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五号是西方圣诞节,薛飞最无感的节日。
傍晚,薛飞在京天航空航天大学的办公室里,正琢磨下班后是去训练中心,还是去云朵那儿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看来电显示,是安全部的号码,薛飞接听后,就听袁会清说道:“部里要开紧急会议,你马上回来一趟。”
这是薛飞到安全部以来,第一次被召集开紧急会议。从袁会清亲自通知,以及袁会清说话的语气,薛飞判断肯定是出大事了。
赶到安全部会议室,薛飞看到不仅其他党委委员全都已经到了,居然分管安全部的大领导秦正声也来了,薛飞非常诧异。跟秦正声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秦正声、夏金荣、袁会清、关天四个人面色沉重,而其他人则面色如常,这使得会议室里的气氛很怪异。
秦正声扫了一眼所有人,说道:“安插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章无忌,昨天夜里被美国联邦调查局给逮捕了。”
听了秦正声的话,除了夏金荣、袁会清和关天外,包括薛飞在内的其他所有党委委员都是一脸的惊愕,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章无忌是京天人,早年毕业于京天大学新闻系,后在美国驻江沪领事馆担任翻译员。被安全部招收后,他很快就进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并开始在对外广播情报局担任语言专家。随着加入美国国籍,以及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章无忌很快就被提升为了中央情报局的翻译员兼分析员,从而得到了接触最机密情报的权限。
章无忌在美国中央情报局潜伏整整二十年,为吾国提供了大量的机密情报,可以说功勋彪炳。如今他被发现了,不仅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同时也是对在美情报网的一种巨大破坏。
“从目前来看,章无忌身份的暴露,应该是安全部内部走漏的消息,因为知道章无忌身份的,只有夏金荣、袁会清、关天三位同志。”秦正声看了一眼三个人,说道:“所以从即刻起,他们三个将接受组织的调查,日常工作由李达祥同志负责。另外章无忌的事情先不要跟下面说。”
说完,秦正声起身便走了,夏金荣、袁会清、关天三个人则尾随其后离开了会议室。
十天后,也就是转年元旦三天假期结束以后,茅明威没有回安全部上班,办公厅的人尝试了多种方式联系茅明威,但始终联系不上。由于章无忌的事情正处在风头浪尖上,李达祥担心再出大事,就赶紧安排人调查。
结果得知,三十一号晚,茅明威以休假为由去了香港,然后转天一号乘飞机从香港去了美国。
难道茅明威去美国与章无忌被抓有关?
薛飞和李达祥这种级别的人之前都不知道章无忌的存在,茅明威在安全部只是对内侦察局一处处长,以他的地位和职权而言,他是没有资格获悉章无忌任务的。可是茅明威在这个时间点上突然失联去了美国,难道只是巧合?
正在接受组织调查的袁会清通过回忆,向组织交代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章无忌向国内传递情报时,一般情况下都是发信到香港、浅圳或澳门三个地点中的一个住宅地址。三个住宅地址是专门负责接收章无忌情报的,但接收情报的人并不知道发信的人是谁。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由于章无忌要出差到香港,所以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向三个地方发信,而是打算将机密信息带到香港,留在他所住宿酒店的房间,然后相关人员再去取。
十二月上旬,章无忌出差具体的时间、行程,以及住宿宾馆的名字袁会清就掌握了,并形成了文字档案。袁会清回忆,就在他掌握的当天,茅明威去过他的办公室。由于茅明威当过他的秘书,还经常去串门,他就没有对茅明威做过多防范,看到茅明威来了,他只是将章无忌的行程表放在了一个文件夹的下边,然后走出办公桌与茅明威到一边的会客区喝茶。
几杯茶下肚,袁会清就去了办公室里面的卫生间。一进一出大概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袁会清怀疑茅明威可能是利用这个时间从他办公桌上看到了章无忌的行程表,从而章无忌才会暴露身份。
袁会清的话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一天后,美国一家报纸的一篇报道称章无忌落网,“是cia渗透吾国安全部的一次精彩表现”。还说“‘飞鸟’已经成功离开吾国来到了美国,他将接受最高奖赏”。
这篇报道无疑证实“飞鸟”就是茅明威,而导致章无忌暴露的原因则是袁会清在工作上的疏忽大意。
茅明威的叛逃无异于晴天霹雳,上层领导大发雷霆,严令层层追责,导致袁会清和对内侦察局局长杜伟被一降到底,由关天接掌安全部。
