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昭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以前的案子，都是找不到跟死者有关系的，现在倒好，到了这个案子，一大堆跟死者结仇的人，还要挨个挨个的查，万一查到最后，不是这里面的人做的，还都做了无用功！”

没有线索，和线索很多很杂，都是令案子变得困难的地方，以前的案子最开始更多的是找不到线索，而现在这个案子却是线索太多，不知道从何查起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认为这是一个自杀案。”许云懿开口说道。

“为什么啊，万一他自己不想活了，从上面跳下来，也是可能的啊！”刑昭不解的问道。

许云懿说道：“那些痕迹。”

“可是你不是说那些痕迹和死者的死亡姿势不相符合吗？”刑昭说道。

许云懿点头：“对，那些痕迹很有可能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那里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但这也恰好说明，有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计划了这一切。”

“可是五楼已经是那栋楼最高的楼了，白皓轩说过，死者确实是从上面摔下来，当场死亡，一到四楼都没有痕迹，那就只能是五……”刑昭自己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还有顶层！”

见刑昭反应过来了，许云懿说道：“没错顶层。”

“可是并没有通向顶层的楼梯啊！”刑昭说道。

“所以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下面的楼梯上没有发现脚印的原因。”许云懿说道。

晚上，来往的车辆会比白天少了一些，所以路上也没有怎么堵塞，回去的时间要比来的时间短一些，一路上讨论案件，很快，就到了S市市区。

许云懿说道：“我送你们回去，这个案子明天再说……苏念，你住哪里？”

苏念说道：“把我送到警察局就好。”

“……好。”许云懿先把刑昭送了回去，便把车开回了警察局。

苏念下了车后，对许云懿说了声谢谢，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苏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警察局，许云懿目送着苏念的离开，看着她离开警察局后，一个男人走到她的身旁，牵起了苏念的手，两人并肩离开。

虽然隔得远，但是许云懿还是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和苏念结婚的，叫夏尧。

许云懿眸色一暗，转身回了警察局。

……

“他没有在看了，你可以松手了。”感受到许云懿的视线消失，苏念淡淡的说道。

夏尧松开了苏念的手，说道：“许云懿没有忘了你。”

苏念说道：“那又如何？夏尧，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现在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喜欢许云懿。”

夏尧抿了抿唇，说道：“我没有试探你，只是现在你回头已经来不及了，李启明已经盯上你了，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然后还有在Z集团里，你到底还有多少棋子。李启明同意把你重新送回这里，也是想试探你对许云懿是否有感情，一旦他察觉到了，许云懿就会成为逼迫你的一枚棋子，这个你比我清楚。”

苏念看向他说道：“就算李启明把刀架在许云懿的脖子上，我也不知道Z集团里的事情，那些事情我还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说？”

夏尧深深的忘了苏念一眼，说道：“我知道了，走吧，回去了。”

“嗯。”

夏尧这一次是跟着苏念一起来了S市，这也是李启明的意思，让夏尧寸步不离的跟着苏念，看看苏念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或者是观察她对许云懿是否有感情。

对于苏念的一切，夏尧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包括苏念是否真的失忆。

虽然苏念一直对于自己还记得Z集团的事情矢口否认，但是夏尧却知道，苏念早就恢复了记忆，这不过是为了拖住李启明的借口罢了。

不过这些，夏尧是不会告诉李启明的。

在S市，因为苏念前后来的两套房子，都被破坏了，所以苏念也没心情再买房子了，干脆租了一间二套一，两人一人睡主卧，一人睡客房。

翌日，苏念早早的便来打了警察局，在苏念出门的时候，夏尧早就不在家中了，也不知道夏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面对夏尧。

每次面对夏尧的时候，苏念就会想起以前的事，那些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

苏念到警察局的时候，刑昭和许云懿也早就到了，一般重案组一旦有案子的时候，重案组的人都会早早的便来了，有时候会很晚才会回去。

刑昭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过来：“我查了有关孙明的所有的债主。大大小小的，就有十余个，其中有好几个是高利贷！就这些钱，够孙明还一辈子的了！”

苏念拿过那些资料，一个个翻着，都是十多二十万的借款，借款虽不算多，但是合在一起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更何况还有一些是高利贷，高利贷这种东西是利滚利的，几次下来，那绝对是砸锅卖铁了。

现在孙明家连砸锅卖铁的资格都没有了。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孙明被这些赌债逼到自杀的。”刑昭说道。

苏念问道：“那孙明的仇家呢？有么？”

刑昭说道：“仇家这种东西，资料上是不显示的，不过有一个我倒是知道。”

“什么？”苏念问道。

“孙明的小舅子。”刑昭说道。

“你是说，孙琳琳的舅舅？”

刑昭点头。

“怎么说？”

刑昭说道：“陶家也是洪西村的人，但是陶家算得上是洪西村里比较有钱的人了，虽然陶家这两姐弟没什么亲人，但是弟弟却很用功，在外面挣了些钱，然后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当初陶孙两家结婚，是孙明搞的鬼，按理说，虽然陶家没有亲人，但是耐不住弟弟有本事，按理说，没必要将姐姐嫁给孙明，毕竟孙明的混事在洪西村都是出了名的，之后是孙明趁着陶家没人，强奸了姐姐，这件事弄的洪西村家喻户晓，弟弟本来想带姐姐离开洪西村，但是姐姐却觉得洪西村是她的老根，不愿意走，没有办法，只有嫁给了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