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骁撕开封住宋海楼嘴巴的胶带。

宋海楼喘着粗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厉骁抿了一下唇,看了窗外一眼。而后,用手捂住宋海楼的嘴巴,刀子再度刺进了宋海楼的手臂里。

“唔!”宋海楼疼得想要哀嚎,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厉骁。

厉骁松开宋海楼的嘴。

宋海楼颤抖着声音道:“一定是雪姨的金主安排她走的!也是那个金主让雪姨活捉秦薏!并且再三要求,一定要留秦薏的活口!那个金主说,秦薏的命留着对他有用!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厉骁,你活剥我的皮,我也只能对你说这些!”

……

……

厉骁离开宋海楼的病房,双眸内都是阴鸷的光芒。

江雪染背后的金主是谁?

难道又是秦薏的仇人?

若不是仇人的话,不会让宋海楼这种龌龊的男人去活捉秦薏。

可若是仇人的话,为什么要再三警告宋海楼,一定要留下秦薏的活口?

厉骁忽然又想到一点。那天晚上,在陆湛家里的时候,宋海楼说江雪染要秦薏肚子里面的孩子,安排好了医生,要把孩子剖出来。

想到这儿,厉骁的心又是一紧。

不敢再去想,此时的秦薏面临怎样糟糕的情况。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轻喃着:“小薏,不管你和孩子被人藏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救你们母子出来。等我,一定要等我。”

厉骁踏出精神病院,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厉骁走到车前,刚要上车。

一辆出租车停在精神病院门口,下车的人,长身玉立,容色清冷。

正是祁恩。

祁恩对厉骁道:“厉骁,我们谈一谈。”

语气一顿,祁恩沉声道:“谈的内容,可能跟秦薏的诈死有关。”

……

……

厉骁将祁恩带回了别墅。

祁恩坐在沙发上,看向一脸憔悴,双眸明亮的厉骁:“江雪染曾经找过祁建良和祁建国。”

“你查到江雪染的下落了?”厉骁问道。

祁恩摇头:“没有。祁建良和祁建国被抓后,我去清查两人留下的人手。祁建良的一名心腹为求自保,对我主动说出江雪染曾经数次见过兄弟两人。也是江雪染提出要求,让这对兄弟将孩子失踪案嫁祸到我身上。根据时间推算,正是我来到帝都在商场前救下秦薏。”

“江雪染对你暗恨在心。因为你的出现,她不能将小薏绑走。所以才会让那对兄弟陷害你。你早就知道孩子失踪案跟那对兄弟有关,便将计就计。让祁杰假装被那对兄弟收买,抖出孩子失踪案的真相,借由警方的手除掉那对兄弟。”厉骁接着祁恩的话说道。

祁家内部势力错综复杂,祁恩家主的位子坐得并不稳。若她直接出面将兄弟两人交给警方,必定会引起祁家内部的不满。

毕竟,祁家内部藏污纳垢。祁建良和祁建国不过是绑几个孩子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直都心存怀疑。祁建良和祁建国一直谨小慎微,即便是想要找孩子去做药人,也没有必要去绑架钟汉白的孙女。钟汉白是海城市委书记,政治背景不可小觑。他们兄弟两人得罪不起钟汉白。”正因为这个原因,祁恩才会严查祁建良和祁建国的手下。

厉骁不再说话,双眸灼灼地看着祁恩。

祁恩肯定是还查到什么,才会急匆匆赶到帝都。

“透露出江雪染曾经数次拜访那兄弟两人的手下还说,正是江雪染的金主让那对兄弟去偷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江雪染的金主名叫墨珏。”

“墨珏?”厉骁眯起眸,问道:“墨珏跟厉墨是什么关系?”

“墨珏正是厉墨的舅舅。当初厉墨被墨珏接到海城,经由祁建良和祁建国兄弟为他治伤,才会保住一条命。墨珏跟祁建良兄弟是好友。那对兄弟能够在祁家翻云浮云多年,正是墨珏的支持,我父亲也是间接死在墨珏的手里。当年我会中毒,也是拜他所赐。”祁恩冷冷一笑。

祁恩中的毒跟厉骁所中的毒一样,毒发的时候,被年幼的罗紫萍看到,在她被祁恩绑走后,才会经由楚东城的口,告诉秦薏——祁恩能够救厉骁。

而现在兜兜转转,祁恩跟厉骁的共同仇人便是墨珏。

墨珏害死了祁恩的父亲,绑走了秦薏。

墨家非常神秘,当初秦薏推测到厉骁身上的毒跟墨家有关,便去查过墨家。

可是,关于墨家的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墨珏绑走秦薏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厉墨报仇?

厉骁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墨家若真得在乎厉墨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极少和厉墨联系过,不管厉墨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