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出去跟曼雨说灯没有什么问题,曼雨突然走进来轻声地说:“今晚你就睡沙发,不许偷偷地进我的房间,知道吗?”
“啊,什么?”
我这智商真捉急,一下子把曼雨闹了一个大红脸,她什么都没有说,进了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抱了一床毛毯出来。
她帮我收拾好沙发,还给我找来一套干净的洗漱用品还有一条浴巾,然后她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门紧闭,但却没有反锁,因为我一直没有听到反锁的声音。
曼雨这是几个意思,灯明明没坏却说坏了骗我进屋,大有深意啊。
我在心里琢磨着曼雨的用意,又害怕会错了意,今天下午和晚上曼雨意乱情迷之时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将她一举拿下,奈何这个女人警觉性实在太高,每次到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最后一次惹恼了曼雨,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还说如果我下次再这样毛毛躁躁,她就不再理我了。
我当时哄了半天才将她哄好,而且保证再也不强迫引诱她曼雨这才肯罢休。
曼雨的心思太复杂,或许今晚并没有什么其它意思,只是见天色晚了,已经到了下半夜,可怜我才让我进屋睡沙发。
我去公共卫生间冲了一个凉,等我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听到曼雨房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曼雨一边冲凉一边哼着歌,心情似乎不错,我在外面听不清她哼什么歌,但是曼雨开心,我比什么都满足。
我没有想过去偷窥点什么,曼雨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想让她误会我,如今她对我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曼雨就能彻底放下。
我躺在沙发上,想起今天与曼雨的种种美好以及我的儿子叶落,竟然一时半会睡不着,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想了好多好多。
我想尽快去一趟莞弯市把兰馨上庄收回来,再回一趟兰花小镇接回叶落,离开叶落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想不想我。
想到叶落,我心里暖暖的,这是兰馨给我唯一留下的血脉,我一定要抚养好他,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是叶落会愿意留在我和曼雨身边吗?
而曼雨又是否能够接受叶落呢?
我无把握,别看叶落年纪这么小,但人小鬼大,一副小大人做派,鬼精鬼精的,因此他心里想些什么我还真摸不准。
至于曼雨就更不用说,女人心海底针,再加上她的性格,我真不确定如果她知道叶落的存在,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或许等待我们的是再次不欢而散吧。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这一晚我睡着并不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我接连做了三个梦,梦了又醒,睡了又梦,一共梦到了四个不同的女人。
她们分别是兰馨、叶盈盈、莫寒和苏曼雨。
第一个梦,我梦到兰馨一身血淋淋的站在我的面前,她跟我哭诉着,说她死得好惨,一个人在那边孤独,想念我和叶落,让我尽快带着叶落去找她。
第二个梦,我梦到莫寒被一个男人狠狠地用皮带抽,她抱着一个孩子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哭,那种无助和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心碎。
第三个梦,我梦见叶盈盈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一步一步脸色狰狞地朝苏曼雨走去,叶盈盈要杀曼雨,而曼雨一边跑一边尖叫着,却怎么也躲不开叶盈盈的追杀。
我被最后一个梦吓得坐了起来,啊,幸亏只是一个梦。别墅外面的灯光漏进来,我瞧了瞧腕表,此时已经四点半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天亮。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去阳台抽了一根烟,理了理发乱的思绪,可能是我的伤还没有痊愈,身体比以前虚了些以至于胡思乱想吧。
兰馨死了这么久,怎么还会给我托梦?
而莫寒家这么强势,再加上莫寒美若天仙,性格也挺好的,纵然她组建了新的家庭,她的丈夫也一定十分疼爱她,怎么可能会家暴呢,一定是我想多了。
至于叶盈盈,她打小这么善良,连杀一只鸡都不敢,又怎么会去杀曼雨,她俩无冤无仇,盈盈不可能会这么做。
这些不过是梦。
虽然我知道梦境都是虚幻的,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但心里总有一丝空落落的感觉,我说不上这是为什么,总之,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
我抽完一根烟就回到沙发上睡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曼雨就叫醒我让我陪她去跑步,清晨沿着湖畔跑步别有一番滋味,跑完步吃完早点,我开车送曼雨去上班。
在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碰到孙建兵和秋棠也来上班,一般情况下,曼雨和秋棠喜欢早一点到工作室,她们俩颇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
曼雨和秋棠一起坐电梯上楼,我和孙建兵去地下车库停车,建兵比我先停好车,站在一侧等我。
我从车上下来,孙建兵带着一丝笑意问:“昨天一直跟苏小姐在一起吗?”
我去。
孙建兵瞧我的眼神怪怪的,哥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曼雨是我女朋友,在一起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说:“别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火气那么大干嘛,不会被苏小姐给拒绝了吧。”孙建兵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滚犊子。”
我和孙建兵一起离开地下车库,坐电梯上了工作室所在楼层,因为我刚回工作室,还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于是孙建兵领我去他那坐会。
整个曼雨工作室,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唯有我和孙建兵两个人闲得蛋疼。
孙建兵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我和他坐在他的办公室吹牛打屁。
“建兵,最近是不是有人跟踪曼雨,这事你知道吗?”
孙建兵想了一下说:“是苏小姐告诉你的?”
“嗯。”
孙建兵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原本以为苏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她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
“他们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