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我哥他??哎??”望着唐初夏红肿的双眼,褚湛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对于他们两人七年前的事情,他实在算不上了解,那时候他在韩国集训,根本也清楚唐家受贿案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哥这突然的是怎么了,但是我希望你先不要这样急于下定论,毕竟这个案子还没有开始重审不是吗?我哥怎么说也是集团继承人,但是现在却突然被他们给带走了,这很不寻常,再加上他还让Joe将我们带到老宅,在宅子里安排了那么多保镖,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先不要慌,等他回来再问清楚不就好了?”
“照你这么说,那他是不是??是不是被人冤枉了?”唐初夏忽的激动起来,如果说早上在记者会上她能独战群雄,一个人沉稳的面对那么多娱记,那么现在她已然没有了任何支撑和信心,因为所有让她坚强和勇敢的信念都来自于白乔溪孜孜不倦的爱和呵护。
可是现在他却当着她的面残忍的告诉她,他才是扳倒唐家真正的幕后主谋,甚至一手策划了受贿案,这叫她如何能够镇定自若的接受?
顷刻之间,她所有依赖的东西分崩离析,薛倾北曾对她说过的许多话不停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是否她又一次像七年前一样犯下大错?到底她该相信谁,又还能相信谁?
“我??我不知道,就连对唐家受贿案我都知道得不是很清楚,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确切答案。”褚湛说的是实话,他并不想给唐初夏太多虚无缥缈的肯定,毕竟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白乔溪此举的用意,他怕说了太多,到最后却害得唐初夏再次伤心失望一次。
唐初夏好不容易才亮起的双眸瞬间再次黯淡下去,脸上的泪已经变得冰冷,就像她的心。
“无论如何,你现在都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一切等到我哥回来再说,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所以现在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你必须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褚湛将唐初夏冰冷的双手抓进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想要给她支持和鼓励。
苏念刚回来就见到肖天择的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可屋内却连半点亮光也没有,她的心忽的紧张了起来。
今天在公司唐初夏忽然辞职,紧接着就爆出白乔溪上诉承认诬告唐德华受贿的新闻,别说唐初夏没反应过来,就连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苏念也没有意识到房子里与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直到她推门进去,才发现客厅里一片漆黑,但沙发附近的位置却有一点猩红的亮光忽明忽暗。
她的心陡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那亮光忽的被甩了出去,随即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进了进来,身后的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瞬间被关得严严实实。
“呃??”苏念刚要说话,脖子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掐住,那修长有力的指尖冰冷而强势,正渐渐收紧。
“说,是不是把顾邵青给引过来的?!”肖天择的声音冰寒刺骨,即使客厅里一盏灯也没开,苏念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双眸之中正喷发而出的怒意。
“你??你在说什么???”苏念被他掐得几乎说不了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惹得他今天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自从来了s市,她就再没见过顾邵青了,也不想再见到他,因为顾邵青于她而言是最不想回首的噩梦。
可是肖天择却并不这么想,他没理由相信顾邵青会对苏念这么一个小编剧倾注这么多的注意力,毕竟如果顾邵青想要女人,比苏念好得多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他却独独对苏念穷追不舍?
苏念觉得她已经呼吸不过来了,她拼命想要推开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却完全使不上半点力气。
“苏念,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眼见着苏念已经快要窒息过去,肖天择这才松开了手。
苏念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从门板上滑落下来,好半天她才从疯狂的喘息中平静下来,刚刚她差点以为她就要被这样给掐死了??
忽的肖天择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放在耳边却没有说话,随后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丢下这句话,肖天择好不怜惜的从苏念身旁跨了过去,打开门便匆匆离去。
苏念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夜晚的风从敞开的门外吹了进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顾邵青说是让白乔溪来接受调查,实际上就是将他拘留在审问室里。
得知薛倾北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白乔溪站起身来便往审问室外走。
刚走到门口却被顾邵青给迎面拦住,“白总,你急什么?不如留下来多陪陪我?”
“顾检察官要是寂寞了可以去找个女人陪陪,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在这里跟你虚耗。”
“白总,薛倾北才刚回去你就急着要走,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白乔溪冷笑一声,“你身为执法人员却跟黑帮勾结在一起,你觉得你有跟我谈规矩的资格么?”
“我想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跟黑帮勾结,我只下达命令。”顾邵青细长的眼角染着笑意,略显阴柔的脸上一片诡异。
白乔溪挑眉,“我不记得集团与顾少你有过任何交集,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矛盾才是。”
“我们的确没有什么交集,要不是因为你是肖天择的好兄弟,说不定我们原本可以做好朋友也不一定。”顾邵青说完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外间的门顿时就开了,一脸寒霜的肖天择正站在门外。
“你要怪就怪肖天择好了,还有,你不该擅自对绵竹帮下手,要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