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眼角微眯,转身看向众人,道:“你们在坐之人,纵使医术读了千百遍,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对鼠疫束手无策,我虽然没读过但我确有办法解决鼠疫。这是我刚写的一张药方,你们大可以先看看,如果哪里有什么不对,可以指出来,当下不是较量医术高低的时候,解决鼠疫才最重要,如果你们不想看着你们的亲人也因为鼠疫死去,我希望你们能暂时抛下的个人嫌隙,以大局为重。”说话间,雯倩已经将早就写好的药方,分发下去。

药方到手,众人满是不屑,先是随意瞥了几眼,后不由得定睛细看。

一人惊道:“连翘三钱,柴胡三钱,葛根二钱,生地五钱……”

另一人接道:“当归一钱五分,赤芍三钱,桃仁八钱,红花五钱,川朴一钱……”

又一人“甘草二钱,苏木一两五钱,石膏一两”

一时间,屋内众人将药方读了数遍,无不叹息叫好,见状舒瑶雯倩,相视浅笑。片刻后,舒瑶道:“诸位可看明白了,我这药方还有什么需要修缮的地方,不妨指出来。”

听舒瑶言,满屋众人纷纷相视,最后不约而同地朝舒瑶鞠躬行礼,“姑娘学识,我等佩服。”

舒瑶见状,莞尔浅笑,道:“诸位不必多礼,舒瑶受之不起。想必诸位只是急于解决鼠疫,这才一时乱了方寸,不必自责。”话落,断断续续的叹息声在人群中响起,看向舒瑶,无不羞愧摇头。

舒瑶又道:“诸位,你们还没有说这药方是否可行。”看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心底已经多少有了些底,只是鼠疫事关重大,还是要慎重行事。

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人,看模样要比其他人年长一些,应该已是花甲之年。只听那人道:“我等也曾诸多商议,却一直踌躇不决。此方之药,我等也大都考虑过,只是一直不敢开方用量。姑娘此方,令我等佩服之至。”

舒瑶“先生过奖了。”

一人突然道:“姑娘不必谦虚,我等配药,大都注重清热解毒,可此类药,大多性寒,染病者身体虚弱,受不起药性的冲击。我等也想过添些性热的药物,可是一寒一热,药性相冲,稍有过量,更是大害。”

“不过姑娘另辟行径,添了红花、桃仁这种温平之物以作中和,作用上还能互补,实为最佳之选。”

“不止这些,石膏此等大寒之物,我等欲用均不敢多加,姑娘竟敢用一两之量,实为大胆。用法用量分毫不差,姑娘心细如尘,熟通药理,实在令我等佩服不已。”

几乎同时,所有人朝舒瑶拱手示意“我等受教——”

听他们这样说,舒瑶顿时放心了不少看样子这药方的确有用。只是自己若是风头尽出搏了这些人的面子未免有些不妥,当下谦虚道:“诸位过奖,舒瑶愧不敢当。如果诸位觉得此方可行,那我这便派人分发下去,也好及早救治。”舒瑶说着,不忘点头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