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被歼灭,宇宙中再也没有出现什么足以威胁到人类生存的生物了,也许有,但是它们恐怕是对侵占一个拥有绝对科技力量足以将虫族一网打尽的星球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并未出现过。

人类与兽人迎来了和平的时代。

在这种不会有大规模战争的时代,似乎帝*的用处就只剩下协助管理帝国以及处理不同区域之间大大小小规矩矛盾之前的事了,可是哪怕是这样,帝*也依旧深受爱戴,因为没有他们就不会有现在这般安宁的生活。

特别是带领帝*赢得这场战役胜利的。

“蒋煜上将最近似乎经常来啊。”

正认真的研究着各类食材之间的差异的蒋煜闻言一本正经道:“有什么推荐的吗?”

特地亲自来接待的店长一听,立刻选了几种,全部从冷藏柜里拿了出来,“要说这肉的品质,我们家店第二,这帝国就没有哪家店敢说是第一的!前几天给您推荐的那些不好吗?既然这样的话,上将可以试试这两款。”

并非前几天那些不好,只是均在他手里变成了黑暗料理罢了。

蒋煜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买下了足够他练习一个月的食材之后,他走出店门,打了一个电话。

终端这边显示对方信号正常,果然他拨出没多久,另一边就接了起来。

“这周回来吗?”没等对面开口,他便先一步问道。

“恐怕有点困难,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大概下下周能回来。”

“……好。”

任由谁都能听得出他的失落,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明确的感受到了,顿了一会道:“我会尽量快些回来,毕竟那么久我也想你了……你想我吗?”

尽管知道隔着终端,对面的人并看不到他,但蒋煜还是下意识的单手捂住了有些不好意思而泛红的脸,“想。”

对方轻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此时此刻蒋老在,肯定又要嘀咕自家孙子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姑娘似的被调戏。

距离虫族被彻底消灭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们正式在一起也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下一步发展,这是蒋煜最为在意的,他戒指已经准备好了,结婚后可以一同居住的房子也备好了,可是却一直没有一个适合的时机让他说出那句话。

没有了虫族的骚扰,极大部分帝*的确都放松了下来,可是他们这些处于帝*高层的人却并非如此,帝国高层在集中进行了几次会议之后,在帝*中设立了一个新的战斗部门,如果仅仅只顾着眼前的安乐,那么这个国家早晚会消亡,经过了数千年的洗礼,这里没有人不懂这个道理。

而负责这个新战斗部门的人则是在消灭虫族上拥有极大功勋,同时在帝国人民中也有相当高声望的唐茗上将。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无论是实战水平还是自身的档案经历,都让人说不出一个反对来。

新的战斗部门也是为了针对实战而产生的,平时的训练也少不了,规律更是要慢慢开始一条一条制定下来,相对的,作为主要负责人自然要承担的责任也多了许多,她需要管理并且监督训练这些新兵,十分繁琐。

蒋煜作为前线部队的总指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只是和唐茗比起来不至于连回个家都困难的地步,两个人连碰个面都困难,更别提什么求婚之类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蒋煜一直在试图磨炼自己的厨艺,就是为了在唐茗回来的时候能够露上一手,他还十分介怀当初一个不小心让她食物中毒了的事情。

只不过失败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让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天赋了。

等刚才买下的食材送到之后再试一试,时间还很充裕,总会成功的。

……

唐茗回到1区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像她如今的身份就是俗称的权限狗,在不同区域往来都是坐的帝国专属的飞艇,刚下飞艇她就看到了早早等在外面的安妮。

两年过去,原本是个小萝莉的安妮依旧是个小萝莉,这两年她似乎完全没长个子,小小一只,远远看去就像是和家人走散了的小女孩一样。

安妮在一年前主动调到了科研部,并且三个月前唐茗得到消息,她的智力测试已经达到了sss级,在这个世界等级评定是十分受到重视的,拥有sss级评定的人屈指可数,安妮自然也被划分到了珍稀动物里。

蒋煜今天恰好部队里有事情,所以安妮自告奋勇前来接机,她们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了,但是私底下的联系却一直没有断过。

帝*有部队专用的住处,但是为了自己生活方便,再加上唐茗本人也挺喜欢布置自己的房间的,所以拿着工资和以前存的零花钱,自己在1区买了一栋房子。

不过在回家之前,她还得先去探望一下蒋老。

安妮拽着她一路上吃吃逛逛,因为她回来的比较急,身上那一套帝*的制服还没有换下,代表着上将的肩章十分显眼,一路上都是群众的焦点,不过安妮显然并不在意这一些,而唐茗也已经习惯了。

到蒋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唐茗和蒋老在客厅闲聊,蒋老也无非就是询问她一些近况,安妮则是一个人跑去找蒋寻玩去了。

和安妮不同,蒋寻自从能够变成人形之后,这两年以来身高窜的特别快,虽然目前还只有12岁,但是看起来却已经像是一个小少年了,至少比安妮来的要高上一些。

因为已经很晚了,而安妮怎么看也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所以到了时间,爱德华就来接她回去了,原本安妮的意思是让唐茗一起上车,爱德华负责一起将她送回家,不过蒋老却表示许久未见,再加上已经那么晚了,不如住下,反正还有很多客房空着,还能顺便等蒋煜回来。

最后一句倒是说动了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蒋煜了。

安妮见状便准备自己离开,爱德华的车还在外面等着,她刚走了一步,顶着一头灰扑扑短发的小少年便吞吞吐吐道:“要、要不,安妮你今天也住下来吧?”

