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中想要躲开,但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泥沼一样,硬是挣扎不开。
尸夔冲到我跟前,然后一下子抱住了我,要说这事在以前,我可是开心的要死,但现在却无福消受啊,这鬼玩意身体冷的要命,我也不知道麻叔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惊慌中想要甩开,但尸夔那双冰冷的手在我身上瞎摸,我怀疑这女人生前肯定是偷汉子了,不然为啥这么风骚,最后一看她摸到了心脏部位,顿时吓得哆嗦。
“那个,尸夔大人,小弟的血不好喝,还有传染病,要不我介绍个人给你成不,我领导大飞,那家伙肥头大耳的,很对你胃口。”
这节骨眼,我也不讲究情义了,能活命要紧。
但是尸夔压根就不听我的话,一直在心脏部位揉捏着,就差伸进去了,这关键时刻,我才发现那张灵符的位置,竟然就在我脚下。
可身子压不下去,我忽然有了个法子,听祖父提过,若是遇到小鬼,童子尿可以对付,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我这二十几年的童子身可派上用场了。
我努力的吹着口哨,眼看心脏部位被尸夔锋利的指甲划开了一道伤痕,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全身一哆嗦,裤裆子都湿了。
尸夔触碰到我那童子尿后,一下子弹开了,我急忙捡起灵符,一把朝着她胸口贴去。
灵符的威力我倒是头一次见到过,只见尸夔一下子就跟触了电一样,身子剧烈的抖动着。最后胸口被烧出了一个大洞,原本漂亮的脸蛋就像瓷器一样裂开,皮肤都开始起皱褶了。
我吓得急忙拿起角落里的尸囊跑了出去,一股气的冲到了房间里头,然后关上了大门。想起白天葛才根老人说的那话,赶忙钻入了尸囊袋中。
这玩意也不知道被装过了什么,一股恶臭味,我惊恐的呆在里头,听着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心里揪的紧紧的,那尸夔该不会冲进来吧。
好在过去了整整十来分钟,外边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但我可不敢再次出去了。万一遇到危险,那就死定了,于是在尸囊袋里呆了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时候才爬了出来。
尸夔应该是躲起来了,我平复了下惊恐的情绪,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冰柜那儿,将麻叔放了回去。然后跑到领导大飞那,将昨晚的事告诉了他。
这家伙虽然相信鬼神之说,但听说有个漂亮的女人始终都不相信,皱着眉头说:“去找葛大爷吧。”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尸囊袋再一次坐船来到了葛大爷的村子,大老远的就看见他老人家正站在家门口抽着旱烟。
见到我跑过来后,笑说:“咋样,是不是见鬼了?”
我点点头说:“葛大爷,那尸夔为啥找上我来?”
要说我与那尸夔是真的没有任何关联啊,咋就找上我了呢,葛才根老大爷倒是笑了笑说:“这还不简单,就是你那好朋友麻叔出卖的呗。”
我吃了一惊,咋是麻叔害我,他都死的不成样子了,葛大爷也解释了一通。说是尸夔勾走了麻叔的魂,当天晚上又是我俩亲自将尸夔带到储藏室的,按理来说就是沾染上了因果。
虽然有点玄乎,但我却不得不相信了,心想那不是被鬼缠上了吗,急忙向葛大爷求救:“您老就帮帮我吧。”
“小伙子,帮你也成,不过有个条件。”葛大爷神秘一笑。
眼下,我都被鬼缠身了,还管啥条件,就算是要我的处男身也愿意了,急忙点头。葛大爷笑了笑,然后从我手里拿走了尸囊袋,又顺道取出一个布袋子,里头装着都是一些道家的法器。
再一次随着我到了油田那,这一次,葛大爷直接来到了铁栏杆边,取出一条红绳,在红绳处绑上一枚五帝钱。然后扔入海中,又从布袋子里摸出个八卦盘,盯着上面掐算。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跑到另外一头,从海中捞起了红绳,拉上来一看,五帝钱竟然有点变黑了,同时上边还有点皮毛。
葛大爷眉头紧锁,盯着五帝钱瞅了几眼说:“尸夔应该不是海葬,而是属于内陆水葬。”
我倒有些听明白了,惊吓说:“您老该不会说那石棺是从内陆河飘到了海里吧?”
