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乔司宴是乔如生和淑芬的儿子!?
这恐怕是孟景珩这辈子,听过的最离奇的事了。
或许,淑芬已经疯了,才会把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当成是真的?
毕竟,乔如生、乔司宴、乔乔,是她这一生中效忠的三个男人,也是她最在乎的。
所以,她幻想自己是乔如生的妻子,接着幻想乔司宴是她的儿子,乔乔是她的孙子,也不是没可能的。
孟景珩心想。
与此同时,安冉气急败坏地冲淑芬喊道:“姓淑的,你疯了!”
眼见这个优雅端庄的妇人,终于也有今天,淑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疯了?是啊,年轻的时候,我总看着乔如生和你恩爱有加,对其她女人不屑一顾,我能不疯吗?没准,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想办
法和他上床呢?”
淑芬被这些往事刺激得面色铁青:“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就给我滚!滚!!!”
“凭什么要我滚?司宴是我的儿子,你的养子,我才是那个该站在这里的人!该滚的是你啊,安、冉。”
这时,乔如生满面冰霜的问:“淑芬,你把话说清楚!如果司宴是我和你生的,那童童呢?她又是谁?!”
这句话,让安冉猛地回过头,冲他喊道:“乔如生!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她分明是在恶心我,司宴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安冉,让我问清楚了,如果她是在撒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乔如生郑重的对妻子说道。
闻言,安冉狠狠地扭过了头,她还是不相信淑芬说的,一个字,也不信!
当乔如生的目光向她投来的时候,淑芬难掩得意的说道:“乔如生,我被你憎恶这么多年,你终于正眼看我了。”
乔如生不为所动:“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关于司宴和童童的身世。”
“其实很简单,当年我和安冉同一天生产,又被送去同一家医院,同一个楼层,然后我啊,意外地发现你们给安冉安排的产科医生是我的老乡,
她大我十岁,在我小时候就非常照顾我,我们相认后,我趁机拜托她,让她想办法交换我和安冉的孩子,当时我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安冉的孩子才刚落地,她便因为虚脱而陷入了昏迷,当时整个产房只有安冉和我的老乡在,
于是,我的老乡便用布把安冉的孩子包起来,让人看不出孩子的性别,然后出门通知在产房外的乔家人和安家人,骗他们说安冉休克,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这话一出,乔家人和安家人都慌了神,纷纷跑进产房去看安冉,生怕这是最后一面。
我的老乡趁他们慌成一团,说了句‘孩子我抱去保温箱’了,便理所当然地将安冉的孩子抱走了,
而我则在不久后,在另一间病房产下了一名男婴,我老乡在支开为我接生的护士后,将他手里的孩子放到了我的枕边,并褪下了她身上的布,裹到了我儿子的身上,
这样一来,我的儿子便成了你和安冉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乔司宴!”
随着淑芬的话,在场其他人的脸色都白了好几度。
半响,乔如生回过神来,激动的问道:“那……那童童呢?她、她该不会是……”
“没错,她才是你和安冉的孩子!那个被我篡改了人生的可怜虫!”
不管是乔如生夫妇,还是孟景珩,都因为淑芬的话,而头脑一片空白,三观碎裂!
尤其是安冉,这么多年的疼爱与付出,竟全部都是在为情敌养儿子?这样的结论,让她觉得荒谬又茫然……
不——!
她怎么能被这个女人的话所动摇呢?对方一定是故意编这些瞎话,来打击她,恶心她的!淑芬看着她那副明明被打击得怀疑人生,却还要自欺欺人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安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原来的风姿?这段时间,你为了我疑神疑鬼,很
辛苦吧?”
安冉痛苦的瞪着她:“告诉我,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淑芬却说:“你们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对白童惜一点基本的怜悯和愧疚都没有吗?不过是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不爱她罢了。”
这话,让在场的人恍然大悟。
从得知白童惜的身世后,淑芬就一直躲着白童惜,就算见到了,也是唯唯诺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甚至好几次,她都是为了乔司宴,才会去求白童惜的。
这一下,安冉产生了更大的动摇,难道……淑芬说的是真的?白童惜才是她的、她的女儿?!
乔如生瞪着淑芬,咬牙切齿的问:“所以,你才会在童童还那么小的时候,将她抛弃,让她自生自灭,是吗?”
“没错!”淑芬恨恨道:“可惜,她居然在孤儿院都能被那么好的家庭收养,比起刚刚出生,什么都不是的司宴,她实在是太幸福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她要么已经死了,要么活着,也只是一个比我还不如的穷苦人,结果,她不仅好端端的活下来了,还成为了白家的掌上明珠,孟沛远的太太!
甚至还通过温麒认识了你们!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她的身世,我一定不会让她接触司宴和乔乔的!她就是个祸害!”
“够了!”安冉一把抓住淑芬的肩膀,用力地摇晃道:“你说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信!!!”
话虽如此,但一颗颗眼泪却从安冉的眸中不断滑落,她怎么可能给自己的情敌养儿子,而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于不顾?!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童惜验DNA啊。”
闻言,安冉猛地一僵,淑芬这么说,明显是有恃无恐,甚至巴不得她现在就去找白童惜做亲子鉴定。
这样一来,淑芬撒谎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她忍不住看向乔司宴的遗体,想到他取代了自己孩子的身份、地位、父爱母爱,她就觉得仿佛被活活剐肉般,心痛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