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急死了,在外面也不敢敲门,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开始还能听到她好像在跟人吵架,声音很大的在质问着什么,后来,隐隐的听到她在哭,更着急了。

完蛋了。

全都是她的错,她怎么一时脑抽就脱口而出了呢!

“玉姨?”凌笙敲门。

南宫冷玉红肿着一双眼睛,眼泪不住的滑落,捂住嘴巴,怕自己的声音被她给听到,身子颤抖的厉害。

她的小星星在外面。

她就在门口。

她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她,

可是她要怎么跟她说,怎么跟她解释,她弄丢了她,她把她弄丢了。

她一直都在想,如果小星星还活着,会怎么样,可是这一刻,她竟然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凌笙在门口踱步,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再次敲门:“玉姨,玉姨你怎么了?你听我解释。”

该不会是晕倒了吧!

上次她胃痉挛住院的时候,医生说她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玉姨,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进去了。”凌笙实在是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什么动静都没有,万一要是真晕过去了怎么办!

南宫冷玉听到她开始推门,努力擦干眼泪,擦掉唇角的血迹,费力的站了起来。

凌笙拿着备用钥匙,开门。

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她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看到她的时候,还扯唇笑笑。

“玉姨。”凌笙看到她人没事,就是脸色苍白到仿若透明,却在看着她笑,很是奇怪的画面。

“笙笙。”南宫冷玉喊她,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印刻在心里一样。

“玉姨,你没事吧!”凌笙心里怕怕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受的不行,声音有些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对不起。”

谁知道话音刚落,突然被她紧紧的给搂紧了怀里,死死的抱住她,力气箍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玉姨。”凌笙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感觉到她身子抖成了一团,突然哽咽着哭出声来,吓得小脸瞬间变色:“玉姨,你别哭,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别哭啊!”

“笙笙,对不起。”南宫冷玉知道她不该哭,不该对着她哭,可是控制不住情绪,好像只有哭,才能纾解她此刻的情绪。

她该怎么告诉她,她是她的女儿。

她连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母亲。

“玉姨,你别哭,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以后……我大不了以后就不见你了。”凌笙一句话落,也跟着哭了出来,心里难受的要命,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道:“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爸,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见到我就会想起他,我以后都不……在你面前出现了。”

“你没有错,是我不对,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让你走投无路,只能去投靠他。”南宫冷玉声音沙哑,扣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笙笙,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以后你跟小七就跟着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

凌笙哭的正伤心,听到她的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玉姨,你在说什么?”

什么母亲?

为什么要补偿她?

补偿她什么?她欠了她了?

**

君时衍跟小七俩买了好些的好吃的,都是当地产的一些小零食,小七以前的时候最喜欢吃的,麦芽糖,棒棒糖,果脯之类的小袋的零食。

刚刚到客厅里,就听到有人在哭,惊慌失措的跑过去,就看到两个抱在一起哭的女人,紧张又担忧的冲过去:“笙笙,玉姐,你们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一切都好好的,没有人闯进来的迹象,可为什么都在哭。

小七也傻了,丢下零食就冲了过去,还没说话就先哭了:“妈咪,外婆。”

凌笙哭的跟个傻子似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听到君时衍的声音抬头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三爷,玉姨说,我是小星星。”

她是小星星?

她怎么会是小星星呢?

小星星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是刚刚出世就夭折了吗?

现在她为什么会变成小星星呢?

君时衍双眸倏然紧缩,看着小姑娘一脸的疑惑,呆呆傻傻的小模样,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眼睛有些湿润。

小星星。

她是小星星。

所以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熟悉?

所以他才会那么快的就沦陷,爱上她?

原来所有的一切,冥冥中都自有定数。

南宫冷玉把自己的结论,又跟君时衍说了一遍,她现在十分确定,笙笙就是她的女儿,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嘴里说是就是,她还需要最后的确定,科学的结论。

“阿衍,我决定先做亲子鉴定。”南宫冷玉擦了擦眼泪,认真的看着他:“我要先回家一趟,你帮我好好看着笙笙。”

有些事,她一定要亲自过去问清楚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要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君时衍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作何反应:“玉姐,你确定吗?”

南宫冷玉点了点头:“确定,我不会再让笙笙跟小七两个去找霍词,去他那里受气,你先帮我把亲子鉴定做了,以后笙笙跟小七都跟着我。”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能让笙笙跟小七再跟着霍词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蛋受苦了。

以前的时候,是她无能为力,是她名不正言不顺,没有权利去干涉,去插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笙笙的母亲,笙笙的抚养权,她一定要拿到手,再不会让她去霍词那里受苦。

君时衍嗯了一声:“好。”

南宫冷玉说完,看着还有点呆呆的凌笙,她没有怪她,也没有怨恨她,反倒是哭的可伤心了,到现在好像还没有缓过来,伸手给她把面上的泪痕擦干,温声道:“笙笙,以后你跟小七,就跟着我好不好?我不会强求你现在就改口,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有任何压力,你就把我当做玉姨就好,咱们还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