他的话里还带着一点点少年懵懵懂懂的期待和害羞,说完就像怕被察觉什么一般别开了脸,“就是时间那么晚了,爷爷也说了那么久没有见面什么的……并不是我想让你住下来……”

蒋老哈哈笑了两声,唐茗对这已经维持了两年的互动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无论在他们看来蒋寻表现的再怎么明显,安妮都察觉不到。

果然,安妮听完认真地点了下头,“那就好,爱德华还在外面等我,我不回家爱德华会生气的。”

原本还表现的一脸傲娇的蒋寻闻言立刻炸毛了,有那么一点早熟的小少年的怨念显然已经积压已久,“又是爱德华!对安妮来说到底是我比较重要还是爱德华比较重?!”

“当然是爱德华啊。”安妮丝毫没有考虑的道。

原本就顶着一头灰发的少年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灰色,他的眼眶一红,湿润的眼睛稍微眨了一下,一滴眼泪便滴落在了地上。

“呜……安、安妮这个大笨蛋!!再也不要理你了!”蒋寻转身一边哭着一边就冲进了屋子里。

这已经是唐茗目击到的,安妮把蒋寻给弄哭的第十一次了。

“小寻还是太嫩了。”蒋老捋了捋胡子笑道,完全没有自家孙子被外人欺负了的感觉。

唐茗注意到蒋老的终端是启动的状态,便有些不解的望向他,蒋老见她一脸疑惑,贴心的解释道:“录下来长大以后给小寻看看他小时候哭鼻子的样子。”

“……”

蒋老的恶趣味似乎蒋家两兄弟一个都没遗传到啊。

安妮走后,一直到了要睡觉的时间点,蒋煜也还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所以唐茗也有点困了,她躺在客房的床上,想着就稍微合上眼休息一会,顺便等蒋煜回来,没想到休息着休息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她再次醒来是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吵醒的,睁开眼发现是蒋煜,他正帮她盖着被子,发现她醒过来之后微微一愣,然后伸手为她捋了一下挡在额前的长发,“吵到你了?”

“吵到了你要怎么赔我。”她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晚?”

“队里有些事耽搁了,本来是可以早些的。”

他此时身上还穿着制服,显然是一回家就赶来见她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不得不说穿着军装的男人总是很有魅力的,如果再有颜值加成的话,几乎很难有人能控制住自己不心跳加速。

唐茗顺手拨开了他的两枚纽扣,在帝*雷厉风行的蒋煜上将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温顺的不行。

“今天一起睡吧?”她问道。

“嗯……嗯?”

“我不是说了吗?太久没见你,想你了。”见他整个呆住了的样子,她解释道,“还有我想摸耳朵。”

蒋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去洗澡然后换下军装穿上睡衣躺到床上去的,一想到是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就比上战场还要来的紧张,之前酝酿了许久想要对她说的话也都被吓回去了。

虽然忐忑不安,但是他还是记得半兽化来给她过一把手瘾。

从很久之前蒋煜就发现了,唐茗似乎对于毛绒绒的事物非常的没有抵抗力,她比起人形时的他,似乎更加喜欢兽化时的他,为了让她不要把目光放在外面其他的野兽人身上,蒋煜花足了功夫,以至于是不是兽化或者半兽化一下让她摸摸已经成了习惯。

这次的地点有些不妙,或许是在床上面对面羞耻度太大,就连她都有些受不了,蒋煜只听到她说:“你……转过去。”

“嗯。”他老老实实的背对着她。

其实这样对他而言更有安全感一些,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雄性兽人,实在是很难保证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之下还能保持平静。

背对着或许会好一些。

“唔……你……”

半兽化而冒出来的耳朵没有遭到袭击,她反倒是摸上了他的尾巴,蒋煜不知道唐茗以前为什么摸起来那么数量,但是很显然,这两年过去,有他做实验体,她的手法是越发娴熟了。

毕竟对于兽人而言尾巴也是敏感点。

“哈……”他抓了抓床单。

因为半兽化而有些尖利的指甲险些将床单扯破。

他觉得他应该习惯了,结果并没有!

过足了摸一把毛绒绒的手瘾,她伸手将他的左手牵住,头则是轻轻的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蒋煜以为她是准备睡了,毕竟这段时间太忙了。

他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他感觉她的手动了一下,然后他的手碰到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

一个东西被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握住了他的左手,似乎是为了不让他有将那东西拿下来的机会。

“你愿意让我摸一辈子的尾巴吗?”

没有什么比被爱人抢先一步求婚更让一个男人来的沮丧的,可是此时蒋煜却无法升起任何除了喜悦以外的情绪,他转过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抱起来柔柔软软的,纤细柔弱的好似不能用任何力道一般,但是他却感到了无比的安心。

“这种事应该由我来说的。”他蹭了蹭她的发顶,身后的尾巴不由自主的在床上晃了晃。

唐茗小声嘀咕道:“你又不说。”

说完,她的手便被他牵了起来,一个与她送出的造型不同但是却同样精致漂亮的戒指被套在了她的手上,她听到他认真地问道:“你愿意一辈子只摸我的尾巴吗?”

她笑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