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看到畜生说话,忍不住手(1/1)

许倾落虽然知晓千岁将复莹莹的腿打断这件事情就像是百草所说的不会善了,但是因为前面胡氏的事情,她想来只要复家做主的人是复明前,那么总不会如同复莹莹一般这么直愣愣的找麻烦,而回暗地里做出一些阴诡手段。

而阴诡手段需要布置,需要时间,许倾落反而是最不怕的。

这么一想,复明前不是那复莹莹那种蠢货,直接杀过来,直接用城主府的权势不分青红皂白的喊打喊杀还算是不错。

因此一路带着百草回了家,她的心情还算放松。

只是,这一次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许倾落的意料,她以为复家会再出阴招,可是复家出的却是直球。

当她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打骂摔砸声的时候,复家的人已经冲撞了进来,并且打砸了不少东西,还伤了几个人,而其中最让许倾落愤怒的是他们伤了许良。

许良一开始只是想要将这几个复家过来要说法的下人们好言相劝回去,他不相信自家女儿会大庭广众的打断复莹莹一条腿,再者说,若是许倾落真的忍不住打断了复莹莹一条腿,那必然是复莹莹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否则的话以着许倾落的性子,不会这么冲动。

可惜这些复家来为复莹莹讨公道的人来之前已经得了死命令,今天一定要把许府砸了,最好将许倾落教训一顿,要不然回去的话他们也得不了好。

桌椅板凳屏风锦踏,杯碗花盆甚至于许良和许倾落晒在院子中的药材,被这些人随意的砸落摔散,一时间本来还算宁和干净的院子尽是一片狼籍。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别碰我的草药!”

许良眼看着自己的宝贝草药被这些人一脚脚的践踏,也怒了,亲自过去拦人,没有想到却被其中一个人一把推倒了药架上,狠狠的摔了一下,额头上都见了血。

“老爷。”

“你们太过分了。”

几个许家的下人本来因为他们自称城主府的人不敢做什么,看到他们伤人也是愤怒上涌,一边叫着,一边向着那些复家的下人冲了过去。

只是很显然那十几个复家过来的下人都是有备而来,起码这几个人人人都有两手拳脚功夫。

他们眼看着许家的下人居然还敢反抗,各自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直接迎了上去。

在许良不要打了的声音中,砰砰几声剧烈的拳脚加肉声,许家那几个下人已经或是软倒或是呻吟了。

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呵,许家的人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弄了半天全是一些软脚虾,还不够老子一拳一脚的。”

“就是,这么废物的许家居然还敢伤了我们家大小姐,是向天借胆?”

一个复家的下人直接一脚踹在了一个仆役的脖颈处,居高临下的踩着对方的脖颈,让那被踩着的许家下人呼吸都跟着困难,满是侮辱意味儿的:“哪里是向天借胆,那是向那什么许家大小姐借的胆子,哈,那许家小姐在哪里,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城主府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欺辱于人,将她叫出来,别做个缩头乌龟。”

“不错,叫出来,看看那敢伤害了我们大小姐的许家小贱人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敢断了我们家小姐的一条腿,今天老子一定要她赔两条腿!”

“两条腿怎么够,小姐不是说了,要她去城主府和她当面下跪认错。”

“跪下认错?阿鲁,小姐今天不是让她从你胯下钻过去吗?要不然找到许家那小贱人的时候,先让她钻钻你的裤裆再说,如何?”

“嘿嘿,全听大哥的吩咐。”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极尽刻薄讽刺之能事,别说许良,便是许家的下人听的也是面上现出屈辱怒色。

“你们这些贼子,你们住嘴,住嘴!”

许良踉跄着站起,直接便扑向了那个说话最难听的复家仆役。

他此刻全然忘记了自己这边的人加起来也不是复家那些仆役的对手,他只是知晓自己要和侮辱自己女儿的人拼命。

许良的手中拿着一根摔断了腿的木头架子的一部分,向着那个仆役脑门上砸去,他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和人动手过,此刻却是什么也不顾忌了。

要是听到别人如此侮辱自家女儿还能够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许老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过来这边只是想要找令女讨还个公道,你居然下如此狠手。”

那个领头的复家仆役面上没有丝毫紧张,面对许良迎面的一棍子,脑袋轻轻一偏,动作格外灵巧的避开了攻击,许良踉跄着便向前扑。

只是那复家仆役很显然不只是想要许良受一点儿伤,他没有任由着许良扑出去,反而是一把拽住了他拿着棍子的手,然后对方始终闲闲落在一边的腿,却是闪电般鞭出,向着许良的腹部弯曲膝盖撞去。

