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闭上眼睛:“我记得,今天晚上的事情会保密。”
我再也支撑不住:“我想,我需要离开这里。”
杜宾瞪了凤皇一眼,抱起即将虚脱的我,将我安置在汽车后座上,凤皇走过来,隔着车窗看着我虚弱的脸,他的嘴唇轻启:“对不起。”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破釜沉舟,这才真正地与你在一起。
杜宾不容凤皇靠近我,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凤皇离我越来越远,月光扫进车中,透过后视镜,我隐约看到凤皇痛苦地蹲下去,我却笑了:“这样,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说什么?”杜宾并没有听清我的话。
“没什么,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回家,等待日出的一刻。”杜宾说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外公那里你必须想出一个理由。”
“公司通宵加班,杜宾,帮我。”我苦笑道:“手指已经没有力气。”
杜宾将车子停在路边,编辑好短信发过去,外公回了简短的四个字:“保重身体。”
“若兰,你身边有我和外公,以后一定要记得我们,不要冲动。”杜宾说道:“还有……”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有一点很清楚:“我还不想死。”
“你知道就好。”
来到杜宾的家中,他立刻倒来一杯水:“先喝点水,晚上有吃晚餐吗?”
“有,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担心体力不支。”
“想不到你还有做侦探的潜能,大学时上的音编专业?”杜宾说道:“在我不知道的时间,你进行了侦探的研修吧。”
杜宾尽全力让气氛轻松一些,我喝下满满一杯温水,心情平复,体力仍然虚弱,刚才发生的一幕一直在眼前浮现,来来去去,百般纠缠,“杜宾,现在告诉我一切不可以吗?我已经接近了80%。”
“剩下的20%,你嫁给我才有机会知道。”杜宾说道:“这一点仍没有改变。”
“是叔父的意愿吗?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是的,最大的让步,若兰,我也有我的坚持。”杜宾说道:“为了你。”
屋子里的气氛暧昧起来,这种时候提到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拍门声,一个慵懒无力的声音传来:“杜宾,杜宾,开门,求求你,开门……”
是宫竹!
她来得太不是时候,看到我与杜宾深夜还同处一室,一定会多想,我求救地看着杜宾:“怎么办?”
宫竹在外面大吼大叫,也会惊动邻居,想到外公有可能过来,我心中一紧,杜宾与我是同样的想法,他无奈地走出去,宫竹踉跄着走进来,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她的步伐不稳,好几次撞到墙上,杜宾不得不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醉酒的宫竹并未发现我的存在,她伸出双手,像藤蔓一般缠上杜宾的身子,轻声呢喃着:“杜宾,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爱你,杜宾……”
她像只猫蹭着杜宾的胸膛,杜宾伸开双手,避免自己触碰到宫竹的身体:“宫竹,你喝酒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为了谁喝的?为了你!”宫竹嘤嘤地抽泣起来:“杜宾,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大家都说我会是你的新娘,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哥哥说,你不爱我,你爱的是若兰,我不相信,杜宾,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宫竹,不要这样,我去给你倒水。”
杜宾想走,被宫竹扯住了:“不要走,就这样呆在我身边,让我抱着……”
我扭过头去,现在的情境实在尴尬,杜宾看着我,宫竹顺着他的眼光看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现出一丝怒气,哪怕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她依然不喜欢我:“你,你不是若兰嘛,你怎么在这里,杜宾是我的,是我的!”
宫竹狠命地扯着我的衣服:“你听到没有,杜宾是我的。”
“宫竹,你冷静一点。”杜宾警惕地看着屋外:“你要让其他人看到你疯疯癫癫的样子吗?你过来这里,宫克知不知道?”
“我哥?我哥坏死了,他让我放弃你,放弃你,我怎么做得到。”宫竹醉得不轻,头重脚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口好渴。”
杜宾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都是什么事啊,等着。”
他倒来一杯水喂宫竹喝下,宫竹顺势躺在杜宾的怀里:“杜宾,杜宾……”
杜宾无奈地看着我:“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
“她只是爱着你。”看到现在的宫竹,我心中有些酸楚,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他们现在是幸福的一对才是,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大家按着规矩生活,平淡无奇,是我,打破了这平衡的局面。
“天亮了,你打算怎么做?”
“让你恢复能量,送宫竹回家。”杜宾说道:“大家如常去工作,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彻底翻过一页,你们今天睡我的卧房吧,我去客房。”
好吧,这么大的房子,一直以来都只有两间房供人入住,其余的房间,都用作书房,摆满了各种与金融相关的著作,杜宾从小就浸袭于金融著作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与宫竹并肩睡在床上,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宫竹的脸,她现在已经处于半沉睡状态,眉头却紧紧地皱着,不时发出一声呓语,含含糊糊,只有杜宾两个字格外清楚,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宫竹脸对脸地熟睡过去……
睡梦中,赤身的凤皇站在月光下,他抬头看着月亮,身体瞬间消融在月光中!画面突转,
凤皇与杜宾对峙的情景出现了,两人的眼角都流出黑色的液体,紧切急迫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反复纠结,直至一股灼热感袭来,睁开眼,对上宫竹的琥珀双眸,我不禁打了一个寒蝉,她双手扼在我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