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防盗设置60%, 十二个时辰
尿、尿不尽?!
她没有这毛病啊!
苏妗一开始没听明白, 仔细追问了几句之后, 方才明白关键所在。
“……”
一时间, 她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 自己并没有肾虚也没有尿不尽, 之所以上完厕所后亵裤还会有点湿湿的,是因为他事后没有擦呢?
……话说回来, 他们男人竟然没有这种习惯的吗?!
见苏妗脸色变了又变, 却迟迟没有说话, 越瑢以为她是羞耻之余在担心自己的病情,忙安慰道:“夫人别担心,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为夫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身体调理好的。说来经过前段时间的调理, 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竟又突然恶化了……”
苏妗回神, 张了张嘴:“……调理?”
大概是彻底说开了的缘故,越瑢这会儿已经没那么尴尬了, 他目光怜惜地看着自家可怜的小媳妇,把先前在家时,自己一直在喝羊肉汤给她补肾的事儿说了出来。
苏妗:“……”
所以那天在书房, 她确实没有闻错, 他真的是在偷喝羊肉汤……而他之所以费劲心思瞒着她, 是怕她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之后会尴尬?
……竟然还挺贴心的呢。
苏妗嘴角抽了抽,心下一阵哭笑不得。
不过她并没有肾虚,他所谓的“病情好转”的原因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那几碗羊肉汤,苏妗稳了稳心神,又问了他几句,这才终于搞明白其中的缘由:为了避免弄湿亵裤的尴尬,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每次小解结束后都多坐一会儿,然后完事了再用帕子擦一下。
苏妗:“……”
越瑢觉得自己特别机智,说完这话后便看似从容淡定实则满心期待地看着苏妗,等着她的感激与夸奖。
结果……
“其实事后擦一下什么的……我们姑娘家,从小就有这样的习惯。”
越瑢:“……嗯?”
见他似有茫然,苏妗轻咳一声,含蓄补充道,“你们男子,小解完之后都不需要擦的吗?”
……是的,我们男人尿完尿之后抖两下就可以了。
隐隐明白了什么的越瑢眼皮猛然一跳,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直到腹部一阵抽痛,身下也再次涌出一股热流,他才如梦方醒,嘴角微颤道:“那为什么我现在会有一种类似……失禁的感觉?”
苏妗:“……”
苏妗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小日子,然后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他:“世子可听说过……月事二字?”
越瑢:“……??!!”
***
越瑢以前没做过女人,不知道女人如厕的习惯,可女子每个月都会来月事这样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也只限于知道,称不上了解,因此虽然前几天就已经开始腰酸腹胀,胸部也隐隐有些胀痛,但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只以为自己是赶路累着了。
结果这一系列的反应居然都是要来月事的前兆……
月事啊,他一个大老爷们来月事了!
这他娘的找谁说理去?!
越瑢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有多年修养在,早已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不过就算如此,苏妗还是从他空茫的神色与呆滞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内心的崩溃。
大概是因为他一向高冷从容,从未这样窘迫的原因,原本也是满心尴尬的她突然就有点想笑。尤其当青年看到裙子上渗出的点点血迹,脸色一下变绿时的样子,更是叫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越瑢抬头看她。
苏妗努力了忍了忍,没忍住,反而无法自控地笑得更厉害了。
“对……对不住,妾身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笑得说话都有些接不上气儿了,越瑢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到口的话却不知为何跟着她变成了无奈的笑声。
“……想笑就笑吧。”他认命似的往马车壁上一靠,边笑边揉额,“这样的事情大约是百年难遇的。”
本来已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苏妗一听,再次笑出了声。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笑得这样开怀过,越瑢也从来没有看过自己这样大笑的样子,他心中有些新奇,但同时也有些遗憾:可惜她现在顶着的是他的脸,要是换回她自己的,一定很惊艳。
“咳,世子……世子辛苦了,妾身这就给您找月事带。”
笑声缓解了尴尬,苏妗笑完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虽然心下还是有些别扭,但事已至此,除了坦然面对也没有他法了,因此她很快就稳了稳心神,转头翻起了行李。
越瑢的心理状态和她差不多,虽然满心生可无恋,但面上还是一脸平静地听苏妗讲解起了月事带的使用方法以及经期注意事项。
那模样,就好像在听什么经义大道似的,搞得苏妗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
“……大约就是这样了,若还有什么不懂的,世子只管问妾身便是。”
“好。”被迫涨了一波妇科知识的世子爷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在嗷嗷哭泣:做女人可真他娘的不容易!
