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赵日天就属于这种情况。
上次陪着情/妇去医院做产检被奚韵给看到了,就已经够倒霉的了,但最后好在有薛飞的帮衬,总算是勉强过关。可惜祸不单行,巧合的事又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赵日天今年年初泡上了一个号称是林江大学五朵金花之一的女孩,把女孩弄上床搞定以后,赵日天就在林江大学附近给女孩租了套房子,筑起了爱巢。
赵日天平时没事就往女孩那儿跑,由于保密工作做的好,奚韵始终没有发现。
周五的晚上,原本赵日天和奚韵约好了下班后一起去吃饭看电影的,可因为校花非要赵日天陪,赵日天只好以工作忙为由,给奚韵打电话说陪不了她了。赵日天的工作特殊,经常会有一些突发的事情,奚韵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没放在心上,就约了歌舞团的同事一起去吃饭看电影。
吃完饭,奚韵的同事说得去超市一趟,她大姨妈来了,没有卫生巾了,奚韵就陪着她去了。结果到了超市,奚韵发现赵日天居然也在超市,而且居然在挑卫生巾,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看到这一幕,奚韵哪还有看电影的心情,就跟她同事说她有事得先走了。
奚韵其实没有走,她在超市的门口等着赵日天。赵日天出来以后,她没有上去质问,而是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一路就来到了赵日天给校花租住的小区,目送着赵日天进了单元楼。
在楼下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见赵日天也不下楼出来,奚韵就走了。
转天赵日天回到家,奚韵就问他干什么去了,赵日天说局里有事,奚韵问是局里让他去超市买卫生巾,然后送到某某小区某栋某单元吗?赵日天听了目瞪口呆,显然他包二/奶的事情露馅了。奚韵提出离婚,赵日天哪里肯,但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奚韵原谅他,只好离开家躲了起来。
“那句话说怎么来着,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要没有背着奚韵在外面搞女人的本事,你就别搞。我是不是提醒过你,小心一点,别让奚韵发现了,你这可是第二次了。”薛飞听到赵日天在外面搞女人的事情又被奚韵发现了,有些气愤。
“那女孩来大姨妈了,不舒服,让我去买卫生巾,我咋说不去呀?谁想到去超市那么一会儿的工夫能碰到奚韵啊,我也真是他妈够倒霉的。”赵日天不觉得是自己保密工作做的不好,而是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太倒霉了。
“上次说是陪着同事的媳妇去医院做产检,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说给同事的媳妇送卫生巾?”
“那当然是不能了,奚韵不可能信的。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脑子特别乱,薛飞你得帮帮我,你主意最多了,你肯定也不希望我跟奚韵离婚是吧。”赵日天此时六神无主,把拯救他和奚韵婚姻危机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薛飞的身上。
薛飞叹了声气,只好帮赵日天想办法。
半晌,薛飞开口说道:“现在唯一办法就是求得奚韵的谅解,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赵日天不解:“怎么求啊?”
“赔礼道歉,痛哭流涕,跪地忏悔,奚韵不原谅你就不起来,一直跪到他原谅你为止。”
“我还给她下跪?”赵日天皱起了眉头。
“下跪怎么了?给自己老婆下跪丢人吗?你要不想下跪,那你就只能离婚了。”
赵日天别无选择,只好依照薛飞的办法去做。
“媳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赵日天“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奚韵的面前,抱着奚韵的腿,边哭边说道:“我知道你特别生气,我现在也特别的悔恨,我怎么就一时糊涂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背叛了你呢。我经过深刻的反省以后,我觉得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因为我问我自己,我心里还是爱着你的,否则我就没必要怕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了。虽然人都会难免犯错,可是我犯的错误却是非常严重的,甚至是不能被原谅的。但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们的婚姻,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如果我是狗改不了吃屎,再犯,不用你说,我会主动和你去民政局办离婚的,好不好?”
