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丫头,之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记气。”
尊主极为诚恳的和君霏羽道歉,夺舍君霏羽的身体确实有报复之嫌,对君霏羽影响颇深,即便是这丫头心里头怨恨她也无可厚非。
君霏羽拿着紫玉手镯,一阵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流出,听到尊主这么说,君霏羽连连摇头,“姨母真是折煞我了,之前的事就当是过眼烟云,让它随风而逝吧!”尊主仔细看了君霏羽一阵,确定她是真的释怀了,才放下心来,“紫玉手镯你还给我后,也与我本体融合不了,应该是器灵抗拒我,我想它与你感情深厚,所以还是给你好了,你不要怪它之前的所作所为。
”
君霏羽这次倒是没吭声,团子的背叛对她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即便是已经过去很久,也不可能轻易释怀。
尊主见君霏羽没说话,自然理解她的意思,不过看她把玩紫玉手镯的样子,问题应该不大。“我再休养几天,就跟霁扬去找你父亲说的那位医师,看我这张盛世美颜还有没有救。”尊主说这句话时俏皮的样子让君霏羽忍不住笑出了声,霁扬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尊主,那模样让人真是让人觉得意料之
外又在情理之中,能修成正果实在是不错的。
君霏羽把房间留给尊主和霁扬,两人彼此神情对望,像是要把之前遗漏的时光全部补回来。
从房间里出来,君霏羽细心地把门关好,转身看见独孤冥月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她出来立刻朝她走去,将君霏羽的手紧紧握住。
君霏羽亦将另外一只手覆盖在独孤冥月的手上,看着独孤冥月精致坚毅的脸庞,心底涌起无限爱意,她笑靥如花的朝独孤冥月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叶家主。”
独孤冥月听到君霏羽的这声叶家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娘子这是怎么了?
君霏羽却保持缄默,紧紧抓住独孤冥月的手,一步一步朝叶阑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门口守着的丫鬟秋菊看见君霏羽和独孤冥月异常恭敬的躬身行礼,“小姐姑爷安好,小姐和姑爷是过来看老爷的吗?”秋菊问道。
君霏羽点头,“是的,父亲醒着吗?我想进去看看他。”“老爷有令,任何要进去看望他的人都必须通传一声,小姐请稍等,容奴婢通报后老爷愿意见您,您再进去可好?”秋菊恭敬的跟君霏羽解释,君霏羽神态缓和的点头同意,独孤冥月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盛
了,娘子这般生疏,就连岳父也这样,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羽若在房间照顾叶阑,叶阑自君霏羽给他清理完毒素,身子就好转了不少,躺在床上的他自然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羽若笑意盈盈的对叶阑说:“羽儿来了,何必这么麻烦,直接让她进来不就完了。”
秋菊进来通传时,羽若就直接说:“让小姐和姑爷进来吧!”
叶阑却制止道:“慢,容我好好想想。”说着就低头沉思,羽若被叶阑这一行为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丈夫怎么突然就对女儿这个态度了。
“就说我的伤还未缓解,正在沉睡,等晚点儿我醒来后再过来请安吧!”叶阑斟酌半晌说道。
秋菊恭敬的回了个是字,就退了出去。羽若等秋菊退出后不解的看着叶阑问道:
“这是怎么了,你刚刚还说精神好了不少,怎么这会子撒谎不见女儿啊!”看着妻子不解的神色 ,叶阑心里一阵阵发疼,他怎么忍心告诉妻子他们的女儿早就不在认识了呢?其实在镜子里他就有所察觉,只是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鬼神之论,尤其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更加
不可置信,所以面对君霏羽的改变他也只是以为是君霏羽开窍了,哪知道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人,若不是聂琛挑明,他宁可这么糊里糊涂的错过去。
“身为父亲,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我怎么好意思见她。”叶阑面不改色的撒谎,君霏羽不是自家女儿的秘密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若是让若儿知道真相,可能后半生都在伤心与眼泪中度过了。
叶阑的话瞬间让羽若消除了心中的疑虑,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叶阑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女儿计较这些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叶阑看着羽若只是温柔的笑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养身,羽若看了他一眼,拿起手边的团扇为叶阑扇风。
秋菊从房间退出来,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才转身看着君霏羽和独孤冥月躬身行礼回道:“大小姐,老爷还在睡着呢,夫人让女婢跟您说等晚些时候,老爷醒来有精神了您再过来看望。”
秋菊传的话,在君霏羽的意料之中,“既然如此,劳烦秋菊姐姐了,等父亲大人行了,我再来看望他。”
秋菊连忙躬身一脸惶恐的回道:“大小姐折煞女婢了,不敢当大小姐的姐姐。”
“都是积年的老人了 ,你也算是父亲和母亲身边的得力助手,我不在的日子二老全靠你们悉心照顾,这声姐姐实至名归,何来不敢当之说。”君霏羽伸手扶起行礼的秋菊,一番话说得秋菊热泪盈眶。
扶起秋菊后,君霏羽也没停留,带着独孤冥月离了正院。;
秋菊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羽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也看着秋菊看着的方向,秋菊一扭头看到羽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
“夫人饶命,女婢知错,再也不敢僭越。”
羽若面无表情的看着秋菊,神色微冷,道:“府中规矩,尊卑不分着应当乱棍打死,以儆效尤。”羽若的话让秋菊瞬间白了脸色,“不过,”羽若话音一转,秋菊的心被高高提起,听着羽若接下来的话,“既然你是大小姐给的体面,我就不罚你了,好好当差吧!”话说完就掀开了珠帘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