还有我移民签证,哪一项都不要钱。要知道地球签证很难签的,地球人口实在太多,又没对外星人开放。如果我的签证他们不批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只有回老家。”

“那你回老家好了,有了那么多的钱,还怕什么?”我暂时放下手机。

“难道我的钱还不够花吗?”一号此时带着几分伤感:“我不想回去了,那里的女人都太现实,我们男人再也找不到可以相爱和照顾我们的女人了。我不想离开地球,不想离开珍珍,老婆,我越来越爱你,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要。”

而我也是找到一个太现实的男人,我微微叹气,坐在了一号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就象以前哄乐乐睡觉。

有人来敲门了,并从外面传来一声:“好了!”

东西送来了,我去开门拿东西,果然有一个象马桶一般大的金属圆桶。就跟倒食物残渣的桶一样,上面有一个喇叭口,东西倒进去就出不来。

我全部拎了进去,忙完后,先将意面打开,等吃完意面和汤,就能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吃披萨了。

“呜呜呜。。。”就听到外面有响动,并伴有一股子臭味。

我放下筷子,走到阳台那里,剥开窗帘往外看。

外面全黑了,路灯亮着,在路灯下,一辆环卫抽粪车在工作。。。我苦笑了出来,大约是我刚才将一号的大便给倒了,结果移民局派出抽粪车将整个蓄便池的囤货全部给抽了。这要稀释成什么样呀,这样还要,看来一号的大便确实非常值钱。

这饭没办法吃了,至少等他们抽完。

抽了五分钟后,终于抽完了,我打开了排气扇,等到房间和外面的臭味消散了,这才关上继续吃。

实在太累了,我是没洗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天有点蒙蒙亮,而我还靠在枕头上,肚子上放着披萨盒,原本手中咬了一半的披萨已经掉在了地上。

将披萨捡起来,我吹了吹上面,觉得不脏,继续吃。

“珍珍~”一号在床那里弱弱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吃着披萨:“你给了我每月十五万,已经够对得起我了。”

“不是这样。。。”一号看着我:“我看到你很累的样子,觉得你真是个好女人,为什么命那么苦?以后东西掉在地上的话,就不要再吃了,我会给你买更好吃的。”

“又没脏,不要浪费。”我满不在乎地吃着,可心里又酸又甜。无论是不是一号是因为目前必须靠我生存下去,而说好听的话哄哄我,还是真的,我的命确实很苦,想靠一个男人都靠不到。

我要得其实很少,只要每天下班回家,一家人吃顿饭,有空时出去玩玩逛逛就行了,可前任还是不满足,认为我配不上他。

“珍珍。。。”一号叫醒了我,我拿着披萨已经呆呆地坐了有段时间了:“是不是冷了不好吃?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吧。”

“嗯,好。”我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但一下感觉有点头晕。这段时间体力透支得太厉害了,看来身体有点虚。

稍微站了几秒钟,等适应了,去将披萨给热了。

转二分钟,这结束提示音还没响起,就听到一号在喊:“老婆,我要拉了。”

“啊~来了来了。”我赶紧地去忙一号了。

又是一天,但好消息就是不用再拉出臭烘烘的床单,一号的肚子也比之前赶紧很多,稍微抹一下就行了。而且一号的胃口进一步加大,原本一二个小时就叫饿,现在能我和差不多餐点吃饭,白天只需要三次、晚上只需要一次算是夜宵,确实越来越轻松了。

想想刚开始时,我睁开眼的时间里,好似没有不在干活的,沙发上刚坐下,每过二分钟又要站起来。如果是晚上,稍微好点,但也需要二三小时就起来一次。就跟照顾婴儿差不多。

记得刚生下乐乐的时候,坐月子实在太累了,好几次睁开眼睛,发现昨天晚上喂奶时睡着的,乐乐也就一直叼着。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但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舒服,舒服~”一号眯着眼睛,享受着按摩。

我翻了翻白眼,手指继续在一号肉鼓鼓的身上用力着。这家伙,因为按摩舒服,总是缠着再按摩一次。结果原本一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二次。

“好了。”我要准备午餐了。

“老婆。”一号好似不再叫我小名,直接叫我老婆了。他侧过身:“要不帮我摸摸肚子好吗?”

“肚子有什么好摸的。”我又气又好笑,将他硬是翻了回来:“就两节花生米的长度,摸了能长大吗?”

“会的!”一号立即说。

我想了想:“那我打电话给移民局,他们说会长大,我就帮你摸摸大。”

“啊?不要,你真打电话呀?”一号见我拿起手机,赶紧地说:“好了,是我说谎,不会大的。。。但我会很开心。。。”

见到我用夸张鄙视的目光,连忙解释:“你都是我老婆了,帮我摸摸嘛。”

“我不是你老婆,不摸,除非这能帮助你今后长大。”我叉着腰:“后者属于医疗范围,性质不同。”

“真狠心。”一号瘪着个嘴。

我不去理他,去准备今天一号吃的套餐。

一号在身后说:“老婆,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再过不久,我就能又有变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