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行为,如果没有行为,那就表情。比如说,表情很不自然,很慌张。”

“行为没有,表情……是有一些慌张,尤其是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慌乱,不敢看我,有些躲闪。不过我以为是女孩子的羞涩,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厉先生,可真是会怜香惜玉啊!”安月耸肩,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乔宁。

乔宁马上说:“你不用挑拨离间,这不是很正常嘛。我老公就是这么君子,就是这么怜香惜玉。”

“真是肉麻。”安月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恶寒道:“你们还真是……把秀恩爱当情趣,考没考虑过单身狗的感觉。”

“你倒是赶紧说重点,你问这些干什么?王珂莹有什么事吗?”乔宁赶紧把疑问问出来。

安月冷哼道:“所以说,厉先生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也难怪会中招,因为谁能想到,她会死,而且……还死的那么身败名裂呢。”

“凶手到底是谁?”乔宁赶紧问。

安月却故意吊人胃口道:“你觉得凶手是谁?”

乔宁怒了说:“我要是知道凶手是谁,还让你查什么,你别拐弯抹角故弄玄虚了。”

“真是没耐性啊!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凶手是谁,凶手就是……。”

“她是自杀?”安月还没说完,厉承衍突然沉沉地开口。

安月撇嘴:“你可真没趣,我眼看都要说出来了,你却突然打断我的话。”

“自杀?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自杀。谁没事谁自杀,而且还是那么死。”乔宁怪叫道。

安月说:“所以说,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因为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会是自杀。因为死的那么没有尊严,任何人都是想不到的。可是偏偏,她就真的是自杀。目的呢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厉承衍。”

“凭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跟她到底有什么怨什么仇,为了家伙我们,甚至都不惜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乔宁叫起来。

安月冷哼说:“什么怨什么仇,你问厉承衍就知道了。”

乔宁看向厉承衍,厉承衍冷着脸,好一会才沉声说:“我想,她也是被逼无奈。不,应该说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吧!这样决绝,任谁会想到她是自杀。”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乔宁挠头不解地问。

安月说:“我来从头到尾跟你讲一遍吧!你知道的,这个王珂莹是王老爷子的孙女,也是唯一的一个孙女。王家不比以前,早就没落了。现在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甚至连空架子都算不上。家里连个有能耐的人都没有,吃的还是王老爷子的退休工资。这可不比封建社会,家族的没落,可就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灭亡。”

“说重点,重点。”乔宁急道。

安月撇嘴道:“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啊!这王家呢,还不单单只是人丁单薄、家族没落的事。还有一点特别重要,那就是生了个不肖子。如果单纯是没本事也就算了,可是王珂莹的大哥王珂立,不止是没本事,还喜欢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这样一个人,可就是整个家庭的祸害。死了一个老婆,离了一次婚。除了第一个老婆给生了一个儿子,其余什么都没有。还一直耽误妹妹的婚事,恨不得将妹妹当成摇钱树。王老爷子也管不了他,没办法啊!谁让王老爷子年纪大了。而这个王珂立更加变本加厉,不止虐待王老爷子和那个儿子,现在还动了想要将王珂莹卖了的想法。”

“卖了?”乔宁吃惊道。

安月脸色沉下来冷哼说:“是呀,卖了。真是个王八蛋,眼看着王珂莹年纪越来越大。京城里的那些豪门们都看不上他们人家,出手不了。于是,就有了想把王珂莹卖到外地的想法。我听说,他联络了一个山西的煤老板,是个矮胖粗,又丑又黑,可是呢,那家伙想要改变一下自己劣质地基因。就看中了王珂莹,也看中了王珂莹的家世。王珂立连价钱都跟人谈好了,八千万,啧啧啧,只为了八千万啊,就把自己的亲妹子给卖了。这件事很隐蔽,也是王珂立一次喝醉酒,跟人不小心说起来才泄露出来。但是这件事很快被王珂莹知道,王珂莹自然不答应,要死要活。王珂立又不是人了,不止殴打王老爷子,还殴打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本来身体就不好,一打就住了医院,还检查出来心脏病,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做器官移植。器官来源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是那笔钱王家都拿不出来。然后王珂莹就答应了,说可以嫁给那个煤老板,但是让王珂立善待王老爷子和孩子。”

“王八蛋,怪不得那天我一看他就觉得不像个好东西。”

乔宁气得咬牙切齿,想到王珂立的样子。都恨不得现在冲过去,将那个混球给狠狠地打一顿。

安月说:“你先别对王珂立义愤填膺,真正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这就是为什么她会自杀,而且要嫁祸给厉承衍的原因。”

“对哦,差点都忘了,为什么?”乔宁连忙问。

刚才只顾着生气,还是没听到重点啊!

安月张了张嘴,正准备再说。

可是谁知道厉承衍突然站起来,拉着乔宁就走。

乔宁急道:“你别拉我走啊,我还没问清楚呢。”

“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再问。”厉承衍说。

又对安月喊道:“你去把事情告诉警察就行,这件事多谢你了。”

安月耸肩,不过厉承衍不让她说她也省的浪费口舌,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乔宁被厉承衍一路拉着拉回房间,等回到房间后才生气地甩开厉承衍道:“你怎么不让我听完,我还不知道原因呢。你知道了?快点告诉我。”

“听着,原因不必再去探听了。王珂莹是自杀,安月既然能推算出来,想必也掌握了一定证据。她会交给警察,我就可以解除嫌疑。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再问了,你记住,我是为你好。”

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