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怎么会死?爹地不可能让你死的!”

手往后一摸,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秦慕抉的心悄然一松,他竟然差点忘记了,出门前聂胜曾给过他一把刀,让他防身来用。

刚刚太慌乱,竟然忘了!

他赶紧摸出刀,朝绑炸药的绳子割,谁知这绳子也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竟然很难割断。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一贯冷静从容的他,额头也不禁冒出了些细密的汗珠。夏乖乖眼看着身前这个焦急的男人,忽然伸手,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起汗来,一边擦一边说:“叔叔……。”想了想,又换了称呼:“爹地,你很害怕吗?你看你的头顶都害怕的哭了……不用怕的,有乖乖陪

着你呢……。”

“……。”她叫他爹地,她刚刚竟然叫自己爹地!

秦慕抉抬头,看着眼前女儿认真擦汗的样子,眼眶里忽然涌出些湿润的酸涩之感。

他朝她笑笑:“爹地没有怕。”

“咯噔”一声,绳子终于被割断,定时炸弹从夏乖乖身上卸了下来。

秦慕抉立即转身,抱住夏乖乖,朝安全梯疾奔。一手抱着她,一手爬梯,而就在他刚刚爬上安全梯时,身后忽然砰的一声巨响,黑乎乎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一片废墟。

安全梯上,秦慕抉用力的将夏乖乖揽在怀里最安全的位置,用身体替她阻挡住冲天的火光与伤害。这个炸弹的威力实在不小,即使隔的够远,秦慕抉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炙痛感,不用猜也能想到,此刻背脊上一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咬着牙拼尽全力往上爬,当终于爬上机舱时,伤痕累累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闭着眼躺到了地上。

“秦慕抉!”夏桐趴到他身边,崩溃的尖叫。

“怎么办?怎么办?”她掉着眼泪,双手捂住他肩膀,但是捂不住直往外冒的鲜血,

血,一直顺着她纤细的十指,滴落到地上。

不仅是肩膀,此刻他的全身好像刚刚从红色颜料的染缸里捞出来,全身是一片湿淋淋的鲜红。

“秦慕抉,你给我醒醒,不准睡,你不准给我睡!”她害怕极了,恐惧的摇晃着他的肩膀,不时拍拍他的脸,生怕他会就这样睡死过去。

“我还没死……。”半晌,他睁开眼睛,对视着夏桐的惊慌,暗蓝色的眸底蕴上几分淡淡的笑意:“我只是有点累,闭着眼歇会儿而已……。”

“你吓死我了!”夏桐惊喜的一拍他的胸口,却换来他的闷哼,她忙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身旁的夏乖乖看不过去:“妈咪你好笨哦……你这么野蛮,爹地就算没什么事,也被你弄出事来了!”

呃……爹地?夏桐抬头,奇怪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谁告诉你,他是你爹地?”

夏乖乖指了指秦慕抉,认真回答:“爹地告诉我,他是我爹地啊……。”

夏桐低头,这一次秦慕抉直接选择闭眼,睡死过去。

绑架事件的后续就很简单了,唐振邦及其手下满以为这一次真的会将秦慕抉给弄死。放完火后就打算连夜坐飞机逃往美国。

却正好被早已在飞机场守候多时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越狱、绑架、故意杀人罪,加之之前的各项罪名,唐振邦被判死刑。过了几天后便枪决了。

而秦慕抉也因为那一天,受了很重的伤。送去医院的那一晚,整个背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狼藉,而腿上的子弹也幸好因取出及时,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在医院休养的日子,夏桐因心中有愧,每天一有空就会去照顾。

下午,夏桐将一煲煮好的老鸭汤送去医院。因为秦慕抉不喜欢人来人往,太过喧闹的环境,所以包下了医院七楼一整层。

这天,夏桐的电梯刚刚到达七楼,却见几个护士狼狈的拿着装药的托盘,从秦慕抉的房间里跑出来。

夏桐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护士们一个个吓的脸色发白,指了指房门问:“这病房里住的是你老公吗?”

呃……,夏桐饶饶头:“不是,只是一个朋友。”闻言,另一个护士抓住夏桐,忍不住倒苦水:“幸好不是啊,这病房里那个男人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可惜脾气太坏了!擦药不愿意,打针又怕疼,连护士们进去例行检查也要被赶出来,我们这些天都快要

被他折腾死了……。”

夏桐听着她们的抱怨,全部注意力却被其中的四个字所吸引——打针怕疼?

单枪匹马,以血肉之躯勇闯敌寇老巢,成功救取乖乖的大英雄——秦慕抉,竟然会怕打针?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夏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过后,却见其余人像看怪物似地的打量着自己,她忙又板起脸,一本正经说:“咳咳,他一向就是这样的,大家不用担心。我现在就进去教训教训他,保证等会就会好了……。”

说完,推开病房门。因为背部受伤,彼时的秦慕抉不能躺不能卧,只能脱光了衣服,趴在床上。背上盖着一条毛毯,以挡住重点部位。

尽管明白偷看裸男会长针眼,但这依然不能阻挡夏桐对于美的欣赏。秦慕抉的身材相当好,比例匀称,腿很长。有着健康的肤色,平滑的皮肤,形状完整的肌肉和精壮的腰身。很阳刚很性感。

夏桐的目光顺着往下看,落在了他掩盖在毛毯下,微翘结实的臀上……

呃……打住打住,夏桐低着头默默念,提着汤朝前走。

听闻到声响,男人没有回头,语气不耐:“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不要擦药吗?”

“是我。”夏桐将汤重重的放上了桌子,侧身抱臂:“我刚刚听护士说,你既不要擦药,也不要打针?”见是她,男人有些讪讪,收回目光,看着窗台外的花园,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