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翔以的宾利停在豪宅阔院里时,珞蓝从敞开的车门里奔跑进客厅,不顾佣人们讶异打量的目光,每一个房间精细搜索,嘴里还不时呼叫着:“夏爸,小美,你们在吗?回答我!”
在她搜寻的过程中,莫翔以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板上,直视着她略显疯狂的动作,既不阻止亦不开腔。
直到找不出他们一丝一点存在的痕迹,珞蓝才罢手逼视着莫翔以,贝齿咬上朱唇,直到裂出血痕,感受到森森的痛楚,才松下口问道:“他们在哪里?”
“既然是我请来的贵宾,当然不可能在这桩寒舍内。”莫翔以直直看着珞蓝,捕捉着她的哀伤,却觉得如若不能让她爱上自己,那就让她感到痛苦,令其觉得伤心,也是自己对她表达爱意时极好且独特的方式。
痛并快乐着,概述的就是此时此刻莫翔以对待爱情的态度,亦能极尽姿态解释得了他那在普通人的观念里有些变态的夺爱心理。
“我问你他们在哪里?”再也忍受不了莫翔以侵略狂婪行径的珞蓝咆哮着,她的双手也如被不知名的神灵赋予了魔力般阴猛地推搡着他的身体。
然而即使心口再痛,那也是肉体上的感觉,这点小小的袭击力量莫翔以自然顶着住,可他就算受不了也不会发出吃痛之音。
他不怕痛,女人的粉拳压根伤不了他精壮的躯体,但这一刻他却担心珞蓝一味用力会伤及自己,就轻柔的拉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冲动暴怒的手部狠力:“别打了,我怕你会痛得很!”
莫翔以的隐忍和违和的温柔让珞蓝无所适从,却也顷刻间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巨大魄力,恍然顿悟他让自己的亲人失踪背后绝对有着惊天的私谋。
她一把推开他拴着自己的大掌,连退数步,似乎想与他划清界限,尔后启口问:“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到这个时候莫翔以觉得太藏着自己的念想似乎太说不过去,而且自己劳心劳力背后还不是因为深爱以及向得到这个女人,因此露出坦荡的笑意说道:“我的构想谈不上阴谋,在我内心里一度认为是喜事吉事,我要你嫁给我。”
“轰啷!”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屋宇,亦震碎了倾听荒谬言谈者的一颗心,而那划过长空的闪电更似一把利剑又一次在她的心口撕开一条血口,使其不住觉得晕眩和身体透心凉。
“强扭的瓜不甜,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从他嘴中重磅出击的六个字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珞蓝的心脏,它引发的裂痛负荷程度已然形成登峰造极之势。
“我苦苦相逼,哼,你们又何尝考虑过放过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能算作一报还一报!”莫翔以步步贴近珞蓝,唇齿散发出冷冽毒狠的气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睚眦必报。”
纵然她慢慢后移,他仍旧缓缓前行,反正他家的每一间屋都很大,所以有足够的空间让她逃避,不过最终仍会有无路可退的时刻。
耳听着他极具凶猛饕餮的言辞,珞蓝无力低吟道:“这就是你步步为营的缘故吗?只是为了让我和阿宸痛苦,为了报复你满腔的仇恨,为了满足你的私欲?”
“不,报仇仅仅属于一个很小的部分,我爱你,所以要得到你!”很干脆的回答,莫翔以紧走几步,将她抵在墙角,随即用蓄满耐人寻味的深眸紧视着俏面流盼着伤寞凄色的女人,补充道,“娶到你,又能打击到欧少宸,一箭双雕之举。”
感受着他的自负,珞蓝心中流淌着饱受煎熬的痛楚,她绽开苦涩笑靥,转即问出一语:“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你说呢?”莫翔以将回答的权利全部交予珞蓝手上,他看似民主的做法其实却蕴含着最大的专制。
目视着眼前男人柔美的五官上迸射的丝缕笑意,珞蓝倍觉心酸头疼:的确,他的手里掌控着父亲和小美的命,如果我不顺他的心意,难保他不会做些出格犯法的癫狂举动。
阿宸如此,柯叔,筱婕姐亦是如此,好几条的性命无论是重伤在诊还是已入黄泉,那是均是血淋淋的教训,而她岂敢大意!如今父亲他们生死未卜,自己连面也没见上,即便使出权宜之计,也务必得保证他们的周全。
刹那间,在无路可逃的现实,珞蓝觉得自己好累,那种感觉就是对面前境遇的妥协,至此她便产生出无力反抗的消极念头:如果我的应允,可以换来他人的平安,那么个人情感乃至身心的牺牲便是值得的!
在自己舍身就义思想的指示下,珞蓝垂下的眸止不住放弃阻抗后的委屈不已的泪,若是此刻她的眼下有坛缸,那其低落而下的水液即能养育两三条小金鱼,她道出唇齿间的措语尽含彻骨的惆怅:“我答应你!”
