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卷翘的睫毛轻颤,娇小的身子被他强硬地压在门上,明显察觉到他身体起了变化。
男人手腕上那霸道的力道,更是按得她骨头生疼。
慕景骁垂眸,盯着她素白的小脸儿,“我偏要等,你管得着?”
唔…这男人,脾气还真是说来就来。
她不过是想着他接下来出访会很累,所以想让他多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所以才说不用等她。
他这么怒气冲冲的,是做什么…
她双手试着动了下,想要挣脱他的桎梏,那人却按得更紧了,腾出一只手来就去解她大衣上的扣子,边解边紧盯着她,慢条斯理地道,“谁乐意等你!”
说着,狂乱的吻就铺天盖地一样落了下来,滚烫地烙在她唇上、颈上。
他吻得那么粗鲁,手上的动作也毫不留情,大掌一挥,干脆利落地扯掉了她的大衣。
手指挑开她宽松的毛衣伸了进去,因常年握笔而有些粗粝的指腹扫过她敏感的肌肤,落在她腰上。
大手一寸寸收紧紧,将她纤细的腰肢掌控在手中,重重按向自己强硬的身体。
那急切的动作,像是要瞬间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彼此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贴着,叶惜慌了,望向四下亮堂堂的灯光和根本没拉上的窗帘,“慕景骁,你做什么!这是客厅…”
男人垂眸,好整以暇攫住她娇小的身影,反问了一句,双眸冷冷的,明显带着不满。
满身酒气,像什么样子!
他高大的身体又往前贴近了一步,把她刚紧地抵在门上,双目中灼灼的火光亮得吓人,“你说我想做什么?”
叶惜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到了,肩膀缩了缩,“你别这样…这里不行…”
说不定等会儿瑞哈尼又会出来收拾东西,而且,院子外面到处都埋伏着近卫队的人,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们,但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不行,哪里行?”慕景骁双目更暗了,方才在龙庭会所门口,她跟封擎抱得不是挺紧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就可以,现在到了自己家里,他亲亲她摸摸她而已,她倒叫不行了?
叶惜颤颤巍巍躲了躲,怯怯抬眸打量了慕景骁一眼,总算看出来了,他这是生着气呢。
哎,看来,下午放他鸽子的事,他的确是怒了。
怪不得她一进门他就发了这么大的火,一下把她按在门板上,撞得她后背疼得别提多销魂了。
她双眸中氤氲着水汽,抿着一双殷红的唇可怜兮兮看着他,“你太粗鲁了,弄得我好痛…”
刚才酒意上头,还不觉得,这会儿清醒点儿了,后背上缓缓散开的闷痛让人几乎有些忍不住。
慕景骁双目微动了下,最终又缓缓恢复平静,那平静里,明明就带着残忍,“粗鲁?我还有更粗鲁的,你要不要试试?”
凌晨一点半就要走,怕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短暂,所以叫贺狄开车到龙庭会所门口,他一边在车里办公一边等着她。
等了她大半夜又算什么,看起来,她在里面玩的很是乐不思蜀嘛。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墙上收回,他望了后背贴在墙上战战兢兢的她一眼,沉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上去睡吧。”
叶惜微怔,某人身上强大的气压退散了些,她总算能喘口气了,“那你……”
“随访团已经准备出发,我也该走了。”他抬手利落地捞过玄关衣架上的羊绒大衣,修长的手臂往里一伸,穿好之后,把扣子也一粒一粒扣上。
叶惜跟在他身后,张口想留他,话还未来得及出口,那人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风吹过,掀起男人的衣摆,更衬得他身形高大挺拔,背影苍劲有力。
叶惜跟在他身后追了两步,却见夏欣的车停在门口,车灯将关了灯的别墅内院照得一片大亮。
慕景骁脚步略微停了下,之后又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两人对面站着,夏欣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跟他说了句什么。
叶惜只看得到慕景骁一方背影,无法窥探到他的表情。
门口。
慕景骁双眉紧锁,望着车身旁倚着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夏欣一笑,“航空航天国际合作交流会,我也要出席的,阁下忘了?”
慕景骁垂眸,他没忘,这次出访名单中有夏欣他是知道的,但他可没通知她来江畔别墅等他。
“你如果想问舱位安排,应该直接去找贺狄。”他微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眼神只在夏欣身上停留了一瞬,就错过目光看向别处。
夏欣抿唇,进前一步抬手替他把没弄好的领带重新打了一遍,“贺狄在过来接您的路上撞了车,有个小伤口需要缝合,临时换我过来。”
语毕目光透过长长的院落投进别墅门口,与冷风里站着的叶惜淡淡对视,笑着拉开车门,“阁下,您请。”
慕景骁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抬腿上车,顺手拉上了车门。
叶惜在门口目送那辆车掉转方向疾驰而去,站在门口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方才,夏欣给他系领带的动作那样亲密,临行时,递过来的那个目光,又是那样充满了挑衅意味。
夏欣想表达什么,她怎么可能看不懂…
只是,慕景骁竟然没有拒绝夏欣的靠近,反而上了她的车。
她看在眼里,心里又闷又疼。
那种疼,又细又密,就像是无数针尖同时刺在心脏上,有口难言。
“叶小姐,进屋吧,外面风太大了,您只穿了件毛衣…”许久之后,身后响起瑞哈尼的声音。
叶惜回眸,目光落在玄关地面上。
被他扯开,乱七八糟丢在地上的大衣还在,前一刻,他还把她按在门上亲吻,下一刻,就在她视线里消失的彻彻底底。
风越来越大,她身上只穿着件毛衣,的确有些冷。
对瑞哈尼点点头,叶惜转身走进客厅,带上了门。
她喝了些酒,原本是很困的,这会儿,却半分睡意也没有了,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愣愣的,想起方才慕景骁跟夏欣一起离开的画面,胸腔里那颗心脏,就像平静的湖面忽然被谁丢进了粒石子,瞬间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