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脸色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余家这么大,规矩也不少吧?”

余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点点头。

花语站起身,“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人呢,小气得很,你把我得罪了。我一点也不想去余家了,但是我体谅你任务在身,就家法处置一下如何?”

余桑终于明白了花语的意思。

要么请家法,要么她就和余靳淮一拍两散。

跟在余桑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人满脸愤恨,刚要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连老夫人都未必能惩罚余桑,你不过一个工具而已也敢在这里嚣张。但是余桑却十分冷静的制止了她,沉声开口:“余家家法,对主人不敬者,邢堂领罚二十鞭。”

年轻女人惊叫:“余管家!”

余家的鞭子可都是特制的,装了倒刺,浸了盐水,一鞭子下去深可见骨,二十鞭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桑却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反而对花语高看了两分。

一察觉到他的不屑就能这样风轻云淡的为自己立威,可见这位二小姐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废物。

花语这才满意了,拎起自己没喝完的奶茶,瞥一眼那个一直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的女人:“妹子,帮忙买个单?”

“你别欺人太甚!”女人咬牙。

余桑呵斥道:“秦瑶!没听到少夫人的吩咐?!”

秦瑶愤恨的低骂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去买单了。

真不知道二爷为什么会看上这个臭名远扬的草包!明明只有薰小姐那样才智手腕皆过人的女子才配得上二爷!

花语太明白这群人对自己的轻视了。

虽说都是余靳淮的人,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只要是这种鄙夷轻视的眼神就让花语很不爽。

上辈子这种眼神已经看够了,这辈子,已经厌烦了。

重新坐上车,车子安静的往余家老宅行驶。

花语对余家本家并没有多了解。

只知道现在余家的掌权人是余靳淮,余靳淮上面有一个姐姐,就是莫渊寒的妈余俊薇,余俊薇是收养的,早些年没什么说话的分量,近年因为莫渊寒得了老夫人的喜欢,倒也神气起来了。

余靳淮还有一个亲生妹妹余渔,今年高三,在国外留学。

余家的长辈除了族老,就剩下余靳淮的奶奶了,老夫人不太管事,最操心的就是孙儿余靳淮的婚事,安排了相亲流水宴,据说最近还在跟人打听哪家有漂亮的男孩子……

今天花语要见的就是这位老夫人。

车子驶上山路,花语看着窗外有点熟悉的风景。

记得第一次跟莫渊寒来余家,她就被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余家权势通天到了可以将这一整座山都划入自家名下的地步。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这么大一座山,那就跟守着一座金山有啥区别?

而余家的老宅,更是修的气势磅礴。

余家世代军阀,可也是书香传世,家风骄矜清傲,贵气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