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听见孟思雨这样说自己,他咬着下唇说:“好,我今天就干脆再做一次魔鬼!”
孟思雨眼里闪出恐慌,但是她无处可躲,陈子文高大的身躯倾向她,如同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把孟思雨抓了起来,扔到了床上,又一次如恶魔一般扑向了孟思雨。
孟思雨挣扎着,哭喊着,都无济于事,陈子文用嘴堵住了孟思雨哭喊的双唇,孟思雨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无可奈何,陈子文的嘴唇冰凉,好像是被气到才这样的,他的身上带着刚洗过澡沐浴露的好闻的味道。
陈子文有力的舌头撬开孟思雨双唇,长驱直入。如果说陈子文之前那次强暴孟思雨是带着泄欲带着愤恨报复的心理的话,那么,这次,随着他和孟思雨相处的深入,他带着更多的爱意。
但是,孟思雨毫不领情,她一口狠狠地咬破了陈子文的舌头,陈子文吃痛“嗷”的一声,从孟思雨身上抽离,捂着嘴巴的双手渗出血来了。
孟思雨开始哭泣,她看到陈子文满口是血感到更加害怕。陈子文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看着她,但是,孟思雨一直在哭泣。
陈子文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如孟思雨所担心的那样,再次把她捆起来,只是靠着墙,默默地坐下,坐在孟思雨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孟思雨的肩膀。
这次,孟思雨没有反抗,任由他搂着自己,只是依然不停地哭泣。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子文的手机响起来了。陈子文明显有点被吓到的样子,孟思雨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不知道是不是夜墨寒打来的,要救回自己。
看样子,陈子文也是害怕夜墨寒来算账的。
拿起手机的那一刻,陈子文的神色轻松了一下:“喂?妈!”
孟思雨这才明白,是陈子文父母打来的。
“子文啊,你给你爸联系医院没有啊?别让村里的人说你不孝啊。”陈子文的母亲一开口就是那种责备的语气。
陈子文之前是恐惧,现在是压抑的烦躁,他不耐烦地说:“妈,我现在自己出了点事,能不能不这样逼我?”
他母亲不但没有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大城市会怎样,反而对陈子文横加指责起来了:“子文,你不要忘记了,我和你爸爸是怎样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怎样缩衣节食地送你上大学的,你可不能做白眼狼啊!”
陈子文被这种沉重的亲情压得喘不过气来,当初,若不是他的学习实在优异,在老师的劝说下,想来,父母也是不会让他上大学的。
会让他和隔壁家的孩子一样,高中就辍学,然后去城里打工赚钱的。
然而,陈子文也承认,若不是父母在那极度贫穷的情况下,向村里的人借钱送他上大学,他也不能受到高等教育,拓展自己的视野。
陈子文深吸了一口气说:“妈,如果爸的病情不严重,就在咱们县里的医院先治吧,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汇钱回去的,我目前自己真的遇到一点问题,没有办法在京城给爸安排医院了。”
陈母这才有点担心起来,忧虑地说:“子文,怎么了?你不会是被思颖甩了吧?结婚的时候,我看他们家的人都是很好的,思颖有些小姐脾气,你要包容啊,他们家大业大的,你可不能随便失去了这门亲事啊。”
陈子文心里烦躁,只能搪塞说:“没有啦,你不要疑神疑鬼,过一段时间,我给你们汇钱。”就挂断了电话。
嘴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显出一种棕褐色,疲惫的眼神让陈子文看起来有些憔悴。他拿着电话,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看着前方,开口说:“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了,不然快要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孟思雨没有回答他。
他又说:“你不会离开我吧?”
这话透露出来竟然是如此的凄凉和可怜,孟思雨不由得看了陈子文一眼,冷笑着说:“我去哪里都是一个死,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陈子文伸手握住了孟思雨的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孟思雨愣住了,这是从陈子文口里所说出来的话吗?难以置信。孟思雨这人一向心软,她把手从陈子文手里抽出来,停了一下,说:“你爸爸生病了吗?”
“嗯,”陈子文凄然地笑了:“他们朝我要钱,让我给安排京城最好的医院,他们以为我成了凌家的女婿从此就找到了靠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过着?你太贪心了,如果你好好过着,你父亲的医药费和医院都不是问题。”孟思雨愤愤地说。
“因为我是男人!”陈子文忽然间,仿佛被激怒了,吼道:“你知道你那个妹妹是怎么对我的吗?她是多么的高傲吗?她把我当做一个备胎,当做一个畜生,随意使唤,从来没有一点点对我的尊重和爱。我跟你讲,就算是她和我结婚了,她的心里也装着你的丈夫,夜墨寒!你倒是大度!”
提到夜墨寒三个字,孟思雨浑身颤抖,她流着泪说:“你和我提夜墨寒干什么?我不想提起他!”
聪明如陈子文,何尝不知道孟思雨是因为还深爱着夜墨寒,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他捏着孟思雨的下颌,说:“就算你这样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爱着夜墨寒吗?我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因为我不甘心,我有什么比夜墨寒差?而他处处都压我一头,就是因为他的出生比我好,他出生在一个富豪的家庭,他什么都有了,女人们都拜倒在他脚下,而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就活该受到侮辱和轻视吗?”
“他的人品的比你好!”孟思雨喊道。
“人品比我好?”陈子文咬牙冷笑着说:“你是不知道,在凌家的时候,一个深夜里,我看见凌思颖和夜墨寒拥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