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张银月,实在没有想到宋香梅竟给她和黄琳派了这么个任务,这不是让我大混乱吗?
娘的,这年头,你手里握着资源,你占着优势,你想什么都不是梦啊!
宋香梅为了我,这也真是会下本儿,竟然来了这么一招。
想想就因为我和张银月的事情,宋香梅对我做得是那么绝。当然,后来逼不得已,她是服气了,不得不和我合作了。显然,她的内心是气愤不已的。
眼前的张银月,虽然喝了酒,但并不是很醉的样子,因为酒量还可以。白钢铁的脸上,带着冷冷的味道,漂亮的职装白色小衬衣,兜不住的线条,黑丝短裙长丝袜,的确充满了一种刚性的风情。
这个爱散打的女人,冷冷的透着青春的活力,实在也是别有风味。她是个齐同美,但却也是技术流。相比起来,黄琳真是和她没得比。
那时,张银月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看起来,我还是猜对了吧?不,我是说对了。”
我却点了一支烟,往她房间的床边上一坐,说:“张总啊,你的眼里可以不止于瑟晴吗?猜点别的吧!”
她不屑的看着我,然后将自己的包往床那边一扔,坐到了窗户边的沙发上,说:“我哪里像你这种渣男的心性?有什么直说吧,我猜不着。”
我淡道:“张总,近来酒楼生意怎么样?总店和分店的。”
一提起这个,她眉头都皱了起来:“说这个干什么?要你关心?”
“呵呵,看样子,这生意并不怎么样啊!怕是要亏损?”我吐了口烟圈,笑了起来。
“妈的,你是偷我的欢喜是不是?”她有些气恼,指着我,冷脸骂着,“要不是今天中午喝多了点,我特么马上教训你一顿,你信不信?”
我说:“行了吧,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管是打也好,还是做也好。老实说,你的酒楼菜还是不错的,不过,像你酒楼那种菜,九洲市到处都是。你的菜是普遍的好,什么生猛海鲜之类的,可你就是缺乏更明显的特色。”
“什么意思?合着还需要你来教我做生意了?”她白了我一眼,冷道。
我说:“现在呢,我在乌溪这边有个扶贫计划……”
谁知话才刚开始呢,她就鄙视道:“得了吧你!前阵子还穷得到处借钱的人,你还扶贫?我看你是巴不得别人扶你的贫吧?没有香梅,你的产品能卖给谁啊?”
我冷淡淡道:“张银月,你别小看了我的营销能力。别以为南宏木业的九洲板材联盟就可以制衡整个产业。在我的价格优势下,只怕很多材材深加工企业还是会与我合作的。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临江市啊,向东不到五百公里,邻省了,那里也有我的板材市场的。那边的客户到我这里拉货近呢,还是去九洲近啊?再说了,九洲的深加工企业,在价格的面前,是服板材联盟呢,还是服价格?”
她不禁眼前亮了亮,看了我一眼,眼神又暗淡了,冷漠无情的样子,说:“看不出来,你这个混蛋还挺有眼光,心中一定是一派宏图大展的气慨吧?”
“多谢夸奖了。”我一拱手,很江湖气的笑了笑。
“我呸!你这样打价格战,触犯了南宏集团的垄断利益,是找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谢提醒了。像我这样的规模和气候,在南宏集团眼里,那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人家看不上。跟你说正事吧,你的酒楼可以搞点特色出来。比如,我这里的山里野味,无论是小动物还是野菜什么的,只要我发展起来,嘿,你的酒楼特色一出,生意自然好。虽然现在九洲也有很多野味馆子,什么土菜馆子,但那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只要推点正宗的乡野风味出来,那特色才是你的王道,明白吗?”
这贱人听得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我,目不转睛,似乎脑子里也在考虑。我看着她,很自信,不言,慢慢抽着烟。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嗯,可以考虑。舒福,你这样的点子想想容易,做起来很难,至少资金是一大缺口。”
我说:“只要我的产品不愁销路,再大的缺口,我都会想办法去解决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这个人呢,虽然有很多臭毛病,甚至让人感觉到恶心。不过,脑子确实够用。我的酒楼如果有这个门道,倒不失为一个扭亏为营的好办法。但是,你这个混蛋给我听清楚,你要是以后给我的原材料里掺了假,我可绝不饶你。”
“没问题!你放狗咬我就是,我扮尸体都行。”
她听得脸上一红,说:“恶心臭男人,你真恶心!不过话说好,我在你那里采购乡野食材,钱是要先欠着的,反响好了我再给。”
我淡淡一笑,说:“随意吧,反正你都得给。跟你的合作,那合同什么的我一定要做得妥妥的,让你赖也赖不掉。”
“随便你!”