“你真的答应?”莫翔以淡雅的星眸掠过一丝预谋得逞的奸邪光色,他的探询得到准确的回应后即轻声说道,“既然你同意嫁给我,那我就会尽快筹备,以免夜长梦多,对我的想法你有相反的意见吗?”
“我能奈你何?”珞蓝痴痴冷笑,拾眸转念间触及他幽深的瞳仁,突然问道,“阿宸被撞是不是和你有关?柯叔和姐姐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迷团。”直视着她的水眸,莫翔以的表情显得尤为神秘,“举凡是警方侦破不了的案件皆是无解之局,不过看在你问我的份上,或许我真的可以解开你的疑惑,不过答案要根据你婚后的表现,我才能决定告不告诉你。”
想到真相会被揭晓,珞蓝忽然觉得释然,她欲绽放微笑,可脸部的肌肉根本不受其感性脑区的控制,也许在面对不属于自己的婚礼时,当真开心不起来吧!
“我何时才能见到我爸和小美?”珞蓝把自己的困疑毫无保留的问出,“如果我不见他们一面,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用假消息诓我,叫我嫁给你。”
“那种胜之不武的行为我是不会做的,尤其是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莫翔以再度把自己摆放在了一个极高的人性位置,“今晚我就会让你明白他们在我的势力范围里享着清闲。”
夜晚总是来得那么快,而得到珞蓝短信传报的关益才,与蓝阳初隐一片楼宇之后时即领着一大帮手下来到了莫翔以的豪宅外。
愤怒的火焰缭绕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之处,色泽无声无息,却又格外分明,声讨之心噬魂定魄。
“把人交出来。”门外积聚的古惑仔们声大气昂齐齐面向象牙白色系的大门嘶吼着,“不把人交出,我们立马铲平你的狗窝。”
楼外的喧嚣声并没有让站在阳台上举目观察的男人生出丝许的怯意,他直勾勾望着极富戏剧性的讨伐画面在自己门前上演,他的唇边噙起一抹轻蔑讥诮的意味,他无需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令这帮庸俗之徒退离。
“去把珞小姐带过来。”一声微凛的命令是向助手Mark下达,他的狂妄极好的诉尽了自以为是的本性。
眨眼的功夫,珞蓝就被带到莫翔以身后,他的耳朵动了几下,无需回头,就用足以使人窒息的阴凉口吻说道:“外面有一帮准备做出骚动的乱民,我感觉你能够巧妙让他们放弃执拗离开这里。”
楼下的响声传入珞蓝的耳中,她瞬间明了那些人是青龙帮的手下,她本想一口回绝莫翔以隐含的要求,但念起父亲等人的安危,便讷然往前挪动脚步。
手指攀在阳台栏杆上,她定睛将眼光投向领头的关益才脸上,那一刻,感受到注目的他亦抬起头,两双眼球相撞,个中含纳的服降意味了然。
事态的发展果真如莫翔以推测的那样,不需他动手,仅要珞蓝启齿,一场纷乱即可平息。
为了奖励她的义举,莫翔以谨承自己的承诺,让珞蓝看到了被自己关押在地下室的“贵宾”,只不过呈现在她眼里的自然与实况大相径庭。
坐在沙发里的珞蓝,抬眼观看者眼前的3G视频,发现父亲和小美身处于一个四面都是白墙,没有明显可记忆特征的地方,她当即明白那是莫翔以防止她识别出地点而通知他人解救夏老的翼翼行径。
屏幕里的父亲除了有些萎靡不振外便无其它不适神态,而守候在旁的小美至少人仍然处于清醒的阶段,并且从他们的处境来看,其所遭到的遭遇并非如莫老大言辞凛凛的那般备受厚待。
就在珞蓝低首缓冲情绪时,视频被人悄声切断,随后而来的是莫翔以不容推却的决定:“婚礼在下星期三进行,还剩三天,你好好把握这些日子吧!你已经不如过婚姻殿堂,所以有些程序应该不必我再费舌点醒了吧,你看着办!”
落寞地深陷沙发,珞蓝没有任何反诘之谈,在莫翔以的安排下,她觉得自己无动于衷自顾配合就是最为明智聪颖的做法。
“关于婚礼的其它事项,你不用操心,全由我一手置备,安心静养,到大后天做个美丽的新娘即可。”莫翔以坐到珞蓝身边,语气满是温情柔意,他企图拥她入怀,却被倔然避开。
见到她的反应,他淡淡一笑并不在乎,脸上的柔情依然呈现在其绝美的俊颜上,好像被手艺高超的雕刻师精心塑在面部般抹消不去。
他可以包容她的固执,却无法忍受她的背叛,自此就严声提醒着:“纵然我爱你,但却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有异心,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抱有其它小动作,乖乖留在我身边就好。”
替嫁豪门:总裁,别太坏+(280~290)+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