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的张元,远望着叫战的董旻,眼珠子微微一转,已看出了董旻的用意。
他猜想,董旻此番挑战,多半不是董卓授意,而是他私自前來,想要借着挑战张元的手段,來重塑自己董卓麾下大公子的形象,挽回他的名声。
先前董旻负责保护刘氏,却被张元所夺,更被张元杀的败走,致使董卓陷入了被动,为了不被张元利用这钳制,竟不惜为刘氏发丧,谎称她们已经被张元所害。
这桩事,董卓嘴上不说,心里边多半会对董旻的表现有所不满。
恐怕董营上下,也皆对这些董卓麾下大公子,董卓未來的继承人,心存微词和看轻吧。
董旻今向张元挑战,以他多出张元两个点的武力值,只要战个几百招,迟早张元要败在他的手下。
到那个时候,董旻就可凭着这一胜,重振自己的声名。
倘若张元不敢应战,在世人看來,便是张元怕了他董旻,一样可以挽回他的尊严,提振李军士气。
“董旻,你可真是聪明啊,你这一次的挑战,可是稳赚不赔啊……”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刺的冷笑,旋即拨马立于营门,朝着董旻大喝道:“董旻,你不用在这里大呼小叫,泼妇骂街,你要挑战,我就陪你一战,明天的这个时候,咱们单骑斗骑,决一生死。”
张元应下挑战,尽显胆色,三军将士无不为他们主公的勇气而振奋。
左右处,萧摩诃等武将们,却眉头暗暗一皱,彼此相望,都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营外,董旻听得张元接下挑战,嘴角悄然掠过一丝暗喜,遂冷哼道:“张元,算你有几分狗胆,咱们就一言为定,明日此时,本公子前來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董旻拍马转身而去,却长吐一口气,心中暗忖:“现在众人都对我大失所望,一个个都对宋谦另眼相看,大父对我的器重也不如从前,这一切都是拜张贼所赐,明日我就用一场斗将之胜,重拾我的威望,如果有可能,我还能一举取了张贼性命……”
董旻越想越得意,意气风发,扬长飞奔远去。
“主公武力虽不弱,但末将观那董旻的武力,似乎还稍胜主公一筹,恕末将直言,主公答应的太有欠考虑了。”大营内,萧摩诃却向张元提醒道。
张元却不以为然一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已应下他的挑战,明日就非出战不可,不然岂非叫天下人笑我怕了他。”
“可是,此战若败,就会有损我军士气,这还是其次,倘若主公有所闪失,岂非……”萧摩诃神色凝重,沒有再说下去,言外之意却已明了。
“谁说我会败了。”张元却一身自信,年轻的脸上,悄然掠过几分诡色。
萧摩诃等诸将皆是一震,茫然的看向张元,不知他为何对自己的武力,这般有自信,竟然不顾实际的强弱。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胜那董旻。”萧摩诃狐疑问道。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嘛……”张元拨马转身,笑道:“传令下去,今晚大摆酒宴,你们又要有喜酒吃了,”
夜已深。
喜帐中。红烛去烧。连题胭脂枯坐在喜榻上。双手揉着衣角。已经枯坐了很久。
她面色娇红。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还有几分期盼。
似乎。这等待是一种煎熬。她害怕将要发生之时。但潜意识之中。却又盼着张元快些來。快些发生那些事。
“连题胭脂啊连题胭脂。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羞耻的念头。你是被逼无奈才答应嫁给他的。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虐待你的么。你怎么能还盼着他來占有你的身子呢……”
坐在榻上的连题胭脂。狠狠的摇着头。试图摒弃脑子里那的羞耻念头。
月上眉梢。
外面武将们纵酒的吵闹声。已渐渐远去。酒宴似乎行将结束。
正自思绪纷飞时。脚步声响起。帐帘忽然间被掀了起來。
连题胭脂身儿猛然一震。下意识的向前瞄去。却见大醉的张元。正摇摇晃晃的向着她走來。
连题胭脂脸畔顿生红晕。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來。一颗心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动。
她先前都不敢在张元面前摆架子。更何况如今已嫁与了张元。成了张元的妾室。见得张元脚步不稳。赶紧站了起來。迎上前几步。将张元的手扶住。
“夫人。让你久等了。”张元嘿嘿一笑。反手将帐帘又放了下來。
红烛映照的帐中。只余下他们两个。
气氛暧昧。连题胭脂的小心儿跳动顿时加剧起來。
她佯作镇定。嘴角挤出一丝浅笑。结结巴巴答道:“沒……沒等多久……”
张元携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入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榻上。邪意渐浓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扫着。
连题胭脂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绯红的羞色。如潮水般漫过香颈。转眼将那一张俏脸尽染。
早已有老婢告诉她。洞房之夜将要发生什么。也教给了她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那羞耻之事。终于还是要到來了。
她心儿狂跳。只将脸低了下去。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张元敞开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连题胭脂坐过來。
连题胭脂脸蛋羞得满脸通红。扭捏在那里。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你当初可是说。你是自愿嫁给我为妾。伺候我一辈子。怎么。现在纳妾的礼龙已完成。你却又想反悔了吗。”张元流露出不悦。
连题胭脂身儿一震。脑子蓦然清醒。意识到自己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别无选择。
她只好轻深吸一口气。抚了抚心儿处。强按下那羞耻之心。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双修长的腿儿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的挪向了张元。
站在张元的跟前。瞟了他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方才难为情的坐下。
终于驯服了这小野马。
一想到刘豹这个曾经死敌的女儿。如今已成为自己的妾室。就这么羞答答的坐在自己的腿上。顺从而畏惧的迎奉着自己。张元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痛快啊。男儿就当如此……
“罢了。我已经是他的妾室。他想对我怎样。都是天经地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