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艳丽一口恶气出在罗秋华身上,一阵的快意恩仇。突然,她的鼻子闻到一股熟悉味道,一脸古怪的说:“耶耶,贱人,偷汉子的是你。你还恶人先告状啊?让老娘检查检查!”
此时罗秋华刚在赵小宝手里浪了一场,早已耗尽了力气。如今落到冤家对头手里,平白挨了一顿打,全身都快散架。林艳丽出言羞辱,她哪还有力气反抗。就被林艳丽从其羞处搜出了男人的东西!
林艳丽不由的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看着沾在手指上的液体,猛地扇了对头一个耳光,盘问道:“这是男人的东西,你从别处回家,东西肯定不是老马的!说吧,你的野男人是谁?你要是不说,我拿手机拍下来,宣扬得全村人都知道!说不说?”
“别,我说,这是赵小宝的东西!你欺负我,赵小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林艳丽听了此言,心中骇然,暗道臭小子胃口太大了点。看这俩个,大白天,看来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小宝已被这娘们拿捏住了。
这么一想,脊梁骨直发冷,她这下慌了,心说依那臭小子的脾气,他一定不会轻饶我!这么一想,猛地捂住肚皮,说声:“哎呀,我吃坏肚子,上茅房去!”
说着脚底抹油,风摆柳一般,跑得要多快有多快。罗秋华想不到死对头怕赵小宝怕得要死,在地下笑得直喊肚子疼。
赵小宝一觉醒,伸手摸了个空,发现阿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骨碌下得床来,抬眼就见桌上一纸条,上面有一句话:宝哥,我进趟城先,晚上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千万不要想我哦!
赵小宝看了哭笑不得,心说我草,你有什么好想的,你没惹祸就当烧了高香。想着傅文忠的媳妇姬银秋也快拿好主意了,就拿起手机来瞄了瞄,出乎意料地没有来电。这货就皱起了眉头,心说我草,难不成姬银秋有了如意买家?
谁吃了豹子胆啊。不过嘛想想也是的,人家开的跳楼价是八万元,他却一口气还到五万,落后还要人家陪睡一晚!如果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做法太操蛋了。要不是她老公傅文忠和她那个宝贝儿子傅太岁这么得罪他,赵小宝也不用坏到这种地步。
既然是该得的报应,那还客气什么。不着急,本少有的是耐心,给你一个晚上考虑!
明天就去找农信社主任去,刘红艳那个老娘们舒服了这么长时间,这回该叫她难受一下了。本来么现在的赵小宝,他银行户头上已有不下三十万元的积蓄,有这么大宗的银两要盘下春银酒店绰绰有余。只不过呢这货贼精,纯粹就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假如能轻松地贷到一笔钱,他何苦动用自己的血本?
赵小宝又不二。其实他主要是考虑到老妈,万一老妈再有垂危,他有大宗银两作后盾,就免了到处当孙子告借了。话说这货是打小就穷怕了的苦比,他对钱特别的看重,说他是守财奴,一点都不冤枉。
当下打好了算盘,到院内惊喜地发现哈雷并没被阿丽骑走,不由暗暗窃喜,走到养母屋内跟马若兰聊了几句天。这货,开着哈雷,爽极了的直奔白门岭原始森林内的练武场。
他炫酷之极的重型摩托带起杀耳之极的轰鸣打从村口飞过,老刘家的那个大傻就无比的亢奋,蹦蹦跳跳地在那欢呼。通常这个时候,赵小宝会送他一支棒棒糖什么的,因此这大傻特别喜欢见到这家伙。不巧今天出门匆忙,没带啥小礼物,这货见一群半大小子揪着大傻在路口臭不要脸的欺负他,就一刹车,怒吼一声,把这些无良恶少轰走了。
招呼大傻道:“傻哥,要不要上来,我带你兜风去!”大傻嘿嘿傻笑着,一嘴大龅牙一呲,亢奋不已,就攀上来了。赵小宝也学着大傻的腔调噢——把调子拉得老长,加大油门,载着没有烦恼的大傻径向白门岭地界飞来。
翻过到处是发卡弯的白门岭,再往山里走上半里路,到一堵悬崖下,路面突然中断。到了这里,只有泊好车,然后爬行进入森林。
原始森林没有修路,是林业局的保护措施。为了防止森林遭到偷伐,政府下令封山,任何砍伐行为均视同犯罪。赵小宝给傻哥点了支烟,叮嘱他道:“傻哥,你帮我看着车,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
