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华生的“wth”之旅还没有结束,在犯罪现场被苏格兰场的人热辣辣的视-奸后,他一头雾水外加恼羞成怒的又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跟上了大步流星的夏洛克,“我们要去哪儿?”
夏洛克整了整大衣的衣领,随意说:“雷斯垂德给我介绍了个案件,”他就没说雷斯垂德以为他向家里出柜结果被家里断绝了经济来源,就大发慈悲的介绍了个可收费的咨询案件给他,无聊。“我们去艾博尔投资公司。”
华生低头看了下自己穿的夹克和毛衣,“呃,我想我还是——”
“我讨厌银行家,他们在商场孤注一掷,让全球经济处在崩溃边缘,而他们还觉得穿着西装,能让他们显得高贵以掩饰他们骗子的本质。”夏洛克无所谓的说着,华生立马觉得也无所谓了,“我跟你去。”
艾博尔投资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丹尼尔·塔伯特昨天失踪了,而因为还不到两天苏格兰场不好介入,雷斯垂德就向他们的首席投资官彼得·埃文斯介绍了夏洛克。
“我们希望雇佣你和你的……”彼得·埃文斯看了华生一眼,停顿了下露出个虚伪的假笑,夏洛克快速的说:“助手。”
“ok,你的助手。”
华生觉得他也开始讨厌银行家了。
夏洛克站了起来,说道:“你很幸运,我的时间表上有空档,我平常的私人顾问费用乘以…十二,你看怎么样?”他在说出“十二”时微妙的停顿了下,但鉴于他语速都很快,这微妙的停顿旁人听不出什么不同来,那些董事成员们窃窃私语起来,夏洛克像是没听到一样用他那双明亮的、在三兄弟里面瞳色最浅的眼睛审视了一圈,奉上了一个刻意放大的、让他眼睛上的细纹跑出来的笑容,还是转瞬即逝的那种:“如果你考虑我是否值这样的价值,我不介意示范一下。”
他纡尊降贵的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指着其中相邻的一对男女:“比如说,我很确定他们俩有一腿;再有,他刚把手上的指甲油用溶剂洗掉了,很有趣的小爱好。”
被点名的人露出被说中后的尴尬神情就足以说明夏洛克说的完全正确,然后那位首席投资官就让秘书带夏洛克去失踪的首席运营官的办公室,让他自由的调查了。
夏洛克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扫视着,用那么点可惜但实际上有些得意的语气说:“无聊,我本以为我会要到二十倍的。”
华生好奇的问:“你平常的费用是多少?”
“我平常不收钱,走之前记得提醒我随便编一个。哼嗯,抽脂、去皱,面部整容手术,我是说那位首席运营官。”夏洛克说完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华生做了个右边的嘴角高高扬起,右眼同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眨一下的高难度的面部表情。随后也不管华生是什么反应,就大步蹿到丹尼尔·塔伯特的书架旁了。
反应过来的华生笑出声,在意识到他还在人家的地盘呢,连忙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他觉得他好像真的会有个不可思议的室友。华生漫无目的的左看看右看看,他觉得连三分钟都没有呢,就看到夏洛克正在往外走,他的大衣在他身后翻动着。
华生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夏洛克扬起嘴角说:“差不多了,你不能指望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能有多少实质性的内容可以演绎,现在我们去找失踪的塔伯特先生。”
华生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然后他就跟着夏洛克找到了一处高级公寓,在楼底下夏洛克按响了门铃,管理员的声音传出来:“管理室。”
华生眼睁睁的看着夏洛克露出个夸张的笑容,声音都没有那么侵略性的说:“这里是苏格兰场的西格森警官,我们有查看501的许可证。”
华生瞪圆了眼睛:“我们没有许可证。”
夏洛克快速收回了笑容:“他们不会向你要的。”
果然他们很顺利的进到了501,找到了丹尼尔·塔伯特……的尸体。
夏洛克蓝眼睛明亮起来,敏捷的蹿过去,对着那具坐在沙发上的尸体查探起来,不止如此,他检查完那具尸体又在整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翻来看去,一切动作行云流水,那如同羊毛般的卷发跳跃着,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当然这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他的行为让华生那句本来要吼出来的“这有具见鬼的尸体!”变成了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咕哝。
“等等,我们是不是先打电话报警?”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华生下意识的想法是这个,这是很正常的,夏洛克没说话,或者压根就没听到华生的话——他很擅长这个,倒不是说特别针对谁,就连妈咪的话很多时候也会被他屏蔽——华生就当他同意了,就打电话报了警。
再然后,他和雷斯垂德他们又见面了。
每当这时候安德森一般都会身心士卒的冲上去,叫夏洛克不要破坏犯罪现场,但现在他(或者说他们这个小组)都对华生比较感兴趣。作为八卦小能手,安德森无疑是非常优秀的,因为他上来就发了一记强有力的直击球:“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技术怎么样?我是说在床上?你们俩谁上谁下?”
