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归是不敢得罪厉骁。

林澈对秦薏微微一笑:“小薏,我这伤看着很凶险,但是真得没什么大碍。我还没有回到林家,怎么肯让自己轻易死去?”

秦薏皱起秀眉,轻声道:“林大哥,我要知道你会受重伤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钓鱼场待着。若有个万一,我会给你急救。”

林澈闻言,心头一暖。

他不由得问道:“小薏,你和厉骁已经分手了吗?”

秦薏摇头:“没有分呀。林大哥,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道厉骁?”

“我听到流言。下个月,林佳臻要和厉骁订婚。林家和厉家,一个是政治世家,一个是军事世家。不管是娱乐圈还是其他的地方,都认为这桩婚事是珠联璧合。”林澈试探性的看向秦薏:“小薏,是不是厉骁骗了你?脚踩两条船?”

秦薏轻哼了一声:“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脚踩两条船。下个月,林佳臻不会和他订婚的。他说,他有办法让林家主动取消婚约。只是,具体是什么办法,他没有说。”

秦薏心中也冷哼了一声。

她最讨厌厉骁卖关子了。

林澈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

厉骁会出手帮他,难道是为了对付林佳臻?

他跟林佳臻相处过几年。林佳臻小小年纪,脾气刁蛮任性不说,占有欲还非常强。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秦薏将药箱留下,她再三叮嘱林澈,这个药箱内的药品和清洗伤口用的灵泉水,万万不能被医生发现。

林澈答应了秦薏。

秦薏看了一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得回去了。

刚站起身来,和林澈告别。病房的门,便被人粗暴的推开。

秦薏转身,看向门口。

进来的人,正是林嘉瑞。

林嘉瑞高挑,瘦的像是竹竿似的,苍白的脸,红的都快要沁出血似的,漆黑的眼睛,冒着火光,盯着秦薏。

“臭女人!我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一会儿,我非得射死你不可!”

秦薏凉凉的看向林嘉瑞,从他的脸看向他的胸膛,胯下。

“纸片人都比你威猛雄壮。你有劲儿射我吗?”

一说完,她琢磨着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儿。

不知不觉,咋上了高速?

秦薏又想到这个小流氓拿弹弓射她胸部,当下抄起了林澈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朝着林嘉瑞砸过去,骂道:“呸!小流氓敢占我的便宜!”

林嘉瑞灵活躲开,得意道:“想要砸我?做梦!哎呦!”

他抱着腿,惨叫出声。

秦薏用杯子引开他的视线后,又用花瓶砸向他的腿。

从一进入病房里,视线就放在林澈脸上的关凤华,此时听到林嘉瑞的惨叫,心疼的扶住林嘉瑞:“儿子!”

“妈!就是这个臭女人踹我的小JJ,现在又用花瓶砸我的腿!你给我把她抓起来,绑在树上!我非用弹弓射穿她的胸部不可!”林嘉瑞哭叫道。

秦薏不可思议的看向林嘉瑞。

林嘉瑞看上去十五六岁了,半大的少年,还将小JJ放在嘴上,还特么打她胸部的主意!

要不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淫光的话,她真会以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

“秦薏,又是你。上次在马场内欺负了我女儿,抢我女儿爱得男人,现在又在医院里欺负我儿子。”关凤华拍着林嘉瑞的肩膀,安抚着他,同时用阴鸷的视线,看向秦薏和林澈。

她冷笑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真得。你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跟林澈这个小杂种玩在一起。”

林澈跟他的母亲长相有着七成相似。因此,关凤华一眼就认出了林澈。

林澈咬紧了牙齿,浅色的双瞳中,蜿蜒上了一层血丝。

一声小杂种,让他想到了当年,他和他的母亲被连夜赶出林家的屈辱。

站在关凤华身后的那些保镖,正是林家的保镖。用鄙夷的视线,看向林澈。

此时的林澈,仿若又回到了备受屈辱的那一晚。

冰凉的手背,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轻拍了一下。

驱散了从他心尖上蔓延出来的寒气。

他抬眼,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秦薏。

少女白皙的脸上噙着笑,秀气的眉峰轻挑着,问道:“小杂种,骂谁?”

关凤华脸上浮出怒气。

林嘉瑞腿上的疼暂缓,不在抱着腿,对着秦薏嘿嘿笑道:“笨死了!小杂种在骂身后的二椅子啊!”

“哦。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小杂种啊。”秦薏拉长了声调,凉凉道。

“臭丫头,到了现在嘴巴还不干不净!”关凤华大怒,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把这个臭丫头给我抓起来,打断她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