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宝正在家里躲着,在屋里咬着手指头思量对策。本来呢大半年没见艳丽婶,心里思念得不得了。这会儿女人主动求见,这吃货求之不得。问题是目前村里的形势非常严峻,也很紧张。
在想出双方都不得罪的点子之前,他去会晤任何一方,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当下干笑道:“艳丽婶,你现在威势了,打你电话都不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改天我约你行不?”
“死弟弟,少骗人了。你明明是装的!快滚出来,你要不要地啦?”林艳丽情急下猛戳赵小宝的要害。
这话果然凑效,赵小宝无奈的答道:“败家娘们,好吧,我这就来!”
说着出得门来,不想罗秋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盈盈的拦住他,低声笑道:“小宝,你跟我来!”
两个村官的夫人竞相拉拢自己,赵小宝一时大为亢奋。他心说你们俩家越是斗得你死我活,我就越是赚得盆满钵满。哈哈,什么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就是那个渔人呐。这货心里想着如意算盘,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过,亢奋归亢奋,现在嘛捧罗秋华的场子时机还没到,这货要先确认艳丽婶能开什么价码,等心里有了准谱,再通过罗秋华敲那个马主任一笔。
这么一想,赵小宝就找托辞了:“这个,罗姐,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必须赶到镇上处理。你有啥事,明天我找你!”这货说着,转身折回家客厅,把哈雷骑上。
罗秋华气笑道:“小宝,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我不来找你,你根本没有骑车去镇上的打算。你这么火急火燎,是不是那个骚货打电话找你啊?你跟那个骚货也有一腿?我不幸猜中了?”
赵小宝心说我草,罗姐也太会猜了,一猜就中。我跟艳丽婶好的时候,你罗姐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玩泥巴。
当然这种诛心之言吃货是不会说出口的,打马虎眼干笑道:“败家娘们,来劲了,来劲了啊,没有影的事,你少瞎扯!刘村长的媳妇咱平民百姓哪个敢动心思?这不是摸老虎屁股吗?我真有急事,罗姐你让条道!”
这货抬眼就见罗秋华开始卖弄风骚了,叫声苦,赶紧脚底抹油,心说罗姐的媚功丝毫不输于艳丽婶,我还是早走早好。
“我不让,就不让!小宝我给你当丫头使唤,你就这么欺负我咩?我早猜到老刘会找老马打架,是我先求上你的。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姓张骚货一回老家,你就丢魂了似的,把我扔一边凉快啊?小短命,你也狠得下心?哎呀不要去见她好不好?我这里没她大,但是比她嫩!她的是隆过的!”
罗秋华没羞没臊撒娇着,死死抱住吃货的后背:“小短命,我心里就装着你。你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我的小亲爹,我的上帝!你可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哇小宝。我如今被强人欺负,你先出面帮我摆平来撒!这事一天没个完,我就一天睡不安稳。小宝,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叫我一夜回到解放前吧?”
罗秋华满足于物质上的优渥生活,她害怕老马一旦失势,又要回到过去那种捉襟见肘的穷苦人的苦逼日子。人都是这样,如果一直都是苦日子,也不会说人什么,一旦过上了好日子,再回苦日子里去,那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严重。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苦出身的企业家,一旦破了产,就会跳楼,不是他不知道过苦日子什么样,而是好日子过惯了,再过苦日子,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贱人,来劲了,来劲了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有保证过老马的村主任位子不倒,可没让他去跟刘大炮争夺村长大位啊。村长这个位子,刘大炮才是正统!”
这货心说既然罗姐抢先找上门来巴结,都提到这份上了,艳丽婶那边可以往后推,先拿马主任开刀也一样。这么一盘算,嘻嘻一笑,道:“罗姐,我市里认识几个有实权的大官。若是稍微活动活动,意思意思,让你家老马从刘村长嘴里分出一半的实权,也不是不可能!”
“啥?小爹,意思是说你能给老马争取到半个大印?”罗秋华她心想只要小爹肯帮她,她愿付出所有,就是让爬到地上舔小爹脚丫子她都愿意!
玉手探到那里一按,罗秋华羞笑道:“小爹,你都绑绑的了。还装什么,快来哇。”
赵小宝说实话他心里也骚动起来了,心说我草,还不是你这骚娘们,迷死人不偿命。重重吻一口道:“你想要,我才不上当。你本来就是我女人哇,想我扶一把老马,不给点好处怎么行呢?”