华生:“……”
安德森自顾自的说:“哦,你们可能还没上床吧?要知道怪胎可是大龄处男!”
雷斯垂德咳嗽了一声,警告的喊了一声:“安德森!”
安德森朝那边回了一声,临过去前还蛮热情的对华生说:“或许我们可以去酒吧喝一杯什么的,华生,对吧?”说完就戴上手套去验尸了。
华生:“……”wtf!这个警官(后来华生才知道安德森真正的职位是法医,偶尔还兼职雷斯垂德的缉毒犬)到底有什么毛病?!等等,夏洛克还是个处男?他看起来都有二十五六岁了吧?对有“睡遍三大洲”雅号的前军医来说,这可真是……惊奇。
在雷斯垂德的小组侦查时,夏洛克被撵到一边,华生拄着拐杖眼神漂移了下,但他没真的失礼到问出诸如“你是处男吗”这种问题。好在在华生快忍不住说点什么的时候,雷斯垂德和安德森讨论着:“这应该是吸毒过量——”
“错!这只是解释之一,支持部分证据,你有了中意的结论,但你选择忽略了与之不符的一切。”夏洛克撇了撇嘴,似乎对苏格兰场会这么做不再感到惊讶了。
雷斯垂德今天意外的脾气好,倒不是说他平时脾气就不好,要知道被夏洛克折磨了整整四年多,他还能保持住不让自己的拳头和夏洛克那张苍白的脸进行负距离的接触,都能说明他脾气好的不能再好了。而是对夏洛克向来没什么好气,但今天还难得好言好气的说:“比如呢?”
“看他的胳膊,没有找血管时留下的痕迹;再看周围,这像是一个瘾君子住的地方吗?这里很整洁,连放在冰箱里的食物都放的有条不紊。海-洛-因吸食者渴望飘飘欲仙的感觉,想用毒品麻痹自己,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嗑药后,总能在肮脏的公寓或是窄巷里找到他们;再有这盒沙拉,里面放有了少量的海-洛-因。”夏洛克语速让人惊奇的说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是被人先用放在沙拉里的海-洛-因迷晕,然后拖到了椅子上再给予他致命一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现场没有争斗的痕迹,这才是所有证据支持的唯一结论。”
雷斯垂德问:“你是说有人谋杀了他?”
“等着沙拉的检测报告吧,里面有少量海-洛-因,我向你保证。”夏洛克边说边把橡胶手套摘下来,围上自己的围巾,穿上大衣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了。
雷斯垂德抿着嘴,安德森怪声怪气的说:“我看他一定是欲求不满了!”
直男华生再也忍不了了,他低咒了一声:“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昨天才认识,只是一起租个房子,我不是gay!”
