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按徐昂无比垂头丧气的时候,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门锁咔哒一声被人打开的声音,对安想来说就好像是听见了希望的声音。
她眼巴巴盯着门,直到有人将它推开。
女管家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为她准备的早餐。
安想目不转睛的看着管家将早餐一一放在对面的一张小桌上,她趁其不备,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就往门口跑。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韩孝对付她竟还留了二手准备。
这门锁了不说,这门口站着的两个彪形大汉又是什么鬼。
安想欲哭无泪了。
被堵了回来,安想跟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没什么两样。
郁闷至极,她决定以绝食来抗议。
接下来的两天,管家送进来的食物安想统统都不去碰,尽管她很馋很饿很想吃,可是为了自由,她豁出去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安想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韩孝总算来见她了。
“为什么不吃饭。”韩孝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粥。
安想被饿得眼花缭乱,头别向一边,硬是抵制住那诱人的香气。她在心里默念,在忍一忍她就出去大吃特吃,一定要忍住。
“听话。”韩孝亲手将一勺糯米粥递到她嘴边,声音放柔和了好多。可是安想硬是将牙齿咬得死死的,索性脸眼睛也闭得死死的,所谓眼不见为净。
“好啊,你如果饿死了,我就让安氏给给你陪葬。”韩孝将手中的瓷碗在床头柜上重重的一放,语气冰凉。
安想猛地张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韩孝瞧,想看清他这是在吓唬自己还是要来真的。
显然,韩孝到底在想什么哪里是她能够看得透的。
跟他斗,不管怎么着最后吃亏的都还是她啊。
无比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安想十分没有底气的警告韩孝,“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韩孝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安想以为他是害怕了,急急忙忙的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韩孝眉峰一挑,将手机从兜里掏出递给安想。
“干什么?”安想讷讷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给你报警啊,需要我帮你拨号码吗?”见安想不接,韩孝兀自打开,在键盘上敲下了110三个数字。
在他按下拨通键以前,安想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一脸黑线。
她认输还不行吗,这电话一打,他被抓进警察局,到时候韩家的老爷子再把安氏的注资撤掉,安氏岂不又要身陷囹圄。
“你把我关在这至少该给我一个理由吧。”安想为自己被韩孝拿得死死的感到沮丧极了。
“让你长点记性。”韩孝回答得慢条斯理。
“我怎么你了!”安想抓狂。
“你总是玩消失,找起来太费力气,所以还不如圈养起来。”韩孝无事安想愤怒的眼神,语调轻缓,慢条斯理的。
圈养?安想语结。韩孝这是把她当宠物还是当猪啊。
虽然绝食最终以她败阵告终,但是,韩孝离开的时候忘记带上手机。于是安想用他的手机开始搬救兵。
“狒狒快来救我!”安想惨兮兮的对着电话喊。
“别闹,姐现在在拍广告。”就这样,不等安想再说话,费妮已经挂断。
安想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就这样,安想给多人打了多个电话,无一不是被推三阻四,要么就是直接挂掉,或者干脆连电话都不接。
安想纳闷了,他们这是和韩孝窜通好了的吧。
被关了将近一个礼拜,安想总算逮到了机会逃出生天,那一刻,她觉得外面的世界简直是太美好了。
一路直奔公司,安想发现,尽管她不在公司,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物也都被打理得妥妥帖帖。
顾小暖看到她,更看见新大陆似的,一下子飞快的蹿到了她跟前,一双眼睛泛着光。
“听说你和韩总蜜月去了?”顾小暖笑得一脸贼兮兮的,一双眼睛赤果果的暴露着她的不纯洁失笑,安想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冷不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蜜月?你脑洞还能再大一点吗!我被关了整整一个星期!作为朋友,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敢挂我电话!”安想累积多日的怨气无处发泄,要怪只能怪顾小暖运气不好,自己送上门来讨骂。
等到安想发泄完毕,顾小暖表现得更加惊奇了。那双大眼睛闪烁着无辜而迷茫的光彩,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想,说,“你们没去度蜜月?那报纸上是怎么回事啊……”
“报纸能信吗!你有没有常识!”安想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太用力,眼睛都疼了。
“好吧,可不是有句话吗,不知者不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顾小暖双手合十乞求原谅。
安想这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心情顿时顺畅了不少。
“行,请我大吃一顿我就把这件事给翻篇咯。”安想豪气万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威胁。
“我还没发工资呢……”顾小暖惨兮兮的说道。
“抗议无效。”安想半拖半拽的硬是将顾小暖押到了餐厅。
安想没有觉察,她的身后从她走出韩宅起就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一辆银灰色的轿车。
看见安想和顾小暖走进餐厅,车内的萧恒掏出手机给自家韩总发了条信息过去汇报情况。
而与此同时,还有另一双眼睛躲藏在某一个角落,注意着安想的一举一动。
从餐厅出来,安想总觉得韩孝可能已经在安氏等着自己了,所以她和顾小暖在餐厅门口分手,顾小暖回公司,她朝另一个方向走。
想起自己的手机还落在安跃的公寓,安想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安跃公寓去。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极其敏感的大叔,他发现身后有辆车跟了他一路,便有心提醒安想,“小姐,后面那辆灰色的车上是你朋友吗,他好像跟了我们一路了。”
安想诧异的回头看过去,她只能看见不远不近跟着的车子,开车的人却看不清楚。
那车安想并不认得,于是摇了摇头对出租车司机说,“应该只是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