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怕没有医院降得住林风琛桀骜不驯的性格,索性出资自己建了个医院,让林风琛当院长,没想到林风琛不羁的本性就开始暴露。

白天偶尔在医院装模作样的值班,晚上就到酒吧当他的浪荡情子,隔三差五就跑来跟华庭夏说遇上真爱了,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林父很头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华庭夏并不否认,林风琛确实是医学界难得一见的天才。

华庭夏被迫自愿的收敛锋芒,“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容嫣昨晚又做噩梦了,还是同样的内容,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如果说还不清楚,你会不会杀了我?”林风琛一脸欠揍的表情,如雕似刻的脸庞五官分明,嘴角漾着令人炫目的浅笑,此刻看起来俊美异常。

“你可以考虑自杀谢罪,林伯父那边我会给他解释。”华庭夏毫不客气的开口,尽管是玩笑,也没给林风琛留面子。冷冽的声音如同化不开的千年寒冰,莫名的令人畏惧。

林风琛也不自讨没趣,就厚颜无耻的拿容嫣的事要挟华庭夏,“你确定你还要继续这么耽误时间?”

“她在后院。”

林风琛见到容嫣的时候,不得不说,容嫣又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惊喜,“这种小事也要你亲自来做?”容嫣居然在修建园林树,熟练的样子不像是乱剪一气。

“闲着无聊,就跟后院的园艺师傅学了几手。”容嫣沾沾自喜的跟林风琛炫耀。

“听庭夏说,你搬进云霞山之前出过一个车祸,然后失忆了。”跟华庭夏一样,转移话题的时候从来都是这么生硬,一点都不温柔。

“是啊,之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还是华庭夏告诉我的。”容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但她没有告诉林风琛,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她不叫宋久澜。

“刚才外面来了一个人。”林风琛故意提起这件事。

“来找华庭夏的吧?他都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容嫣对答如流,袅袅余音缓缓沁入心底,淡开一抹柔意,脸上嵌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一笑倾国倾城,美好如斯。

“她说她叫容嫣。”他穷追不舍的凝视她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微小的反应,包括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那一瞬间的诧异。

“是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容嫣躲躲闪闪的样子很不自然,倒是有些欲盖弥彰。

容嫣忘不了,也不敢忘,梦里的人,就是叫她这个名字,声声让她离开华庭夏。

“记住这个名字,也许对你很重要,还有,我们刚才的谈话我不希望让庭夏知道。”要说,这话也该由容嫣来说,林风琛倒是先替她开口了。

“你什么意思?”望着林风琛渐行渐远的身影,容嫣心中无限迷茫。

“你只需要知道,以后,你会感谢我的。”等容嫣缓过神,林风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容嫣心不在焉的回到客厅,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林风琛呢?”关于刚刚的谈话,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女人清澈的眸子竟蒙上一层涟漪,美眸时而含羞紧闭,一双剪水秋瞳当真美的明珠生晕。

“他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华庭夏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悦。这两个人,究竟是意外还是默契?华庭夏想不透,他也不想猜透,他怕那个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这样啊……”容嫣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有些可惜,她迫切的想知道刚才林风琛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找他有事?”华庭夏吃味的来到她的身后,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容嫣的腰肢,将她的纤细柔软紧紧地扣在臂弯里,俊美的脸庞伏在她的脖颈间。

容嫣只觉得一阵****划过,这种陌生的颤栗让她又害怕,又渴望,“华庭夏,你别闹。”容嫣缩了缩脖子,谁知,这个无心的动作落在华庭夏的眼里更是诱惑,如同无声的邀请。

华庭夏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容嫣,性感的唇瓣在容嫣的耳畔嘶磨,“刚才你们都聊了什么?”刚才两人的一举一动,华庭夏都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距离太远,两个人声音太小,华庭夏什么都听不见。

他承认,那一刻他疯狂的嫉妒,嫉妒林风琛那么靠近容嫣,尽管那是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容嫣心里‘咯噔’一下,不想欺骗华庭夏,但是这种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林风琛的话,同样可信。

不能告诉华庭夏。

容嫣气喘吁吁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敷衍,“他建议我做催眠治疗,这样可以恢复以前的记忆。”多半,就是梦里的那样吧。

“你的答案呢?”

“我拒绝。”

“好。”华庭夏的脑袋一直埋在容嫣的脖颈间,放肆的吮吸着这个女人独特的美好,鼻尖似有若无的摩挲女人细如凝脂的肌肤。

宋久澜离开云霞山,失魂落魄的走在枫林路,显得格外讽刺。这上面有她和华庭夏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但是现在,却像一触就破的泡沫,一切的美好竟都成了此刻缥缈的幻影。

什么宋家大小姐?什么华庭夏的未婚妻?什么华氏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在这一刻,统一无所有的她,只有一张让人欲作呕的鬼脸。

摇摇晃晃的宋久澜丝毫没有注意,她已经被人跟踪,而且是一辆豪车。一人一车,不远不近,亦步亦趋……

她在街上摇摇晃晃了很久,终于没有力气了,无力的坐在马路边低声吟哭,楚楚可怜的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伤口。

后面的车子就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车上的人对宋久澜生不出半点同情,只是对她充满好奇,仅此而已。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林风琛的耐心出奇的好。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女人面前,车上下来的人似乎很着急,“嫣儿?嫣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去散散心吗?”如果早知道宋久澜现在会这么狼狈,辰光一定不会放她一个人下车。

寂寞的心冰冷了太久,她太渴望温暖,而辰光,就是现在她生命中的浮木,她的晨光。“辰光,我好累,带我回家,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