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也是承诺
苏似锦明艳的笑,猫眼晶亮潋滟,用手里把玩着的左轮手枪指着欧阳瑜的额头,历呵,“我就是狡猾奸诈又自我那有如何?有关系吗?我奸诈狡猾靳流年就不爱我了吗?”
“难道我在你面前输得惨不忍睹,你就觉得我聪明伶俐了?欧阳瑜,思考问题不可以这么区别对待的?”
“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我不会,我不接你递给我的枪支,那是因为,我不想,我不愿意,我不喜欢,拒绝有错吗?”
欧阳瑜狼狈得说不出话,没错,苏似锦什么都没说,就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现在她知道自己吃了一个大亏又有什么用?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
苏似锦都气笑了,“欧阳瑜,我一开始没有指明左轮,是你自己加上去的,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就是左轮,故事太长,我就不跟你讲了。”
“以前我大哥服役空军,是飞行员,我打五岁开始就跟着他玩,左轮是我大哥最喜欢的枪支,因为精致,因为他喜欢。”
“我玩左轮玩了十几年,闭着眼睛都能组装好,我一开始并没有选,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心底是想给我增加难度,但是最后坑了你自己。”
“怎么?输了就玩不起了?”
欧阳瑜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今天有多丢人,也有多难看,在所有人面前,她的宣誓和笃定,就像耳光,全甩在了她脸上。
她伸手拨开苏似锦抵在自己额头的枪口。
狼狈的转身,一步一步走到靳流年面前,“流年,你当真如此无情?”
苏似锦拳头一紧,唇角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容,靳流年知道,她在伤心。
这份伤心,是他间接带给她的。
扣成拳头的手握紧,他入扎满碎冰的眸低,冷意岑岑,“欧阳瑜,今天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你好自为之。”
这么冷漠的态度,刺伤了满腔爱意的欧阳瑜,她一直默默的等着,虽然知道靳流年和苏似锦结婚。
但是关系很不好,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苏似锦根本不把靳流年当回事。
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守了他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心无旁骛的?
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不甘、倔强,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这么硬,这么冷血,你那么爱她,你告诉过她你曾经手刃……”
“闭嘴。”
“小瑜,你闭嘴。”
靳流年和欧阳羡同时制止了欧阳瑜的话,靳流年眼底甚至出现了腾腾杀气,那种冷血和弑杀。
苏似锦第一次看到。
她错愕之后是深深的沉默。
你了解他吗?
这么一句话,在她心口盘旋不去,她不了解,不知道靳流年的过去,也不知道靳流年的一切,她只知道他爱她,宠她,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总是站在原地,等着他来找她,来等她。
如果有一天,他累了呢?
还会出现吗?
只要一想到他不会出现,会拿对欧阳瑜这样的眼神对她,她就要崩溃,她丢掉手里的手枪,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司晃喊她,“似似,似似……”
靳流年立马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追出去。
留下一室窒息的僵硬。
欧阳瑜耸着肩膀流泪,这么多年的暗恋,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拒绝,刚才,他甚至想要杀了她。
她时常问自己,靳流年有什么好,为什么就非他不可。
说不清,在她心底,他就是很好,非常好。
“走吧,回家。”好歹是自己妹妹,总要带回家,欧阳羡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小瑜,听哥的话,不要执着,流年这辈子,不会喜欢上似锦之外的女人,这点,哥可以跟你先说了,你等不了他。”
“我不会放弃的。”
见自己妹妹好歹不干,欧阳羡有些怒,“亏没吃够吗?难堪没受够?”
“不要你管,你就只知道帮助外人。”说完,欧阳瑜跑了出去。
司晃和易谨渊对视一眼,其实感情里,谁喜欢上谁,没错,错在一再强求,靳流年已婚,老婆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凭什么就要去接受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感情不是这么算的?
欧阳瑜强求了。
靳流年跑到秦唐山庄门外,看到了苏似锦,她蹲在门口,看着他,眼神无比委屈,“老公,有点冷。”
他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中,侧脸亲吻她的脸颊,“你刚才在生气吗?似似?”
苏似锦说不上来,自己缺失了他生活一小部分,但是将参与他人生的一大部分,其实没必要为了其他人生气的。
靳流年对她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两人牵着手,准备离开,一辆豪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车窗摇下,苏霆琛深邃的目光看过来,看到两人牵着手,浅笑,“我听黄经理说,我家妹妹在我的山庄被人欺负,赶过来看一看。”
苏似锦挑眉,“来晚了啊二哥。”
两人上了苏霆琛的车,苏霆琛从后视镜看着苏似锦,看见她有些红的眼眶,没说什么,回到家,苏似锦说自己很累,直接上楼。
苏霆琛留下了靳流年,两人走到大院外面,苏霆琛问:“怎么回事?”
“我当时还在公司,听黄经理的语气,欧阳瑜对我妹妹可不善良,一心想将她往死里弄,流年,S&E真是你全部的产业吗?”
“二哥想问什么?”
靳流年轻问,他现在并不想跟别人深谈自己的职业,他担心苏似锦,虽然刚才她一直握着他的手。
表现得很淡然,他知道,她在难过。
苏霆琛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据我所知,S&E并非你全部产业,你对于似似来说,其实太过稳重,想得非常长远,若不是你爱着她,当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结婚。”
“这点我不怀疑。”靳流年点头,“别的我现在不想说,我给二哥你一个保证,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辜负她。”
“这不是空口白话,这是信仰。”
“也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