那一次甚至有隐隐的刺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下子若是撞实在了,许良便是不躺上一段时日也要伤了根本。

许倾落听到院子中吵杂喊骂的声音冲出来的一瞬间,望见的便是复家仆人向着许良撞去的那一下,那一刻许倾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她几乎是爆发了自己全部的速度与力量,在那复家仆人的膝盖堪堪沾着许良的衣服,劲力将泻未泻之时,猛的抱住了许良的肩膀,抱着他躲开了那一下。

两个人在地上狠狠的滚落了好几圈,脸上身上头发上沾染了灰尘草叶,大多都是院子中随处散落的药草。

“落儿,你快走。”

“大小姐......”

许良见到是许倾落救了他,面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只有焦虑担忧,方才那几个复家仆人的话言犹在耳,他想象不到自家女儿若是落在对方的手中,那些人会不会像是他们所说的那么对待许倾落。

许良是担忧焦虑至极,那些许家的仆人则是面上现出喜色,比起许良,他们这些被许倾落狠狠收拾过几次的仆人反而更加清楚了解她的手段。

“吆喝,这就是许家大小姐?”

“果然长得是如花似玉的,比春归楼的嫣嫣还要漂亮呢,哈哈,今日倒是没有白走一趟,阿鲁,等会儿这小娘皮钻了你的胯下,别忘了让她也钻钻我们的胯下?这么娇嫩的小东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淫秽的,充满了丑恶欲望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

许良几乎是立刻涨红了脸,他下意识的便要伸手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那些话,那些话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整。

他望着那几个复家的仆役,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们:“住嘴,你们都住嘴,你们,你们光天化日如此胆大,不怕官府的人吗?”

“官府?哎呀,我好怕呀,不过你们现在能够报官吗?”

“许大小姐,在你那个蠢货爹报官之前,嘿嘿,你先陪弟兄几个好好玩玩儿,等到了大小姐面前我们几个也可以给你美言几句也说不定。”

那个名为阿鲁的猥琐男子搓着手上前,眼中的光芒淫亵的让人心中作呕,许良挡住了许倾落。

许倾落伸手按住了许良,面对着周围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乍然一笑,宛若是云破月落,眉眼间满满的光辉,几个本来只是听复莹莹吩咐刻意羞辱许倾落的汉子,看着许倾落那张一笑便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的美好容颜,吸气声不断,眼中欲望的色彩更浓。

“阿鲁,要不然你把她先让给大哥,大哥回头再补偿你......”

那个威胁最大,身手最好的复家仆役一伸手把阿鲁推开,自己上了跟前,蒲扇般的大手伸出便要抓许倾落。

“你休想,你若是想要动落儿先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许良伸手往对方推去,他以为自己这一下便像是先前几次反抗一般只是徒劳,即便是徒劳他也不能够看着任何人眼睁睁的当着自己的面儿欺负自己的女儿。

下一刻出乎许良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领头的仆役被他伸手推了个正着,然后砰然一声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儿......”

不敢置信的声音之后伴随着的是好几个跌倒的声音,不多不少,正是十二声,这一次复莹莹派过来捣乱找事的正好十二个人。

“我不会动了!”

“该死的,究竟怎么回事儿!”

“我的手脚都动弹不了了。”

“大哥,怎么办。”

许倾落轻轻的将还有些莫名的许良小心的搀扶了起来,然后从袖子中掏出药瓶帮着许良上了药:“爹,你看看谁伤的比较重,帮忙治疗一下,这些人,交给我处理。”

许倾落将药瓶递给许良,又走到一边,却不是搭理那几个鬼吼鬼叫的复家仆役,而是将地上倒落的一盆盆花草扶起,那一盆盆花有的还完好,有的却是被踩烂的不成样子了:“真是好好的花都糟蹋到了畜生身上,浪费了。”

许倾落感叹着。

那复家领头的仆役望着许倾落这丝毫不意外,一派从容镇定的样子,恍惚明白:“是你这个妖女搞的鬼!”

“是不是这些花草!”

“不可能,明明你们也闻了!”

