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明的小舅子应该是很恨孙明的。”苏念替刑昭总结道。
“没错,并且在两人结婚后,弟弟还经常接济孙家,看姐姐在孙家过的不错,也就放心的在外面工作了。”刑昭继续说道,“只是他没有料到,孙明对姐姐的不错,只是表面而已,在弟弟离开之后,孙明的本性逐渐暴露了,孙明本就是一个小混混,更是喜欢酗酒,一醉酒,就会打妻子,每个月拿着弟弟接济的钱,还一直打人,后来当弟弟发现了之后,去找孙明理会,想要带姐姐走,可孙明混劲儿一上来,就说,人已经是他孙家的人了。”
“最后弟弟狠下心不去管这事儿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洪西村,也没有给过孙明一分钱。而就在这个时候,孙明染上了赌博的陋习,他用以前弟弟给的那些钱,去赌博,想要翻本,结果一次又一次,输的一干二净,还欠了不少的债,气死了自己的母亲,最后孙明没有办法,这才来了S市打工。可在打工的时候,孙明依旧没有悔改,反而越赌越大,将每个月拿到的工资都投进了赌博之中了。”
“所以我说,这个孙明简直是死有余辜。”
苏念听刑昭讲完这个故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句话你也就在我这说说,要是被头儿听到了,又要说你了。不过从这个故事来看,孙明的小舅子倒是有这个动机去杀人,毕竟,孙明算得上是间接害死了他的姐姐。”
“什么叫间接,那根本就是直接害死的!”刑昭说道。
苏念挑了挑眉,说道:“还有什么故事?”
“有,关于陶秀的,”陶秀就是孙明一年前大出血死的妻子,“陶秀怀孕了,这是全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年前,一直在外面打工的孙明回到家后,知道陶秀怀孕了,非但没有更好的对她,反而把陶秀打了一顿。”
苏念愣了愣:“为什么?是觉得陶秀又怀了孕,生下来又是浪费钱的?”
刑昭摇了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除了这个原因,苏念想不出孙明还会因为什么打人。
刑昭说道:“孙明怀疑陶秀偷人了,并说那孩子根本不是陶秀的。”
“那陶秀偷人了吗?”周匆对于事情并不太了解,所以便随口问道。
“孩子没出生,这谁说的清楚?”刑昭说道,“不过村子里的人都说,那孩子确实是孙明的,因为孩子的月份算上去,恰好是孙明回来的时候怀上的。”
“那孙明为什么要说陶秀偷人?”周匆问道。
“因为孙明所说的另一个人,是他们的村长的儿子,一个陶秀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刑昭说道,“孙明那一次回来又欠了钱,在知道陶秀怀孕了之后,当晚就打了陶秀一顿,第二天就闹的人尽皆知,说陶秀偷人了,趁着自己不在家和村长的儿子在一起了。话里话外的就是想让村长出钱。”
“这也太玄幻了吧,感觉比狗血电视剧还精彩啊!”周匆听的啧啧出奇。
苏念说道:“你今天都还没去过洪西村调查,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昨天他么基本上是一同行动的,昨天到洪西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根本没时间去询问那么多。
“当然是问的啊,在洪西村,这些事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到,昨天我们去后山的时候,找了人问路,我顺便要了他的联系方式,然后昨天晚上回去和他聊了一晚上,才知道了这些故事。”
“那所以村长出钱了吗?”周匆问道。
“没有,这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更何况双方都在否认,最后恼羞成怒的孙明回去又暴打了陶秀一顿,孙明打人向来是没轻没重,更不会因为陶秀怀孕了就轻一些,结果陶秀就被孙明打流产了,急忙之下送了卫生所,大出血情况危急,卫生所提议马上转院去大医院,但是被孙明阻止了,这才让陶秀死在了卫生所里。”
“要是换做我是陶秀的弟弟,我也恨不得杀了这个畜生!”刑昭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谁?”许云懿刚从痕检科回来,一进来,就听到了刑昭咬牙切齿的这句话。
刑昭连忙收口,“咳咳,没有谁,对了,头儿,尸检情况如何?”
许云懿说道:“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尸体身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打斗的痕迹,就连其他人在他身上也没有留下痕迹,还有药物成分也没有检测到。”
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和现场的情况相悖的,许云懿微微蹙了蹙眉。
“对了,头儿,我这儿知道了些关于孙明的故事,我跟你说啊!”刑昭跟上了许云懿,要把刚才的那些故事重新讲了一遍。
苏念已经听过了故事,也就不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想了想说道:“头儿,我去一趟现场。”
许云懿点了点头,说道:“让周匆带你去,他知道路。”
“好的,头儿。”周匆连忙应道。
去往现场的路上,苏念一直都沉默不语,这个案子似乎看上去十分的简单,但是其中的疑点却让人忍不住去怀疑,到了现场后,因为这里死了人,虽然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但是毕竟是死了人的地方,人们都会有些顾忌,所以原本就冷清的废弃工地,现在更加冷清,连路过的人都没有了。
“去附近的居民区。”见周匆准备转弯,苏念开口说道。
周匆连忙换了个方向,说道:“不是去现场吗?”
“现场你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去附近问一问吧,在一天之内,那里突然出现一个大坑,指不定会有什么人看到,也说不定。”苏念说道。
“好。”
这附近的居民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家,还都是独门独户的,先去了离工地最近的一家去看看。
“你好,有人在家吗?”周匆站在院子外喊道。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女人身上绑着围腰,手里还拿着一个饲料盆子,看样子是在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