茅明威叛逃一事,让薛飞对邦妮的身份更加怀疑了。
自从得知邦妮是美国大使的秘书以后,薛飞就专门让人盯着她,想看看她是否还会和茅明威见面。通过跟踪发现,邦妮平时多数时间都呆在大使馆里,偶尔出来也是跟大使馆里的同事,并不过与茅明威见面。
不过在茅明威叛逃前一周,邦妮和茅明威曾在一家咖啡厅见过一面,虽然两个人只是闲聊天,并没有谈什么敏感的话题,但两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所以薛飞觉得邦妮很有可能是隐藏在大使馆里的间谍,说不定就是她策反的茅明威。
薛飞甚至还怀疑邦妮可能是之前查无所获的红桃a。
总之,邦妮这个人是必须要盯住的。
傍晚,薛飞给邦妮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邦妮欣然接受。
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京天一號,邦妮到会所的时候,薛飞因为处理学校的一些事情还没有到。大约晚了将近半个小时,薛飞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对不起,学校里突然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你久等了,实在是抱歉。”薛飞见到邦妮连忙表示歉意。
邦妮假装不高兴:“光道歉可不行,你们国家不是讲究罚酒三杯吗,你就罚酒吧。”
“没问题,别说是罚三杯,就是十杯也没问题,我来晚了确实该罚。”
邦妮笑了:“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不不不,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点了东西吃了一会儿后,薛飞就倒了三杯红酒,然后连着全都干了下去。在干完第一杯的时候,邦妮就拦着薛飞说算了,可薛飞坚持喝,邦妮也没办法。
薛飞喝完后,邦妮让薛飞快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胃该不舒服了。
这顿饭薛飞喝了不少酒,喝掉三瓶红酒就已经有些醉了,在想开第四瓶的时候,邦妮说什么也不让他开了,结果薛飞哭了。
“你怎么了?我不让你喝酒是为了你好,你喝了身体该不舒服了。”邦妮以为薛飞哭是因为她不让喝酒呢。
薛飞哭的很伤心,边哭边说道:“不是喝酒的事,我忽然是想起了伤心事。”
邦妮拿纸巾递给薛飞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薛飞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说道:“我要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邦妮摇了摇头,伸手说道:“我发誓,我肯定不会的。”
“我的爱人非常年轻漂亮,虽然我和她相差十二岁,但我们一直很恩爱。可是就在前几天,我发现她竟然……竟然跟别人好上了……”薛飞说到此处,眼泪又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像雨点一样掉了下来。
邦妮听了微蹙眉头:“不会是误会吧?”
“我都捉奸在床了,怎么可能是误会?当时她和那个奸夫一丝不挂……”薛飞边哭边说,越哭越凶,导致最后泣不成声,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邦妮赶紧起身到薛飞的身边,一边轻拍薛飞的后背,一边予以安慰:“你或许应该庆幸发现了你妻子的不忠,这种事情越晚发现对你越不利。既然发现了,如果能挽回就挽回,如果挽回不了就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犯错的不是你……”
薛飞听了邦妮的话,慢慢不哭了,抬起头的时候,邦妮还拿着纸巾帮他擦眼泪。
“对不起,我作为男人在你面前哭,实在是太丢人了。”薛飞看着邦妮说道。
“你说错了,哭并不是女人特权,男人一样拥有这项权利。何况做错事的并不是你,是你的起子,感到丢人的应该是她才对,不应该……”邦妮的话没说完,薛飞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邦妮发现薛飞的眼神不对,就想挣脱薛飞的手,只是她一挣脱,薛飞反倒更加得寸进尺了,起身就把她推靠在了墙上。
薛飞想要亲邦妮,邦妮躲开羞涩道:“别这样,喝多了。”
薛飞双手捧着邦妮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巴。邦妮伸手想要推开薛飞,可是尝试了两下没有推开,索性便彻底放弃了。
邦妮一开始完全是被动的,可是时间不长,她心里的那根弦似乎被薛飞给撩动了起来,不仅主动配合,还伸手在薛飞的敏感地带探索。
进了薛飞专用的套房,两个人身上像是着了火似的,以至于燥/热难耐,把衣服脱了一地。
进了卧室,邦妮将薛飞往床上一推,就从上到下的伺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