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书记的第一反应就是趴在老伴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护住对方,他可以死,但是啊华绝对不能有事,还好因为角度问题,他们两个都没事。
枪声停止了几秒钟,现在宽子后悔的不行,早知道会有麻烦就带枪来了,可他以为就两个老年人,带枪属于杀鸡用牛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人,可现在看来,没带枪才是最大的错误。
卧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再也没了任何声音,可宽子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焦躁不安,拖的时间越久,可以说对自己这边越不利,可现在又不能贸然行动。
又等了十来分钟,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让人怀疑枪手是不是已经走了,脸上有颗痣的家伙沉不住气了,看着地上青年人死不瞑目的的尸体,心里就一阵恼火,这算什么事,我种出来正面斗一斗。
宽子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刚思考着要不要做点什么,就看到脸上有痣的家伙蹑手蹑脚走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脚下缓缓往门口移动,突然!一脚踩上一块木地板,发出一阵不算大的咯吱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完蛋了……”脸上有痣的家伙嘀咕了一句。
“砰砰!”
隔着门板又飞出来两发子弹,带着破风的呼啸狠狠钻进一具鲜活的身体,血花飞起来一滴打在宽子的脸上,感觉温温热热的,然后就看到对方中枪之后身体剧烈晃了两下,直挺挺往后一倒,和青年人的死法如出一辙。
“艹***!”
宽子骂了一句,身体还是紧紧藏在掩体后面,不敢乱动半下,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不断往他们鼻子里钻,刺激着每一根恐惧的神经。
看着那两具倒霉的尸体,宽子心里一阵莫名的恼火,这两个倒霉鬼,死都不知道被谁杀的,自己可不想也落的个这样的下场,一咬牙看了看蜷缩在一遍的计书记和老伴,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手中慢慢脱下了一只鞋,对剩下的两人指了指计书记。
现在这种情况太被动了,如果要想办法扭转局面,他只能猜测对方是冲着计书记来的。
另外一边两个人点点头,也从腰间抽出匕首,宽子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站起来紧紧靠着墙壁,前后放下了一根手指。
深吸了口气又放下了第二根。
等最后一根放下的时候,宽子突然从墙后面把鞋扔出去,剩下的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计书记的脖子下面,同时一声枪响,鞋被隔着门板打中了,宽子心里一紧,只听声音就能判断出物体的位置,看来这次碰到硬茬子了。
“外面的人听着,不管你是谁,计书记现在就在我们手里,不想他死就滚出来!”
宽子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只是现在太被动了,必须冒险试试。
沉默了两三秒,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人质吗?有趣,好久没玩过解救人质的游戏了。”
接着就是门的把手动了动,干涩的合页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几,身材魁梧有力的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手中紧紧握着一把92式军用手枪。
用刀抵着计书记老两口的那两个家伙心里一阵不安,又把刀锋往上移了点。
二喜刚进来,就看到旁边闪出来一个人影,接着一道寒光逼着自己脖子迎了过来,锋利的刃口离自己的动脉血管绝不会超过三公分。
“兄弟,哪路的,哥几个今天在着干活,没有惊到哪路神仙吧?”宽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二喜不以为然,“这个人不能死,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就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边留着寸头的老家伙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都他妈自身难保了还威胁我们,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二喜也张开了嘴,但是喉咙里没有发出人生声音,干笑了下道,
“太小看我了吧。”
突然,一种让人极度不安的氛围蔓延开来,二喜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对方,寸头男心脏猛的一跳,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运行,也变得不安起来,本能告诉他现在非常危险,不小心就会变成第三具尸体。
往计书记老两口身后藏了藏,“把他的枪下了,妈的,有枪就能装逼啊!我玩枪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宽子用匕首紧紧抵住二喜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去拿二喜的枪,可手刚伸过去,就发现那只枪被纹丝不动攥得紧紧的,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用。
“一帮杂碎,枪给你们会玩吗?”
说完二喜握着枪的那只手,突然动了起来,瞄准计书记身后露出的半张脑袋,毫不犹豫的猛扣扳机。
“砰砰!”
随着两枚弹壳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计书记只觉得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了,耳朵一阵钻心的疼,后面传来两声西瓜被撞碎的噗嗤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飞到了自己后脑勺上,比刚才更加浓重的腥臭味散发出来。
“扑通……扑通……”
快,实在是太快了,提前没有准备的人,什么也不会看到,从二喜掏枪到两具尸体倒地,绝没有超过两秒钟,而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却不是速度,而是准确性!
计书记身后只露出来两人的半张脸,角度还全都属于非常刁的位置,一不小心就会连人质一块打死,二喜居然抬起胳膊信手一挥,就全部命中,这种魄力和自信是一般的军人能有的吗?没错,这就是飞豹的实力。
宽子反应过来之后,手中匕首一横,可以肯定的是再给他五分之一秒,锋利的刃口就会切进二喜的动脉里。
可他没有这个机会,发现自己胳膊被对方握住之后就迟了,心里一紧,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太小看我了,老子虽然有三年多没有摸过枪械,可肌肉记忆还在,对付你们这几个杂碎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简单。”
宽子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平静的脸望着自己,充满了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