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出生的大家小姐,多的是在外面找牛郎,或者跟明星小鲜肉一夜情的,也有不少睡上流圈里的男人。
云若歌的态度,显然足以惹恼了他。
在他看来,完全就是装出来的。
不过,她那张脸……装起来,还是别有风味的。
男人想着,要是能把她压在身下看她那张冰冷的小脸哭喊求饶,场景肯定很美妙。
洗手间内。
空荡荡的金碧辉煌的,光滑的洗手台的地面,以及偌大的镜子都反射着光。
少女慢慢走了进去。
轻轻抬手,小背包里,便探出一个蛇脑袋。
“阿蠢。”
她轻唤了一声,然后抬手,把舌嘴巴里的白色粉末取出来。
刚刚让它给黄海福下了毒,现在这些东西可不能被吃了进去。
当然,就算吃进去也没大碍。
弄出粉末后,她纤白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好看的脑袋。
她不知道这条蛇是哪里来的,从她两年前,从黑暗中醒来,它就一直跟着自己。
除了黎穆,这是她唯一的伙伴。
甚至他比黎穆更让她放心。
除了这条蛇,她身上还有一个能召唤蛇的笛子。
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怎么用过。
在都市里,似乎没有多大用处。
很神奇的是,她能听得懂任何蛇类的话语并且跟它们沟通……
包括手上的这一条。
蠢金乖乖的缠绕在她手上,伸出舌头,落在她手背上舔了舔。
看着镜子里,绝美而没有表情的少女。
泪流满面。
这特么,都失忆了还管它叫阿蠢。
它难道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它可是英明神武帅英俊潇洒俊美无边的蛇王大人啊!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啊!
下次她叫它阿蠢,它打死都不要回应了!
蠢金在心里这么打定主意。
然而下一秒……
“啊蠢。”
“嗯?”它反射性的抬起脑袋应了一声。
云若歌低下头,一双漆黑的眼瞳盯着它的模样。
半响,轻轻张开小口问:“你……真的叫阿蠢吗?”
她眼中,带着一丝的茫然。
这是个非常棒的机会!
蠢金眼睛一亮,立马狠狠摇着蛇脑袋,张开就说:“不是,当然不是!”
“那叫什么呢?”
云若歌眼中更加茫然,指尖轻轻摸着它脑袋。
“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我叫你什么名字?”
蠢金听到这个,顿时闭紧了嘴巴。
这个,它怎么能说。
要是说出来历,她不就会知道南宫云墨了吗?
连他都觉得南宫云墨的做法渣得要死!
虽然他觉得自己活了几百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那个男人,它相信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但不管是什么苦衷,他的做法也太过分了!
有什么苦衷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吗?
就算要对付暗煞,不能跟这小丫头说一声吗?
当然,蠢金其实也知道。
南宫云墨如果要做对不起暗煞的事情,自然……是跟帝若歌不可能的了。
他自己应该很清楚,所以,才在那时候对她那样的冷漠。
因为他如果一边跟她好,一边却要伤害暗煞,对她们家利益造成威胁。
那样帝若歌夹在中间,只怕会更痛苦。
只是,它还是难免对南宫云墨有意见。
哼哼!
它本来就看南宫云墨不顺眼了!
少女空洞的眼中带了一丝不解,歪了歪脑袋:“不说话了?”
蠢金晃了晃脑袋。
不说,就是不说!
南宫云墨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怎么可能告诉它,她以前喊它蠢金!
对上那双带着几分迷茫和孤寂的眼,其中的漫天孤独,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还是回道:“我是你捡来的,因为你听得懂蛇语,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跟着你了。”
云若歌望着它,说了一句:“你跟别的蛇不一样。”
“那是……那是因为我的种类不一样!”提到身份,蠢金抬头挺胸有了底气,“我是蛇王!蛇群里的王者!”
蛇王……她从来没听过这个世界上有蛇王这种生物。
云若歌眸光顿了一顿。
“你是别的地方来的吗?”
蠢金身子立刻一僵。
心虚的别开眼不说话了。
她又问:“那阿蠢,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阿蠢阿蠢!听起来更蠢了!
蠢金才发现这个名字更难听。
但是,难道要他承认自己是蠢金吗?
不行!
可是……
编什么名字好?
“我叫云墨。”他一脸认真,“南宫云墨。”
嗯,还是这个名字好听霸气。
一眼就让人想到那个矜贵优雅的男人。
绝世无双。
然而云若歌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
淡淡看了它一眼;“你是猎鹰的少主?”
语气轻轻的,嫌弃之意却很浓。
蠢金瞬间:“……”
“你怎么知道是猎鹰少主?”它有点心虚。
“听过。”她说了两个字,然后脸上再没什么表情。
把白净的手放到水龙头下,洗了洗。
蠢金瞄了她几眼,确定她神情没有半点变化,查猛地松了口气。
是了,现在她是杀手,还是M里很厉害的杀手,关于黑白两道上那些知名人物的资料,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只是不知道,她对南宫云墨知道多少。
少女洗完手,优雅的擦干净。
然后转身打算出洗手间之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一头墨发,青丝及腰。
在灯光下泛着唯美的光泽。
跟银色的惹眼妖异不同,墨黑色的,很低调。
想起男子说的那句头发真美。
她冰冷漆黑的眼瞳中,轻轻带了一丝嘲讽。
假的东西,当然美丽。
少女转过头,没有再看一眼镜中的发丝,抬步往外走去。
女厕的隔壁是男厕。
外面是走廊,下边的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
走出来的时候,迎面而来,是夜里幽冷的气息。
还有几缕月光。
将她一双漆黑的眼瞳,染上一层神秘墨绿。
云若歌没去在意,反正她现在只要回去宴会厅,看一下结果就好。
确认了黄海福死亡,她就可以走人。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是在宴会上上来搭讪的那个。
贺培俊特地尾随过来,已经在附近等她很久了。
见到她的身影,立刻就走了出来。
瞥到四周无人,洗手间附近很安静。
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放肆起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好巧,你也来洗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