见奚韵不为所动,赵日天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说道:“媳妇,你想想当初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多美好啊,我们一起畅想我们未来的婚姻生活,我们有了孩子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老了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虽然已经结婚了,可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实现呢。何苗和薛飞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跟薛飞说,咱们的孩子到时要和他们的孩子结成小两口呢,可咱们俩现在还没有孩子,得抓紧啊,你说是不是?生女孩当然最好,生儿子我也不反对,要是生个双胞胎就最理想了……”
赵日天和奚韵闹离婚的事情,他们彼此的父母也都知道了,对于赵日天的出/轨,他们非常震怒,可他们都不希望两个人就这么离婚了。
为了能够求得奚韵的原来,景春玲当着奚韵和她爸妈的面,抬手给了赵日天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好日子不知道好好过,你作什么呀?奚韵多好的一个媳妇,你为啥不好好珍惜?我告诉你赵日天,外面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没有一个会真正跟你在一起的,不是图你的钱,就是图你的权,总之都是有目的的。只有一个女人会好好跟你过日子,一心一意的跟你在一起,她就是奚韵。除了奚韵,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这么对你了。”
景春玲训完赵日天,又向奚韵求情:“奚韵,你就念日天他是初犯,给他一次机会吧。你不看他,看妈的面子,你也不能就这么跟他离婚了是吧。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话,妈向你担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他以后还敢在外面胡来,不用你说话,妈第一个就拉着他去离婚,你说怎么样?”
除了景春玲说情,奚韵的爸妈也劝奚韵再跟赵日天一次机会。
何苗因为坐月子出不了门,就给奚韵打了电话,也劝她不要意气用事,结婚不容易,离婚更不简单,可不能轻易就做一个离婚女人,一定要慎重。
奚韵不是铁石心肠,赵日天下跪忏悔,他们的父母、亲戚和朋友们也都劝她,她的心就软了,决定再给赵日天一次机会。
奚韵放弃不离婚了,所有人都特别高兴,薛飞再次提醒赵日天,事不过三,要是再有一次,谁都救不了他。
赵日天连忙说知道,并且对薛飞千恩万谢,因为薛飞又在关键时刻挽救了他的婚姻。
薛飞自从到公安局任职以后,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公安局的训练靶场练枪。他练枪并非是为了有一天亲自上阵抓坏人,因为这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拿着真枪开枪,应该是每个男人这辈子都想干的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梦想成真。薛飞如今有这个便利条件,又愿意干这件事,而且练枪的时候会让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瞄准开枪上,不会分心去想其他事情,所以他练枪既是兴趣使然,同时还能起到减压的作用。
周末练了一上午的枪,中午的时候,薛飞离开靶场就朝公交站点走了过去。
他来的时候就是坐公交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也想坐公交车回去。选择坐公交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平常出门不是坐车就是开车,挺没意思的,好不容易周末,就想来一次绿色出行。
上了公交车,薛飞发现人还挺多,投了币以后,他就朝里面走了去。他坐这趟车是到不了家的,需要中途倒一次车,所以他就站在了靠门的地方,因为五站以后他就下车了。
六月份的冰城已经很暖和了,这一点从女孩们身上越来越少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了。公交车上是色/狼较多的地方,所以薛飞觉得喜欢穿着简单的女孩不适合坐公交车,或者说坐公交车的时候尽量穿的正常一点。天气本来就热,在公交车上挤着就更热,然后还在公交车穿低胸短裙,但凡是正常的男人,看了以后是不是会更热?定力好的也就动动歪心思,定力不好的,那就要主动出击了。
譬如此时就有一个谢了顶,戴着眼镜,穿着半袖衬衫和休闲裤,肩上背着一个包的男人,正站在一个穿着抹胸超短裙女孩的背后,随着公交车行驶当中的晃动,用身体不断的顶女孩的屁股。
薛飞算是定力好的,就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一个人无论身份有多高,学问有多渊博,骨子里终究还是会有低级趣味的东西,这是人的本性使然。人是不能和人性作斗争的。
薛飞正聚精会神看着的时候,公交车又到站了,门一开,所有下车的人就挤着往下走,其中一个男的特别使劲的从薛飞身边挤了过去,薛飞顿感不对劲儿,一摸兜,发现钱包没了,不禁觉得好笑,居然还有人敢偷公安局长的包,胆子不小啊。
薛飞没到站,可是小偷下车了,他就盯着小偷跟了下去。
正准备过去抓住小偷的时候,突然四个人就把小偷给按地上了,看那一招一式,薛飞的第一反应是警察。
“你的钱包。”一个人从钱包的衣服兜里把钱包拿出来递到了薛飞的面前。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钱包呢?”薛飞看眼前的小伙子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特别年轻,心想应该是刚刚参加工作。
“我们跟你坐的是一辆公交车,早就注意到小偷盯上了,没想到还针对你下手了。”
“哦。你们是警察吧。”
“不是。”
薛飞跟着四个人把小偷扭送到派出所以后,一了解才得知,原来他们是林江公安警官职业学院的大三学生。他们经常出来抓小偷,而这是他们四个的最后一次,原因是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但大专学历很难让他们真正的走进公安队伍,所以他们接下来就要忙着找工作了。
薛飞没有自报身份,对他们表示了感谢以后,看着他们四个离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