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这可是韩家的客房。”祝寒装作没认出来陆离的样子,这是出于少女的矜持,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她总不能一上来就表现得很热切。
“祝寒。”陆离却是一口就说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熟悉呢?”祝寒装作一副在思考中的模样,然后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你是陆离哥哥对不对?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给我糖吃,可是我再也没找到过那个牌子的糖。”
“夏琉呢?”陆离确实没有理会她这副娇弱小白花的样子。
“陆离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这是个名字吗?”祝寒还在装糊涂。
陆离确是一把握住祝寒的手腕,稍微用力,就让面前这个演技浮夸的女人眼睛里泛起了泪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然你会死在这儿。”
“陆离哥哥,你弄疼我了。”女生娇滴滴的撒娇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相反,作用在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吃痛的祝寒那里受过这种委屈,她看陆离的眼神里带上了恐惧,“在,在这里面。”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要被捏碎的手腕伤力气陡然一松,然后身后的门就被陆离一脚踢开。
祝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祈祷那个大汉的动作快一点,然后让陆离见面的时候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斟酌着自己的表情,换上一副为难的面孔以后,他也走进门内,只是意料当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那个大汉捂着肚子在房间的另一边,床上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完好,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
“祝寒,你踩到我的底线了。”陆离温柔的抱起床上的女人,还不忘记把身上的外套的盖在她身上,但是说给房间里另一个女人听的话,却是寒意刺人。
“陆离哥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这不是我干的,这跟我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从这里路过,你要相信我啊。”祝寒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她极力否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是不是那个姓韩的夫人跟你说什么了?她是在诬陷我!”祝寒道。
“不用想着试图报复韩家,韩夫人冒着得罪你的危险来把这件事告诉我,我承她的情。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已经恶毒到了这种地步,你回去告诉你是爷爷,这件事不仅要给夏琉一个交代,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你们会知道我的手段的。”陆离丢下狠话,就抱着怀中的人离开了。
“不,陆离哥哥,我只是喜欢你,凭什么她能在你身边,她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喜欢了你十年,难道不比她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我只是想要拿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祝寒无力的倒在地上。
……
夏琉醒来的时候,陆离正在自己的身边,他正好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天知道,一个军衔即将晋升为中将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窝在家里。
“你醒了,饿了吧,来吃点东西。”陆离把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扶起夏琉,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但是衣服已经换了,可见陆离掌握的技能还不是很完备。
“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喝了那女人的一杯红酒,然后就晕了,后面没发生什么吧?”夏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还是大意了,以为自己的鼻子没有嗅到特殊的味道,就认为那杯酒水没有问题。
“你还想发生什么?”陆离曲起手指,从夏琉的鼻子上划过,“有我在,就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
那些肮脏的事情不必告诉她,她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其他的有他在。
“好好好,你爱瞒着我就瞒着我吧,”夏琉也没有继续追问,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明天我陪你回家吧,看看媛媛,还有咱爸。”陆离端着小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夏琉,很是耐心。
“好啊!过两天我陪你去一趟东北吧,好不好?”夏琉道。
“你知道了。”陆离脸上的温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眼神突然停滞了一下,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他的影响很大,说是老师也不为过。
“我想听听这个故事,韩夫人说的太过笼统,就跟电视里的那些相声演员似的,我不喜欢。”夏琉摇了摇头。
“也不算是什么故事吧,只是一个老男人自以为是的逞能,自以为是的让自己死在了那里。”陆离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垂眸里说不出的悲伤。
“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夏琉握紧陆离那只没有端碗的手。
“他哪里算什么好人,我跟着他去J市的时候,他比黑社会看起来还像黑社会,吃喝嫖赌的面子功夫他做全了,还占我的便宜,让我叫他叔叔。”陆离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说起那个他冲冠一怒的男人。
不要想歪了,这可无关爱情。
“我想陪你去看他,告诉他你长大了,可以顶起一片天了。”夏琉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难忘的人。
“好。”陆离点点头。
……
J市,在一片树木葱茏的公共墓园里,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坟墓前站着一堆人,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
“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的坟墓,反正天高皇帝远,那个叫陆离的小子也来不到这儿,我今天就把这个坟墓给他跑了,就是死,我也要他这个上东三省翻不了身的男人死都不得安生。”
说话的男人身上批了一件长风衣,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脑袋上戴着一顶帽子,很像某部电视剧里很出名的那个人物。
“龙爷,这么做不太好吧,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就是明面上挑衅他了,当年的事儿您没经历过,您可不知道有多么可怕,咱还是从长计议吧。”他身边得有个人开口劝他,只是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都是做大事的人,一个个畏首畏尾的,像个什么样子。你们可都是答应过我的,我手里的这个项目,你们可都是经手了的,别说什么从长计议,要是被那个姓陆的小子知道我们在东三省搞这个生意,谁都活不了。”被喊作龙爷的男人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但我们也没必要把事做的这么绝吧,人都死了。”
“再说一句我就不动这个男人的坟墓了。我就杀了你!”龙爷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他是个经常混在两国交界处的商人,华国,E国,只要是来钱的生意,他都乐意去做。
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人敢出声了。
然后,那个叫楚汉的男人的坟墓,就被硬生生的挖开了,龙爷一挥手,就有人把一个骨灰坛捧了出来,“给我带回去,我要用这个种花。”
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兴奋,但却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打了个冷战,这个人是个变态,不要命的变态!
……
三天以后,夏琉和陆离两个人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坐飞机来到了这里。当然和普通的夫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因为他们两个用的身份都是假的。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是J市,世华国赫赫有名的冰雪之城,其他三个季节还没有什么特色,到了冬天,这里就是冰雪的世界,要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夏琉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冰雕。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陆离来到这里,只感觉物是人非,出了飞机场,外面都是高楼大厦,和几年前的这里可谓是天壤之别。
“那里怎么了?”前面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两个人一起走过去,发现是一个妇女坐在地上,扑天抢地的哭,东北话还是很容易辨认的,夏琉听了一会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女人说,她的孩子刚刚被抢走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抢孩子,这里的治安应该一向很好,难道是你手下的人阳奉阴违?”夏琉看向身旁的男人。
东三省姓什么,这件事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所以这里的治安一向很好。现在的光天话日之下却出现了这样的事,看来陆离手下也不是完美。
“我现在很好奇,到底是谁给的胆子,让他们在这儿嚣张。”陆离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淡去。
“我去问一下。”夏琉走上前去。
“这位大妈,你哭的这么伤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不如说出来,看看大家能不能帮上你。”夏琉挤开人群,扶住满脸泪水的中年大妈。
这位大妈带着哭声的声音带着东北特有的大碴子味,“我的女儿跟着我逛街,刚走到这儿就有一辆面包车停在我们面前。面包车上下来,两个大男人,然后把我女儿抓走了。我追不上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女儿带走我的女儿啊,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