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刚发现我的身影正准备开枪,我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手枪应声而落,我一个侧踢把他踢晕。

第四个人反应比较快,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开枪,因为他当时的位置背对着我,根本没法瞄准我。

他选择就地一滚,也就是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错过了开枪的机会,等他刚刚要爬起身体举枪的时候,我如鬼如魅的身影闪到他的身前,一手卡住他的脖子。

这个人的脖子又细又滑,皮肤细腻,黑暗中竟然摸不到喉结,我艹,怎么长得跟个女人似的?

对方被我卡住脖子还想着反抗,他用双脚踹我,我两条腿并拢紧紧夹着对方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这个人的腿又长有细,我的西裤摩挲着他的裤子,薄薄的一层,似乎是一条打底裤,我日,怎么还能感觉到温度。

我唬了一跳,手上稍微松了点力气,对方借着这个口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咿咿呀呀叫着什么。

我艹。

真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单手把他提过来借着月光一瞧,哎呀,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余夕。

我手上的力道何其之大,余夕双目都快翻白过来,呼吸困难,满脸涨得通红。我连忙松开余夕的脖子,差点把她给掐死了。

余夕刚被松开,立即持枪想对我射击,我一把托住她的小手轻声的说:“别开枪,是我。”

余夕听到我的声音,美目流转一下认出是我,她的脸上又惊又喜,忽而一声咳嗽,刚刚被我卡着太紧,她一时没有缓和过来,刚刚只是凭借本能朝我反击。

余夕的咳嗽声惊动了其他搜寻的人,他们纷纷朝这边运动过来,余夕立即停止咳嗽,朝后面大声喊道:

“他们朝三点钟方向跑了,快追。”

三点钟的方向是我用手指偷偷告诉余夕的,刚刚那群人就是朝那个方向逃跑的。

余夕的同伴听余夕这么说,立即朝三点钟方向追去。

余夕的同伴离开之后,大树四周暂时就只剩下我和余夕还有几个余夕晕过去的同伴。

我正准备带余夕离开这里,突然余夕一抬手一把明晃晃的手枪的枪口顶在我的脑门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余夕,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回来救她,她就这么对我?

余夕冷冷的说:“说!你是谁?”

月色下余夕的脸色如一潭秋水,冷静、冷酷并带着几分冷傲,过去我从没有在余夕脸上看到过这么冰冷复杂的表情。

她又回到了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角色中,我差点忘记,八年后的余夕身份诡秘,再也不是八年前那个恬静温柔的女人。

我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我会成熟,会对一切事物提高警惕,然而直到今晚我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至少对我身边的女人,我自始至终都不防备她们。

即使我知道了余夕可能不是过去那个余夕,但是鉴于我和她之间的友情、情谊和过去美好的回忆让我暂时忘记她可能的身份,她对我的目的以及她的变化。

我有些失望,对余夕,也可能对我自己。

我摊了摊手淡淡的说:“要开枪就开枪吧,你要是真的想杀我,我无话可说,你直接开枪便是。”

余夕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又把枪收了回去,她拉着我不由分说往斜坡下走,一直走到有铁丝网的地方。

余夕瞧瞧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松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问我:“你干嘛要带人袭击庄园?”

“什么?”

我不是没听清楚余夕的话,而是太过于惊讶,我吃饱没事带人袭击庄园干嘛?

余夕见我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摇了摇头,似乎以为我在跟她演戏。

“你别再骗我了,我知道我傻,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可是我就想知道原因,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你告诉我行吗?”

余夕抬起似水的眼眸,可怜楚楚的望着我说,这回她的语气不再冰冷,反而带着几分乞求。

我真的被她搞得莫名其妙,这些人真不是我带来的,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而且刚刚我们还交上火,怎么可能是我带来的呢,余夕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上前想拉着余夕的小手,余夕甩开我,我又上前拉着,余夕再次甩开,我坚持,这回余夕没有再甩开我,而是任我拉着。

我轻轻握着余夕的小手,余夕开始不怎么理我,可我握着紧了些,手中的温度通过彼此的手传递过去,余夕渐渐释然,她抬起灵动的眸子嘴里“哎”的一声重重叹了口气,而后看着我说:“你真是我的冤家。”

余夕说完又低下头,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

余夕的小手挺凉的,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余夕的小手一脸认真的说:

“夕儿,你怀疑他们是我带来的,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余夕带着某种愤怒质问我,当余夕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我已然确信余夕真的以为是我带人前来袭击庄园。

“怎么可能会是我。”我试着跟余夕解释,朋友之间有误会不要紧,重要的是沟通,只要解释清楚了,没有什么误会是不可化解的。

“怎么可能不是你!你一消失就是八年,八年啊,我苦苦找了你八年,杳无音信,可八年后当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竟然就是今晚,在这个庄园内,我用枪指着你的头,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余夕愤怒的时候胸脯一耸一耸的,相当有节奏感,月色照耀下显得毅然挺拔秀美,当时差点把我的目光都勾走了。

余夕见我不专心听她说话,反而盯着她那对物件看,顿时变得又羞又怒,她抬起大长腿对着我小腿上就是一脚,这一脚不可谓不重,我哎哟一声,霎时让自己回过神来。

我假装蹲在地上摸着小腿喊疼,余夕刚刚在恼怒下出腿,没有考虑太多,此刻才反应过来下腿是不是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