***
放好月事带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越瑢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他努力不去想身下的异样感,只拿起栖露准备好的午饭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那从容淡定的模样,看得知道他来月事后,忍不住直想笑的栖露顿时敬佩不已——不愧是仙君转世之人,瞧瞧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天下谁人能及!
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的苏妗面上温柔微笑,心下:哈哈哈哈哈!真想让她看看他方才脸色发绿,眼神呆滞的样子!
至于叶风,他发誓他是真的想憋住不笑的,但这事儿实在太过荒谬喜感,再加上他太了解自家世子爷,知道他表面从容,心下肯定在骂娘,便更加忍不住了。不仅忍不住笑,他还忍不住发问了: “爷,你那什么,现在什么感觉啊?”
……想踹死你的感觉。
越瑢眼神森森地看了他一眼,没敢动——不仅是顾忌自己的形象,更是一动身下便有种血流成河的感觉,他……怕漏出来。
“咳,我什么都没问!”叶风被他这杀气腾腾的眼神看得总算是止住了丧心病狂的大笑,当然,更不敢再问了,只忙捂住嘴巴跳下马车,到外头偷着乐去了。
越瑢:“……”
心好累。
“世子喝点热水吧,会舒服一些的。”这时案桌上小茶炉里的水烧开了,苏妗十分贤良淑德地倒了一杯递给他。
越瑢回神,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夫……”
话还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叶风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越瑢动作一顿,紧接着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将苏妗护在了身后。
苏妗一愣,想说什么,便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四周的林子里冲了出来,紧接着便有一个年轻好听的男声在外头响起:“哟,小哥耳朵挺灵的嘛!”
“你们是什么人?”叶风冷声问道。
“我们?”那人哈哈一笑,“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留下买路财!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姑娘,好像是劫道儿的!”栖露一听,紧张道。
“世子……”
“莫怕,有为夫在呢。”见媳妇儿满脸害怕,越瑢低声安抚了一句。
苏妗点头,缩着身子娇弱不堪地往他身后躲了躲,一双眼睛却溜溜一转,新奇又兴奋地往半掀着的帘子外头看去。
无聊了一路,可算碰上点能解闷的事儿了嘿!
日升夜落,转眼已是新的一天。
“凉!起起!起起啦!”
天还没亮越瑢就被胖儿子拍醒了,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捏了捏小家伙肉呼呼的小脸蛋:“嘘,你娘还在睡呢,别吵她。”
轻柔的力道,捏不疼他,反而有点痒痒的,福生以为“娘亲”是在跟自己玩游戏,小脑袋一歪就咯咯笑着扑过去,啃了他满脸口水。
瞬间清醒的越瑢:“……”
小崽子!就不能先擦擦口水再亲吗!
亲了“娘亲”半天也没像往常一样得到回应,福生眨了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将自己的脸蛋凑了过去:“咿呀!”
该你亲我啦!
越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小家伙伸着脖子一脸执着,只好坐起身将他抱过来,重重亲了他一下:“这样行了吧?”
“嘻嘻!”小福生开心了,甜甜蜜蜜地搂着“娘亲”的脖子说起了旁人听不懂的话。
时候还早,越瑢怕小家伙把苏妗也吵醒,便动作极轻地抱着他下了床。却不想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苏妗沙哑中带着困意的声音:“……世子?”
“还是吵到你了?”正偷偷捏儿子屁股的世子爷瞬间收回不安分的爪子,转头对自家媳妇儿露出了一个再正经不过的微笑,“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吧,一会儿时候到了,我叫你。”
苏妗揉了揉眼睛,见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便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不了,我也该……”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身下某处嗯……石更邦邦的,顶得亵裤都成小帐篷了。苏妗身子微僵,默默又躺了下来,“好。”
虽然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怀里的胖儿子正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自己要出去玩,越瑢被他吵得无暇多想,点头应了一声,哄着小祖宗往外间去了。
屋里烧着炭火,暖烘烘的,苏妗也不怕他们着凉,便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直到那每天早上都要折磨她一番的大兄弟彻底消停下来之后,方才掀开被子起了身。
对于男人身体上这些奇葩反应,她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这会儿除了有点嫌弃之外,倒也没多纠结,很快就穿好衣裳,伺候那父子俩洗漱更衣去了。
忙活完这一切,天已经彻底大亮。
“姑娘,三夫人身边的月枝昨晚来找过奴婢,因那会儿您已经歇下了,奴婢便没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