安德森瞬间就张大了嘴:“昨天认识今天就同居了?那是不是明天你们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华生:“……夏洛克,你能解释一下吗?”没人回答他,他一转头发现夏洛克早就不在了,顿时觉得心更累了。
拄着拐杖离开那栋公寓的华生茫然无措的压着马路走,想着这操蛋的、接连见了三具尸体、还被误会为同性恋的一天,准备回他租的房子里打包行李,却没想到还有更操蛋的事情等着他呢。
小黑车已经来了,大魔王也准备好杀人埋尸好选择、呸,宽敞无人打扰的废弃地下停车场以及椅子了,华生医生。
在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忙着破案,大英政府忙着搞“地下阴谋”时,福尔摩斯家最小的那个也没有闲着。
意大利巴勒莫
“梅林,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对邦德才是真爱了。想想看,你给我的任务里和007又撞上的机会有多高呢?”顾青真心实意的感叹着,梅林冷哼了一声等了下没听见顾青再说话,他张口问:“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计算几率,用事实说话。”
梅林:“……”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在顾青上上一次和007撞任务,也就是在玻利维亚那一次时就发下宏愿,说他如果再做顾青的支援官就剁手。显然这宏愿也就是随便发发,做不了数的,毕竟如果真作数的话,梅林连双脚都不够砍的。
顾青望着甲板上熟练的和美女调情的邦德,半眯了眯眼睛,哦,邦德的感官还是很敏锐的,作为一条金鱼来说。在邦德感觉到他的视线望过来时,顾青没有任何闪避,朝对方礼貌性的笑了笑,鉴于他现在并不是他原来的容貌,而他也不认为邦德能认出他来,更何况他刚才的目光并没有多少攻击性。显然,邦德只是把他当成了一般的宾客,他的注意力又转回到那位美女身上了,显然那才是他的目标。
顾青动了动红润的嘴唇和通讯器另一端的梅林说道:“你觉得皇家绅士和mi6“联谊”的几率有多大?唔,这一次只是个修辞说法,我并不打算计算。只是想说,任务重合了实在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
梅林:“……你可以按兵不动,在007屁股后面捡漏,省时又省力,值得你选择。”
顾青眉峰动了动:“我听出来你是在讽刺了。”
梅林“呵呵”一声:“真高兴你听出来了,所以集中精神做你的任务,加雷斯!”说完他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通讯。
顾青小幅度的舒展下-身体,他享受着和伦敦截然不同的阳光,突然觉得梅林讽刺性的建议值得考虑。他可以在旁边观摩邦德做任务,看看对方除了有挺翘的臀部以及还算可以的幽默感外还有什么闪光点←这两点顾青是勉为其难承认的,毕竟他原先已经说出口了,只不过时机是在他发现邦德对他的好朋友本杰明有好感前。
至于现在,呵呵。
既然提到了任务,那就顺便说一说他这次的目标。皇家绅士在意大利的分部得到情报,一家军火制造商被抢,一车高科技、轻型、肩扛式火箭被盗,这些火箭是试验性武器,射程是常规火箭的九倍,有激光制导技术,一旦锁定目标,几乎无法摆脱。
而幕后黑手,是一个叫克里斯托弗的人,从未有人拍下过他的照片,或者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已知的是他向卢旺达和索马里贩售配合种族屠杀的武器。
顾青的任务就是找到被偷的火箭,然后入侵每个火箭的导航系统,植入定位追踪软件,好查明克里斯托弗的买家,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艘被证实是克里斯托弗运送火箭的豪华游轮上。
顾青慢悠悠的在顶层甲板上散步,这艘豪华游轮的蓝图就在他的脑海里,而且一百名宾客的资料都分毫无差的被罗列出来,在扫过每一个宾客时都会进行交叉对比,瞬间进行进一步演绎,打上标签。
这会是个不错在任务中放松神经的方法,不是吗?
直到有人迈着轻盈的脚步从他后方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亲昵的唤道:“mydear?”说话的人很体贴的为他自己留出了半步的距离,好欣赏被他挽住的人的神情,只不过并没有和他展现出的同等的亲昵神情,这可不太好呢。“难道见到很久不见的女朋友,不应该感到惊喜吗?”