说着快步进山,这货才走了没多远,老远就听傻哥在后冲着他噢噢叫,还一个劲地在那招手。
什么情况,眼见傻哥都急红了眼,赵小宝就怀着一肚子小九九,原路折返。傻哥不怎么能说话,一般能发个单音字。此时他憋红了脸,伸出手指不停地对着东南向溪流那里指点着。
“傻哥,你是说那边有狼?或者来了野猪?”赵小宝是知道的,长年的封山令使得森林内一些猛兽渐渐多了起来,去年还传出野猪下山,糟塌了庄稼的新闻。
“不,不系——”傻哥满嘴的龅牙呲豁着,一着急,走上前拉起赵小宝,向溪流那里飞也似的走。转过一片山坳,赵小宝一下就惊呆了。
就见茂密的树林背后,溪岸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两个中年男人正扭打成一团,熊抱着,在那满地滚来滚去。估计两人斗殴得有一段时间了,两个都气喘如牛,淋漓汗水打湿了全身。
那个梳背头、身材伟岸的白衣男人显得儒雅一点,他好像吃亏了。相比之下,那个秃顶男一看就不讨喜。这人凶光毕露,鞋拔子脸显得青面獠牙,看去猥琐之极。这俩人一边喘息,一边直不愣登地盯着对方一举一动。距离数米远的地方,丢了一柄明晃晃的尖刀!
看得出,这把尖刀是俩男子的争夺对象。
赵小宝死死地捂着傻哥嘴,心说我草,这两男人一把年纪,打得这么起劲啊。到底谁是谁的仇人啊?可惜错过了前戏。在不了解情况、敌我未分之前,这事莽撞不得。
这货心里面正猜疑着,突然,青面獠牙的秃顶男说话了:“李冒宗,我再问你一遍,你他妈的给不给?一句痛快话!不然咱兄弟俩同归于尽!你不给我活,你也别想活!”
听他说话的口气,很明显是恨不得掐死看似儒雅的男人。
赵小宝在大树背后听得真切,心说我草,原来是俩兄弟自相残杀啊。
“败家仔,李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不要脸的孽子?我每年打给你三百万,没几天你就赌得连内库都当掉!还有脸面问我要钱,还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万!你别做梦了!我死都不会答应!集团公司好好的,要是毁在我手里,我做千古罪人吗?”
儒雅男从地下找起跌落的眼镜,仔细地擦干净了,重新架到鼻梁上。就算生死存亡之际,这中年人仍旧保持着长者的威严,一字一顿的派头十足。
这一下,他的诛心之言可把秃顶的激怒了,大叫一声:“李冒宗,明年的今日,是你的忌日。我掐死你!”
饿虎扑食,一下就把李冒宗扑倒地下,叉开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赵小宝叫声不好了,他再不出面,这个叫李冒宗的儒雅男当真要撒手人寰。这家伙偷偷摸摸,猛地飞到凶手背后,在此人太阳穴部位重重击了一掌,此人立时昏迷,在地上瘫作一团烂泥。只见李冒宗舌头都伸出来了,那脸肿胀得发紫,他跟黄泉路只差了那么一步。
李老板那个狼狈啊,一身的污泥臭汗,累得像条狗一样,不断的喘息、咳嗽,哪里还有半点大老板的样子!良久他才握着赵小宝的手一个劲地感谢道:“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姓李,叫李冒宗。请问你是大雁村人吧?”
在落难之中,这个李冒宗竟还派头十足,说话声音哄亮,铿锵有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臣服于他。
赵小宝心说这李老板命大啊,要不是傻哥耳朵灵,你今天怕就交待啦。当下嘻嘻一笑,点头说:“是的。这个人怎么处置,他杀人未遂,要不要报警?”
不料李冒宗一摆手说:“小兄弟,且慢。我是一间上市集团公司的大股东,如果兄弟相残的丑闻见报,势必对集团公司带来严重打击。所以——”
赵小宝听了此言,忙不迭点头:“李老板,不必说了。我懂的!奇怪,你是个老总,怎么不带保镖?”
李冒宗苦笑道:“我本来有保镖,今儿个他感冒休息。李顶三钻了这个空子,尾行到这里向我勒索巨款,不答应就要取我性命!小兄弟,冒昧问一下,你高姓大名?做什么工作?”
“我啊,免贵姓赵,叫赵小宝。无业游民,我有事先走了,再见!”赵小宝心说我草,盘问得这么细,是不是怕我也勒索你啊。
势利眼!暗里骂一句,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