那几个许家的仆役除了被踩了颈子的,其他几个都是轻伤皮外伤,稍微一扶便站直了身子。也是用格外讶然甚至是有些钦佩的眼神望着许倾落,那些复家的仆役应该是中了什么药,但是无人知晓他们怎么中的药,中了什么药。

许倾落为手中奄奄的花瓣扶正枝条,动作细致无比,她自然不会告诉这些人自己特意配置的迷迭香藏在袖子中,除了平日里闻惯了手下这些百罗花的人之外,谁闻谁倒。

这是因为上一次许老夫人带着十几个仆役来她房间里抓人,许倾落想到的,关键时候她还是需要保护自己的,迷药虽然管用,但是若是在狭小不怎么通风的房间中,用出去之后不止是敌人中招,自己也跟着中招,便是得不偿失了,还有许家不止是她一个人,不论是许父许母,还是百草,甚至是在许家正经做工的人,许倾落也不会任由外人欺上门。

因此才研究了这么一种解药为一种对身体无害的花卉的迷药。

许家人闻多了不会如何,而且还会对她手中的迷药产生抗体,而贸然上门找事的,可还来不及形成抗体呢。

待到将最后一盆紫色花儿大致扶正了,许倾落终于转过了身子,那边复家的几个仆役还在破口大骂着,什么难听骂什么,全都是骂许倾落的,骂她心狠手辣,骂她贱人,骂她心机深沉,骂她水性杨花,骂她行凶伤人。

许良一边气的不得了,和那几个不能够动弹的人理论反而让人家给大声顶了回来,脑门子都跟着疼了。

许倾落没有过去安慰许良,她只是径自走到那骂的最凶的那个复家领头仆役的身前,唇角还是噙着笑:“你说你是来讨还公道的?”

“不错,许倾落,你当街断我们小姐的腿,行凶伤人,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你们许家必须给我们复家一个交代。”

看许倾落笑眯眯的,还以为对方服软,那复家仆役冷哼一声,如此道:“我们大小姐说了,只要你亲自去城主府赔罪,她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们小小的许家。”

“那可真是多谢你们家大小姐的宽宏大量了。”

许倾落还在笑,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嚎声冲破了空气,让所有人下意识的觉得心底凛然,只是因为笑着的少女似乎是无意识的一脚踩在了那复家仆役的下身某个位置上。

她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对方抖着腿哀嚎也好像是好听的歌曲似的,面上露出了更加好看的笑容:“只是很可惜,你们打算放过我们许家,我们许家不打算放过你们!”

许倾落面上的笑容收敛,一派冷然。

周围那些人,不论是复家的下人还是许家的下人,一时间都觉得身上发冷。

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对着许倾落说一个字。

“小顾,你带上许家的帖子,去县衙报官,复家纵仆作恶,复家下人仗势欺人,伤人在先,打砸在后,毁人名声,断人生计,一桩桩一件件,都去告个清楚!”

许倾落的声音像是凛冽严寒之地的玄冰一般,听着便觉得冷飕飕的,却也让方才被她一时间震住了的复家下人回过了神:“许大小姐,你考虑清楚,我们是城主府的人,你便是报官也没有人敢受理,这是五洲城,复家便是五洲城的天,官府的人见了我们也要绕道走,劝你们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彻底得罪我们复家!你伤了我们大小姐是事实,便是官府的人真的到了,也要先治你许大小姐的罪!”

到底因为许倾落那一脚狠的,不敢再称呼许倾落什么贱人之类的了,毕竟旁边那个刚刚被松开脚的同伴到现在还在哀嚎,嗓音都哑了。

许倾落嗤笑一声:“你们那么不想要官府的人来?若是官府的人真的不来的话,我正好缺几个试药的人,说实话,各位看着体格健壮,中气十足,元气丰沛,应该挺抗折腾的吧,起码我刚刚那一脚估计一个人能够抗个二三十下吧。”

只是这一句话,所有的叫嚣怒骂威胁尽数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作为男人,最害怕的就是许倾落那一脚,想想都疼的慌。

“落儿,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万一官府......”

许良小声劝道。

“爹,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安抚一下娘吧,我刚刚让百草拦着没让她出来。”

“是我惹的祸,我总要彻底解决的。”

许倾落没有解释复莹莹的腿是千岁断的而不是自己断的,复莹莹既然找她算账,那么谁断了复莹莹的腿其实也无所谓了。

真相有时候不是那么重要。

许良哪里放心留许倾落在这里应对,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去后院给许母报平安,自己则是在那边和许倾落一般守着那几个人。

他也没有问许倾落怎么做到把几个人迷倒,却让自家人一个没有中招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官府的人来有个说法。

估摸了下时候,许倾落吩咐许家的下人将地上十二个复家的仆人都给捆起来,捆的牢固一些,毕竟迷香的时间也有限制的。

时间慢慢的过去,官府的人还没有到,许家的下人慢慢的有了些慌乱,而被许倾落震住的复家的下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却是有得意,又有些害怕,许倾落先前说的拿他们试药试脚的话,可没有一个人忘记。

有人咬了咬牙,觉得官府的人都不敢来,许倾落也不敢当真如何,豁出去般到底出了声儿:“许大小姐,明智的就放了我们,官府的人不会来了,他们县太爷见到我们城主还要行礼呢,复家的下人都比官府中那些有品级的官差身份高,你伤了我们家大小姐,就算躲过这一次,后面城主府也能够拿你问罪!”

