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号码之后,段小涯没有想到当晚石妙卿就给他来了电话,段小涯以为石妙卿要和自己深夜谈心,聊一聊初中时代的同学情谊。
结果石妙卿在电话那边大叫:“段小涯,你快过来,我屋里有老鼠!”
段小涯简直无语了,城里人就是矫情,但他还是掀开被子,穿着背心短裤就风风火火地往村委会赶去。
段小涯赶到的时候,石妙卿裹着一床被单缩在床角,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就差没哭出来了。
“段小涯,老鼠在那洞里。”石妙卿指着墙根的一个小洞。
段小涯朝着小洞望了一眼,老鼠躲在里面,他一时倒也没有办法去抓。
石妙卿急了:“段小涯,你倒是快给我抓老鼠哇!”
“你让我怎么抓?洞那么小,连手都伸不进去。”
“你是不是男人哇,不会想个办法吗?”
段小涯郁闷无比,这跟是不是男人有半毛钱关系?
最烦这些女人,动不动就拿性别说话,仿佛是个男人,就能无所不能似的。
他又不是超人。
段小涯从门边抓了一根竹扫帚过来,把扫帚柄抽了出来,朝着墙根的小洞捅了进去,一阵鼓捣,里面果然传来一阵吱吱的动静。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蹿了出来,段小涯抡起扫帚柄就打,但没打中,黑影四处逃窜。
石妙卿吓的哇哇直叫,段小涯已经看清是只肥硕的老鼠,把扫帚柄一丢,伸手就扑,但人哪里能比老鼠灵活,再度没有扑住。
老鼠也不知怎的直接蹿到床上,石妙卿“啊”的一声尖叫,猛烈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本能扑向段小涯。
段小涯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就被石妙卿扑在地上,石妙卿紧紧抱住段小涯,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段小涯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露夹杂女体好闻的香味,一阵心旷神怡。
“段小涯,老鼠走了没有?”
“没呢,就在你身后。”段小涯自然而然地搂住怀里曼妙的娇躯,“别怕,有我呢!”
“段小涯,你快把老鼠赶走哇!”石妙卿急的眼泪快掉下来。
“你别动,否则吓到老鼠,它会四处乱跑,要是爬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石妙卿果然就不敢动了,静静地趴在段小涯身上,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害怕老鼠。
段小涯暗暗得意,总算抓到这小花娘的弱点了,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玩了。
过了良久,石妙卿没有听到老鼠的动静,又见段小涯一脸荡漾的笑容,立即反应过来,一记耳光甩了过去:“流氓!”霍地就从段小涯身上跳了起来。
段小涯恼了:“操,是你自己扑我身上的,你骂我流氓?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
石妙卿粉面一烫,随即别过身去,天气炎热,段小涯身上只穿一件短裤。
“你就是一个死流氓,臭流氓!”石妙卿愤愤地骂。
“让你装逼,待会儿老鼠成群结队地出来施工打洞,你别叫的太爽,操!”段小涯懒的搭理她,扭头就走,他还不伺候了!
石妙卿不禁毛骨悚然,毕竟老鼠还在屋里躲着,段小涯也算是危言耸听,叫道:“段小涯,你给我回来!”
“你叫我回来就回来,你算老几?”
“我是班长,你得听我的!”石妙卿振振有词。
段小涯觉得好笑:“少在老子面前摆官威,班长算个J8,老子连村长都没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男人?你好意思把我丢在这里?”
“你是不是女人?你好意思让我在这陪你?”
石妙卿耳根一烫,杏目圆睁:“我又没让你陪我!”
“那你叫我回来干嘛?”
“你……你在门口给我守夜。”石妙卿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但她确实是怕老鼠怕的要命。
段小涯愕然:“石妙卿,你这么不要脸你家里人知道吗?”
石妙卿委屈万分,起初她还以为农村好玩,山清水秀,牛羊成群,因此自告奋勇地参加村官选拔,但她唯独忘记考虑一项因素,农村老鼠也多,是她最怕的一种动物,比蟑螂还怕。
哇的一声,石妙卿干脆蹲下大哭起来,把头埋到膝盖之间。
段小涯头疼不已,他这是被这女的讹上了,妈逼,怕老鼠下什么乡,简直就是来搞笑的。
段小涯被她哭的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留下来陪你,不过我不睡门口,你在屋里给我打个地铺。”
“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是占我便宜呢?”石妙卿抬头,警惕地看着段小涯,刚才这家伙的生理可是很容易就反应了,太危险了。
“少他娘脸上贴金,像你长成这样,老子还看不上呢!”
“我长成怎样了?”石妙卿大怒,不知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纪和容貌吗?
再说,她长不差好吗?
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这家伙读书的时候还追过她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石妙卿心里不是滋味,难道他有女朋友了?
石妙卿极度不爽,把自己带来准备露营的帐篷搬了出来,直接抛给段小涯:“给我睡门口,你要是敢逃跑,你就死定了!”然后又警惕地扫了一眼,避之则吉似的把门关了起来。
“操!”段小涯狠狠地踹了下门。
他本来想甩手就走,但考虑再三,还是准备守在门口,毕竟石妙卿也属于他那些年追过的女孩儿,这点情义他还是有的。
大不了等到明天,再给她想一想办法,不就一只老鼠吗?多大点事,至于吓成那样吗?
段小涯打开帐篷,拼了半天,也没把帐篷搭起来,他从来没玩过这种东西,也没一个说明书,这可把他给难坏了。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估计石妙卿已经睡着了,只是依旧亮着灯。
段小涯咒骂不已,什么村书记,一点勤俭节约的品质都没有,睡觉竟然开着灯。
夏夜蚊虫猖獗,段小涯就只穿着背心和短裤,露在外面的肌肤,也不知起了多少个包,睡也睡不着,实在难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