我又说:“我就想不明白。其实你的酒楼也不错了,为什么还会亏损呢?缺银行的利息费还是什么?就没想过在那里搞点洗浴什么的?”
“洗个屁!我恶心这个行业!没那种兴趣!”
我点点头,说好吧,那没什么的话,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回我房间了。
她居然站起来,冷道:“走什么走?装假正经呢?想做什么,赶紧!”
我看她那一副冷脸的样子,实在也没忍住,说那行啊,看我不叫你哭!
随后的两个小时里,一切都很不错。
我真的怼哭了张银月,让她没办法了,不得不宣告自己失败。
我没想到,她还真的准备了T给我,倒也是准备得很充分。
一切完了之后,我很满意,拍着她的P古,说不错,考虑周到,技术一流,公关工作你是一流的,只要爷我高兴,宋香梅的板材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直接对我说了一个字:滚!
我转身就出了她的房间,如同扬长而去。
回到我房间,也是知足得不行了,我在浴室里好好冲个澡。
刚洗完躺下,有人来敲门。
我裹着玉巾去开门一看,靠,居然是黄琳。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说话,直接进门,随手关门,反锁,冷道:“刚才你跟张总在那边开心,我可没来打扰你。混蛋,啥也别说了,随意!”
我靠!这么霸道?
她叫我随意呢,结果她自己倒先动手了。
唉,我这命啊!
那时候真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因为我有底气,有资本啊!
于是,我又花了半个小时,把黄琳收拾了一顿,让她放下一切的高傲,接受生命的挑战吧!
最后,她是捂着肚子离开我房间的呢!
我躺下来,想想张银月和黄琳这样的人物,为了什么呢,甘愿这样?妈的,这个时代真是悲哀!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她们还是挺开心的样子,这就好了。于是,我好好休息到了天黑的时候。
晚上还是在酒店里吃的,然后依旧下榻在那里。
第二天早上,我们才从县里出发去乌溪。带着张银月、黄琳、杜晓伟去了厂里,让他们参观一下。黄琳和张银月看到我新厂的布局,还鄙视我,说我照搬了宋香梅的模式,我只是笑笑。
杜晓伟看着那规模,不禁感慨:我的兄弟啊,你这是哪里来的钱啊,这么大手笔?
我笑笑,说都是风投啊,呵呵!
也就在当天,我鼎峰的第一笔业务顺利签单。
宋香梅也没有给我耍什么奸滑,先期付了一千一百万的货款过来,付的是一半。当然,对于她,我还是没有怎么提价,毕竟还是要长期合作的。而且,也不能太压缩她的利润空间了,要不然也显得不地道,太心黑了。当然,相对于南宏木业的价格,我是相当优惠的。
接下来,就是全力生产,产品满五吨就往香氏运送一次。
而我的漂流计划大体出炉、扶贫计划在一周之后彻底出炉,然后准备了一些材料,包括相片资料、扶贫土地资源数据等等,我们拿着这两样东西,前往县上,开始申请漂流立项、扶贫贷款。
但我们没想到,汝南县刚好换了届,原来的书技调走了,新来的那个货要求又非常严格。那时候董学武的圆滑、关系都不顶用了,让我也是一愁莫展了。
新来的这个书技叫林永华。他倒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他,他就是林俊凡的二叔。这他妈倒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好在我叫苏阳,不叫舒福。
要命的是,林永华在办公室里跟我们谈话,说得很圆滑,说:“感谢你们鼎峰对于地方经济作出的贡献,老百姓也是颂扬有加的。无论是在板材加工还是扶贫再生资源的项目上,两位也是做得非常出彩的,我还没到任,就听说了。我们允许一部分人富起来,再带动大家致富,你们做得很好了。不过,生态漂流上亿元这么大的项目,又是在国有原始森林地段进行,确实要慎之又慎啊!这样吧,我也是初来乍到,很多工作都要熟悉。那就先从你们这个漂流开发,实地考察、走访,看看整个河段的情况,然后再作决定吧!时间就定在明天吧,说去咱们就去,我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老子一听这个,不禁和董学武相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恐惧来。妈的,老子的人马还在乌蒙溪疯狂的采伐,他要是一去,发现了问题,这他妈麻烦就大了。撤兵、掩盖痕迹吗,不不不,来不及了,这可怎么搞?
董学武那个货在这种时候,真的有点慌神了,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在说:阳总,这下子要完蛋了,我没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