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李蕴与初阳和初迎刚休息过,那边珩严世子等着许轻雨和八两的意思,到底是留还是走,单看他们决定。
要是决定离开了,李蕴想着,自己便收拾东西,趁早回去,好解决了庄子上飞鹰堡的那几个杀手。
她到招待许轻雨和八两入住的厢房时,他们俩人正在屋里坐着,桌子上摆放着水晶葡萄,香山蜜星,以及绿豆沙,几种常年的糕点。
李蕴人没进去,初阳和初阳已经跑了进去。
“三叔,八两叔叔,我娘亲来了。”
初阳先跨过门槛,到了许轻雨身边,小模样娇憨可爱。
初迎倒是一副淡定的神色,喊了两个叔叔后,自己找了凳子,爬上去坐好。
许轻雨见俩孩子后头跟着走来的李蕴,随即从凳子上起来。
李蕴走进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我这次过来瞧瞧,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意思?留下来去皇城兵营,还是与我一同回青龙镇?”
许轻雨惊讶道,“嫂子已经决定现在就回青龙镇了?”
“来到这里也有两三日, 事情都交代好了,石油已经给了我大哥,昨日就送到兵营去了,想着没什么事了, 我正是打算回去的。”
当然是担心,那些石油放在王府会被有心之人觊觎,李蕴与珩严商量好后,直接送到兵营,届时攻打靑坞国的时候,好一举随着大军,送到边境城。
左右思索,她带着孩子留在王府上,到底是多有不便。
薛泠然虽说是被禁足,她这个小姑子也不能在哥哥的府邸了长久居住,便是打算回去的。
许轻雨听后,没什么意见可提。
倒是八两,轻微叹息下,“我们倒是想跟着许大哥,他要是能回来一趟就好了。”
“远哥和小南、小北,正在飞鹰堡,现在定然是回不来的。我倒是觉着,看你们自己的意思,是去还是留,直接告诉我大哥。他怕是明日下午就回来了,你们要决定好。”李蕴私底下是不想许轻雨和八两去战场的,战场那般凶险,他们功夫说不上差,却也不算顶尖,八两是足智多谋,善于在野外生存,可到底还是个刚出社会不就得人,再多的足智多谋,可面对狡诈敌人的
时候,怕是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形。
许轻雨看向李蕴小声说了句,“嫂子,你说我和八两兄,我们去飞鹰堡找我大哥,如何?”
八两跟着点头,“是,我们想了两天,的确是有这个意思。”
李蕴望向他们,到底都是成年人,她也没想去拘着他们的思想。
“若是你们决定好的,就去。我只是来问问你们的决定,可不敢给你们擅自决定是去还是留。”
许轻雨和八两听后,连连点头。
“其实,我们自己也决定好了, 就是有点无法确定。嫂子,那明日世子爷回来,我们就对他说,我们的意思。”许轻雨笑着说。
李蕴点头,认可他们的决定。
八两端着碟子里的葡萄递给李蕴,“刚送来的,你先吃。”
李蕴摘了两个,“很甜的,这个是水晶葡萄,看着没颜色,其实非常的甜。看来,陶朱对你们不错啊,安排的这般细致。”
“也是因为嫂子的缘故,不然我们哪里有这般好的东西吃。这一日三餐,全部给我们亲自送来,这大家府邸的生活,真是气派。”
“羡慕了?那你可要努力,好生挣来一份家产,将来在皇城也弄个落脚之处。”
屋后说了会儿话,李蕴带着俩孩子留在厢房这边吃了顿晚饭。
饭后没多会儿他们娘仨就回去了。
正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薛泠然身边的奶娘,手中拿着一个包袱,像是准备离开,而在常氏面前走着的是晴雪。
晴雪瞧见李蕴,笑着问声好,打了个招呼。
李蕴瞧那常氏,薛泠然是多心眼,没几个好的,但是常氏倒是还算安分,李蕴免不得多瞧了两下。
“这是要出去做什么呢?”李蕴问的是晴雪。
常氏当以为是问自己的,小心翼翼的道,“回黄山老家。”
晴雪瞪了那奶娘两眼,看向李蕴道, “世子爷的意思, 送世子妃奶娘回老家颐养天年,银钱东西给的丝毫不差,定然是不会亏待她的。”
李蕴点头,对常氏她又没什么感情。
“那赶紧去吧,好生安置。”
晴雪应下,伸手扯了下常氏的包袱,往外拖着走。
李蕴转了个弯,正是往茗景苑去,刚进去,家陶朱从里头出来, 眼神瞧着常氏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喜。
刚才常氏的样子,像是王府多亏待她似的。
“小姐,回来了。老奴冲了武夷山的大红袍给您,回屋喝点,屋子里头熏香烧了一遍,晚上放下帘子,不怕咬了。”
李蕴含笑,“麻烦嬷嬷您了,这些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丫头去做就好。”
陶朱却摇了头,“那怎么能行,旁人做的,我也不放心。我现在伺候小姐啊,就像是在伺候王妃,感觉亲的很。”
李蕴笑着,初阳和初迎还很精神,俩孩子瞧见李蕴和陶朱说话,就自己往屋里头去了。
孩子不在跟前,陶朱才道,“刚才小姐可是瞧见了,那常氏离开,是世子爷的意思,薛家姑娘身边的人,大都换掉了,省得她在府里兴风起浪。王府能安稳,小姐也能多住一些时日。”
李蕴轻笑,拉了椅子,与陶朱两人坐下。“不管怎么说,王府到底需要一个管事的女主人,要不是薛泠然做的过分,我也不会对大哥说她的事情。奈何大哥当初信守承诺,非是要娶她,我也没法子。想着以后还要嬷嬷多加看管,望她以后沉稳起来
,能稍有改善。”
李蕴知道珩严没有休妻的打算,至少现在为了王府名声,断然不敢休妻。
倘若是薛泠然真的能变好,倒也不是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李蕴瞅了下外头的太空,夏天,白长夜短, 现在睡觉还委实过早,就与陶朱多说了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