这事可就有些玄乎了,两者压根就搭不着边啊。葛大爷摇摇头,显然是不同意的说法。
这时,领导大飞走过来,对着葛大爷嘘寒问暖,最后不耐烦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弄得我特想揍人。
葛大爷拍了下我的肩膀说:“这小伙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在你这就不用干了。”
领导大飞可是听懵了,我也傻眼了,开玩笑,老子啥时候变成了你徒弟了。刚想反驳,忽然想起刚才我俩的对话,顿时无语了,难不成这老家伙心里打的是这个小算盘。
“葛大爷,他可不能走啊,我们这里缺人。”领导大飞可不想就这么放弃我。
“缺人就招人就是了,这小兄弟与我有缘,日后会有大作为的。”说实话,这话我可非常爱听,打小到现在,可还从来没有人夸过我呢,刚还有的一点不满也消失了。
没办法,领导大飞也不好强留,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就好像是在看钱袋子丢失了一样。
葛大爷带着我再一次来到了村子里头,然后回到屋子里管自个忙活去了,我也闲着无聊,只好站在外头干等着。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葛大爷才走出来。
然后一语不发的带着我朝着海边一直走,等到走出村子,走过一条马路时,来到了一处山沟子里头,这里面对着大海。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来这里干什么,好奇的跟在后头,我俩在走在山沟子里,等到了一条小河边上时,葛大爷才停了下来。又一次将五帝钱扔入了水中,过了片刻拉了上来。
这一次,钱币上的毛发多了不少,他立马指着河说:“石棺在这儿?”
我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手段。
“那要下去挖吗?”我压根就是一小白,自然不懂什么玄机。
“不行,石棺厚重有数百斤,你一个人是拉不上来的,看来只有到晚上了。”葛大爷掐算着手指,然后来到几十米开外,那儿是一处浅水的位置,正好只有半米多深。
葛大爷盯着这个位置看了很久,让我去村子里找一个渔网和鸡血过来。
我不明所以,好在渔网在这儿普遍,我又跑回去一趟,将渔网取过来。葛大爷将渔网撒入了这个位置,将一桶鸡血放在一边,又插上一炷香,说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于是我俩又回到村子里头,趁着这休息的时间,我有点不满的看着他老人家说:“您老为啥收我为徒弟?”
葛大爷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做出神秘的样子说:“尸囊一派,自古就是传承道家一脉,跟着我总比你呆在那油田舒服。”
他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那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不过我好奇他老人家怎么就只收我一个徒弟,于是询问说:“您老以前收了多少个徒弟?”
这下子好了,葛大爷咳嗽了,脸色有点不对劲,无奈的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个,不过都死了。”
我差点就晕倒了,五个都死了,这老家伙明显就是在坑我啊。
还以为是美差呢,没想到就是个火坑,我心想要不现在回去算了,但看他晚上一个人去捉拿尸夔,心里有点不放心,只好闷声不吭的坐在一边。
葛大爷看我的表情,估计知道是咋回事了,立马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有关于尸囊一派的故事。
原来,这尸囊人还很讲究,听说是从长江那边沿袭下来的。几百年前,长江那边经常会发生洪水,淹没田地,死伤无数,遇到旱涝,更是一场天灾。
那时候死的人都漂浮在水上,尸气冲天,瘟疫横行,更重要的是经常会发生怪事。
于是尸囊人出现了,他们手持一柄青灰木剑,手里拿着个铃铛和装人的尸囊袋子。游走于长江之上,遇到漂浮在水上的尸体就会装入尸囊袋子中。
拖上岸后会找个地方安葬,贴上三清符,然后找到死者的家人,让他们坐船沿着江喊魂,让魂魄归位。
若是找不到家人,就只能就地埋葬,在坟头处插上一把艾草,将尸体的皮囊剥下来,游离的生魂见到了就会回来。当然这种做法很残忍,我听了后都是一阵哆嗦。
不过想想干这行比我现在的生活刺激多了,不如先干着看看好了。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葛大爷才收拾家伙,带着我朝那山沟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