“不错,趁着官府没有来,你现在将我们放了,我们还可以在大小姐面前美言几句。”

许倾落听着复家下人恢复了精神的叫嚣,唇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连头都懒得抬,任由着那些人在那边狂躁。

说实话虽然没有想到复家的人会这么蠢直接打上许家的门,但是许倾落丝毫不担心官府的问题,别说原县令和复明前之间那点子龌龊,便说千岁所说的公子衍的口信,官府越是迟迟不来,她便越是安心,她不相信扬言要将复家连根拔除的公子衍会任由着复家的人如此嚣张,在对方直接将这么大一个把柄放到了他的跟前之后。

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让因为官府迟迟不来而有些不安的许良下意识的觉得安稳了些。

复家的下人没有听到许倾落反驳,却是以为她害怕了,声音越发的洪亮嚣张,丝毫不见被捆缚之人的惶恐:“许大小姐,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们许家着想,得罪了城主府,到时候你们整个许家的人可都得不了好!官府的人到时候估计要主动将你们许家人绑着送给我们大小姐解气!”

“城主府好大的面子,城主府的人好大的口气!我倒是不知道,县衙什么时候成了城主府的奴才了。”

说这句话的人却是前几日来带许倾落过堂时候为首的衙役,他望着被绑住手脚四零八落的躺在地上的复家下人,眼神凌厉之极。

“颜捕头,你来的正好,赶快将许家的这个贱人抓住,她居然敢伤了城主府的大小姐,她简直是胆大妄为,还将我们哥儿几个绑在这里,还伤了我们,一定要将她重重治罪......”

方才说话的下人望着衙役,却是丝毫没有被人抓住说坏话的尴尬,反而是一脸自然的指挥起了对方,那熟稔的语气,想来不是第一回了,颜捕头的唇紧紧的抿着,眼中有了点点杀意。

“你们口口声声说许家大小姐伤了复莹莹?睁眼说瞎话也不是如此说的,断了复莹莹左腿的人是我,不过也是她罪有应得!”

千岁一步步迈入,身上带着冷煞之气:“复莹莹有本事到公子府找我报仇,却来找许家大小姐的麻烦,城主府也是太过奇怪。”

“呵,哪里是什么奇怪,分明是以权谋私,欺压良善,借机生事,听说复家大小姐和许家小姐有点纠纷,倒是没有想到就为了点私仇,栽赃陷害,恃凶伤人,将好好的良善之家打砸成这个样子,还倒打一耙,城主府对待外来百姓也是太过苛刻卑鄙了,只是不知道除了许家一家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良善之家被人就这么谋了财害了命去。”

站在千岁身侧的一个中年男子接口道。

他的话音方落,外面就响起了大声的喊冤声:“官差大人,复家的人对待我们这些淮县过来的人真的是太过火了,他们家的仆人在我们的摊位买东西从来不付钱,甚至还收保护费,我们做小买卖的一日才挣得几个大钱,一半给了这些戏血的恶鬼。”

“不给钱他们还打人,我上一次就被当街踹在心口的位置,要不是许大夫及时帮我治疗,恐怕早就死了。”

“我儿却是没有这个福分的,他在家闲散惯了,我也舍不得让他工作,每日里就是喜欢在街上闲逛,那一次撞到了城主府的大小姐,被她下令生生打死了呀!”

“呜呜,我的儿,求官爷们做主吧。”

像是洪水开了栅栏一般,复家的那些仆役还没有对着官府和公子府的人叫嚣,外面已经在短短的时间里涌入了一大堆人,人人都能够说得出一两件复家人欺辱百姓,行事霸道,甚至伤及人命的事情。

七嘴八舌的,满耳朵都是复家的罪孽,那颜捕头冷冷的倪了复家的下人几眼:“众位一个个说,我让书记官记下,这些都是证据,与许家的事情一起,我们县令大人都是要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让那沽名钓誉之辈继续逍遥——”

颜捕头的话一落,百姓们还没有如何,复家的下人先是气的很了:“颜照,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城主府是五洲城的天,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一个大巴掌摔在了那个叫嚣的复家下人脸上。

许倾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到畜生说话,忍不住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