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跃公寓楼底下停车,安想从出租车下来,似乎也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 . )仿佛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走了几步,安想猛地回头,却并未发现可疑的人。
为自己的神经紧张感到莫名的好笑,安想如此安抚自己:自己一定是受了刚才那个司机的影响。
乘电梯上楼,站在安跃公寓门外安想摁响了门铃。
站在门外等了良久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安想正要离开,隔壁家的大婶忽然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我刚才看见他在停车场被四五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拉上了一辆面包车。”大婶的表情紧张兮兮的,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还不停的朝四周张望。
听完大婶的话安想正要再问些什么,大婶却飞快的将脑袋给缩了回去,门也在啪一声后被锁得严严实实。
黑衣服男人……
安想首先联想到的就是,那安跃不会是给坏人给绑架了吧!
安想被自己的臆想吓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拔腿便往停车场跑。
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内,安想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那种感觉很诡异,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股冷风,安想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抖擞精神,安想继续往里面走。
经过一辆车,从车窗玻璃上,安想发现自己的身后竟跟着一个男人!
她差一点就要惊叫出声,好在她及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克服内心的恐惧,安想竭力让自己镇定,然后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里走。
安想竖着耳朵时刻留意着身后的动静,感觉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安想紧张到心脏险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背后的人渐渐逼近在地上印出一道影子,安想一边留意着那道影子,一边注意着出口的方向,寻找机会逃跑或者呼救。
但是出口始终不见有人来,安想只能够靠自己了。
咬咬牙,抱着一种搏一搏的心态,安想用尽力气朝出口跑去。
她听见,她开跑的时候身后的人也跟着跑起来,而且很快就会追上她。
一直不敢往后看,安想咬紧了牙关。
忽然肩膀一紧,安想受惊的尖叫起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她惊吓过度的尖叫声在停车场回响了好久,无比的——凄厉。
“夫人……”萧恒用手捂了捂耳朵,才向地上的安想伸出手去。
看清萧恒的脸,安想止住连连尖叫,换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没事儿吓我干嘛!”打开面前的手,安想拍拍屁股兀自从地上起来,一脸的气急败坏。
“我没有吓您啊。”萧恒很无辜。
“那你追我干什么!”
“是您先跑的啊。”
“……”
好在是有惊无险,安想惊吓过度的心情稍稍平复以后,问萧恒,“你来这干什么?”
“韩总让我跟着您的。”萧恒如实回答。
“他知道我跑出来了?”安想无比的惊讶。
“自然。”萧恒抿唇笑了一下。
安想瘪瘪嘴闷闷不乐的不愿意再搭理他。她本来还以为自己是全凭自己本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开韩孝的眼线逃出来的,没想到最后竟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再关她了。
离开停车场,萧恒跟一条跟屁虫似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安想头一次对这位文质彬彬的特助先生感到不满。
“你不要跟着我!”安想一脸愤愤然的表情。
她是很记仇的,萧恒刚才吓得她险些魂不附体,最起码这两天她都不会想再看见萧恒。
“夫人,是韩总让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您。”对安想的情绪,萧恒完完全全自动过滤掉,不管安想如何气,他都始终保持着恭谨的姿态。
“你……”安想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却硬是拿萧恒一点办法没有。
两人一起离开停车场,谁也没有察觉,里面的一亮轿车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安想。
后来的某个瞬间,当安想在大街上被一群记者围堵的时候,她忽然庆幸,还好有萧恒在身边能帮她挡一会儿。
气喘吁吁的上车,安想只有一种感受,她今天的运动量抵得上她过去一个月的累积了。
被萧恒带到韩氏的时候,安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到了韩孝的办公室,安想先猛喝了两杯水,然后将自己扔在沙发上再也不愿意动一下。
韩孝还在工作,并没有立刻理会安想。
过了好一会儿,安想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韩孝在她的身边坐下。
韩孝坐下后,安想不情不愿的将自己往旁边挪了挪,一副‘我嫌弃你’的表情。
“你凭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安想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为了自己在气势上不落于下风,还刻意的将下巴扬了扬。
“这件事媒体知道也只是迟与早的问题,与其让他们挖出来,进行添油加醋的报道,倒还不如我们自己站出来公开省事。”韩孝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
“那你也得事先通知我一声啊,怎么着也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你知道我今天被记者追得腿都快跑断了吗!”
安想虽然觉得韩孝的话在理,但没有办法完全的接受。她觉得他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事先通知她,是对她的不尊重。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那天的晚宴你放了我鸽子。”韩孝懒洋洋的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咯。”
对那天的事,安想本来还挺过意不去的,但她没想到韩孝是这样睚眦必报而且斤斤计较的一个人。所以现在她一点都不为那天的事情内疚了,他活该!
“你如果非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否认。”韩孝不以为意的瘪瘪嘴角。
有人敲门,韩孝慢条斯理的起身,用清冷的声音喊了一句,“进来。”
他话音落下,门已经被打开。
安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韩大哥,今晚你有时间吗,陪我……”许蔚然话还没说完,发现了沙发上的安想忽然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