顾青转过了身,让自己正面对着这位自称是“女”朋友的人,对方的手还坚持不懈的挽在他的臂弯里,甚至还就着他的动作得寸进尺的整个人都依偎了过来。从远处看,他们就像是很甜蜜的一对情侣。特别注明,是普通的、男!女!情侣。
顾青的目光在对方黑色的长卷发、黑色的外套、穿在里面的酒红色及地长裙上掠过,最终回到了对方的脸上,望进那双黑色的闪烁着狡黠的大眼睛里。顾青点评道:“很适合你。”
莫里亚蒂尽量不让自己就这么个简短的评论引申出让他郁闷的意思,他撒娇一般又带着委屈的说:“就这样?我可是特意为你打扮成这样的,达令。”仿佛是一个嫌弃男朋友嘴不够甜,不够有情趣的女朋友,看起来他还真是演上瘾了。
“我恐怕是的,宝贝儿。”为了呼应莫里亚蒂的话,顾青还加上了个后缀,莫里亚蒂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哦,那是他自己的睫毛,他可没有戴上假睫毛——他痴痴的看着顾青,那双迷人的湿漉漉的大眼睛被阳光洒进来,竟有种泫然欲泣的效果,“四年多没见,你还是那么无情。”
顾青对此可不会承认:“我没有在你靠过来的时候攻击你,没有提及你穿了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我甚至对着现在的你叫了“宝贝儿”,你真的不能要求更多了。”
“别生气了,甜心。”莫里亚蒂更贴近顾青了,几乎与他紧紧相贴,他原本就刻意压低的声音如今变得更轻了,“我以为你是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旧爱呢。”
顾青为他这句幽怨的话触动了心神,也只是一瞬而已,然后就清晰的知道莫里亚蒂这句话里所谓的“新欢”指代的是本杰明。他垂下眼帘,有那么些漫不经心的伸手拢了拢莫里亚蒂的长卷发,“如果你非要这么比喻的话,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仅仅从时间线上来说你就比喻错了。我认识吉姆在先,去上大学在后,你却是在吉姆消失后才出现的。”
“你不必再强调了吉姆和我并不是同一个人了,宝贝儿。”莫里亚蒂可没有像原先因为这个情绪失控到大吼大叫,可他其实也没有他说的那样平静。他对上顾青那双流露着淡漠的眼睛,复而又得意的咯咯笑起来,在顾青耳边用如同情人般的姿态说着:“看来我当时是真的伤了你的心,是不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小宠物做什么的,我可是一直记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游戏呢。至于这一次,只是一次演习,或者说你更愿意把它当做我们之间的情趣,亲爱的?”
莫里亚蒂说完就拉开了一些距离,恢复了他扮演的“女朋友”角色,要拉着顾青去下一层的甲板上玩。在那里他们和落单的邦德擦肩而过,莫里亚蒂眼里满是兴味,“看来这次的旅程比我想象的还要刺激了,只是我们的特工先生神情有些异样,你知道原因吗亲爱的?”
顾青对莫里亚蒂暗示的他对邦德在这条船上的事毫不知情不置可否,对他的问题却回答了:“或许是因为我在之前才给他暗送过秋波的缘故。”
莫里亚蒂:“……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不高兴,是吧?”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做出了受伤的表情。
“你得承认他在审美学上让人愉悦,啊,我忘记问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顾青若有所指的说着,莫里亚蒂现在可是在扮演一个女人,他得有个女性化的名字。
不过顾青小小的恶趣味显然在莫里亚蒂——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戏剧女王”了——起不了什么作用,他露出甜蜜的笑容:“我喜欢你叫我宝贝儿。”
顾青倾斜头看他:“我以为你喜欢的称呼是爹地。”
莫里亚蒂更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回了一个飞吻,眼神里掺杂了些暧昧不清的神采:“哦,小蜜糖,现在你该叫我妈咪了。”
顾青:“……你赢了。”或许在莫里亚蒂扮女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该意识到他会有这么一刻了。
这话显然让莫里亚蒂得意极了,瞧他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然后……就有男人给他送秋波了。
“这是好事,它是对你现在打扮的一种肯定。”顾青针对这件事发表了下他的意见,莫里亚蒂气恼的说:“你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现在对扮演男女朋友的游戏还玩起劲了呢。
顾青对此很无所谓的说:“我以为你给的设定是,痴情女极尽手段试图挽回已经变了心的男朋友,怎么你现在的设定又变回了正在恋爱期的男女朋友了?那你真该提前和我说一声的。”
“看来你也不讨厌这个小游戏呢,”莫里亚蒂轻柔的说道,显然对此乐此不彼,“那再让这个小游戏更精彩点吧。唔,看我们谁先找出这艘游轮上的坏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