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古国位于大秦海域的东方,据说隔着海洋要用船只漂流数月之久才能到达,他们来这里交换大秦的货物,也来这里贩卖自己国度的东西。

“海上漂流数月,极为容易因为缺少蔬菜跟盐,造成各种病症,这些年来魏家药庄问诊的波斯人也有许多。我想这一回,对方也是迫于无奈,不想被杀死,所以才跑下船。”魏庄主叹息着,颇为了解这种行船的苦力在航海中,生命是如何脆弱。

他将这一切都当成了意外,林云却不这么认为,她指着床上昏迷的男人,“或许他从出现到昏迷之前的种种表现,看起来都是情非得已,受人迫害,我不排除他是受到了生命威胁,可问题就出在他身上的刀伤上。”

“刀伤?”魏庄主疑惑不解。

林云比划着手脚已经胸口各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刀口都集中部位,按理说人中了这么多刀,就算是乱刀砍,也总有一刀会砍中要害,可是这个人,刀刀都刺中出血点,却是刀刀都避开了要害。而且手腕脚腕的地方都完好无损,却有明显的勒痕,我怀疑他是绑着的时候被人砍的。”

听着林云一点点抽丝剥茧,在蛛丝马迹之中分析案情,眉宇之间不经意展露出来的自信风采,就好似整个人都焕发出了生机跟活力,这种严谨的逻辑思维跟笃定的语言分析,让魏庄主听得有些愣神,心中又不禁想起那纤细莹白的手腕,瞬间就好似心湖荡起了一丝涟漪。

林云摸着下巴分析完,半天也没得到回应,疑惑之际,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的人在盯着自己发呆,登时就止不住满头的黑线,“魏庄主,你可赞同我说的?”

都说恋爱使人头脑发昏,果然是至理名言。

魏庄主被明显鄙夷了一眼,瞬间回过神来,尴尬得无以复加,赶忙就把自己好奇的心思收敛住,专心到正题上,“听林兄这样分析,若是推测成真,那这便是早有预谋。那他闯进药庄,是有意,还是无意呢?”男子身患疫病,如果是针对魏家药庄而来,那为何不一出现就揭开披风呢?如果是无意经过,想求救,那他的目的地又是哪里?

这一个看似简单的事件,经由林云的分析,演变出了无数个疑问,而这一切谜团的解答,都只能等床上的男子醒了才能做出解答。

林云沉沉吐出了一口气,“过了三日,若是外面百姓没事,便可以放人回家。”她估摸着灵泉下去,不用三天就能见效,而这个期限,也不过是给外人的障眼法而已。

魏庄主瞧出她脸上的疲惫,这才想起她仍在病中,心下不禁愧疚,“林兄若是乏了,先到厢房里休息吧,我让人去备好饭菜,过一会儿再唤你。”

既是如此,林云也不矫情,起身拱手,“那便有劳了。”昨晚一夜无眠,今日精神头本就不好,再加上这守了大半天,早就头昏脑涨,林云伸着懒腰,到了隔壁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