这货说着,大拇哥放到食指上捻一捻。这个动作,是数钱的动作。罗秋华见了,失笑道:“你个二世祖,贪钱的守财奴,哪,给你,一万块!”妇说着拿出一个信封来。
赵小宝看了信封内装有一沓大钞,不屑的道:“啥,就这么点?罗姐你打发叫化子啊。据说你家老马在大雁湖鲍鱼养殖大王老药那里吃干股,一年都有十万分红。还有村里的几家明星企业,至少有两家是老马招商招进来的,你敢说他没有吃回扣?”
这货说完,掉转头,笑咪咪的在夏少妇唇上亲了一口,心说我镇东洋可不是吃素的哦,我这张嘴舌灿莲花,会架秧子。马主任再狡猾,也休想躲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罗秋华发声嘤咛,不胜娇软无力道:“小爹,你真有这个泼天本事叫老马掌上村里的财政大印,哪怕只有一半。我回头再给你两万,行了吧?”
“贱人,你总算开窍了,这还差不多。”吃货满意地在妇的香腮品咂了一口。
“你拿我三万,还拿了我的人,把我当你老婆。你才有动力不是?”妇含羞说着,“我好好的一个女人,都怪你,被你带坏啦。啊,小宝,啊,小爹,求求你快点啊。万一来个客,发现我偷汉子,传出去能要了我小命哩!”
赵小宝正在兴头上,猛地拍了一把妇的屁蛋道:“贱人,这个时候还装比。你等着享受就是,管它天王老子怕什么。叫啊,我要你叫——”
“我不,偏不!啊小爹,轻点儿!”
许久云收雨散,罗秋华感觉腾云驾雾一般,美妙极了。两个完事后还抱住一团亲嘴,女人就这么没羞没臊,像只听话的猫咪吊在赵小宝壮实的脖子上。
呢喃道:“小爹,舒服不?人家后门都给你霸占了,你答应过的话一定要兑现哦!我走了,再见——”
赵小宝望着罗姐迈着不自然的步子在太阳地里消失,他走去澡间冲去一身的臭汗,回房倒在一直装睡的阿丽身边,大头一歪睡过去了。
害得林艳丽在翠竹林中苦等半天,不见二世祖的人影,打电话又关机。就一跺脚道:“贼短命,故意捏拿我呢!你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没良心的货,要不是老娘傻比,你个穷比小子能过得恁般滋润咩?”
埋怨一回,拔脚就走。不想马富贵的媳妇罗秋华一下从暗处闪了出来,拿手指在脸上羞她道:“骚货,不害臊!大白天的想偷汉子!哈哈,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别想耍赖!我跟刘大炮说去,看你怎么办!”
罗秋华抓到冤家对头的把柄,趾高气扬,扭着肥臀儿就要去找刘大炮告黑状。她心说我只要把骚货偷汉的事向老刘豆筒子倒豆子一说,老刘怕事情传出去丢面子。为了封我的口,肯定会跟我做交易,我就趁机让他跟老马分权。
这么一来,都用不着小爹出手,我自己能搞掂。
她心里想得美,却大大低估了身后林艳丽的智商。林艳丽是何许人,她是那个屡次三番把濒临被革查办的老公拯救上来的人,她熟悉官场上的一整套潜规则。论起斗心眼,只满足于小康生活的少妇罗秋华压根不是她的对手。罗秋华屁股一蹶,她就知道夏在拉什么屎。
林艳丽苦等不到赵小宝,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没想这个不要脸的对头自己找上门来现世。她二话没有,地下拾起一根竹杆,举起来照准罗秋华的脑袋瓜,一杆子砸了下去。
罗秋华挨了一杆子,惨叫一声,抱头鼠窜,不料被林艳丽堵住去路,只举着竹杆在罗秋华身上这里打一杆,那里敲一下。还拿爪子抓她挠她,撕她衣服。没两下,罗秋华就被打倒在地,一个劲的叫疼,连滚带爬。
林艳丽一手叉腰,一脚踏在罗秋华的肚皮上,冲着罗秋华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老比犊子,你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娘斗心眼,你有这个智商么?我告诉你,老娘还不怕你跟老刘告黑状!老刘根本不在意,只要能让他当官,别说老婆,他连儿子都舍得卖!嘻嘻,你以为老刘是什么正人君子咩?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