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好像针扎了一下(1/1)

樱君径自走进内间,打开暗格。

暗格后的墙上有一个圆盘,下边有一个木槽,内有数个独立的数字方块,他快速按下几个数字,圆盘便向两侧分开,之后露出一只类似手掌的凹陷。他取出一块雕刻着樱花的玉佩,握于掌心,而后手按在凹陷处,只听“咔”的一声,内间竟出现一道石门。

石门后是一条长长的暗道,墙上嵌着夜明珠。

走出长长的暗道后,便是奢华的寝殿,有一同样脸覆面具的男子躬身道:“参见主上。”声音竟与樱君有七分相似。

樱君冷眸微眯,“你且先去暗室,一会儿我享用完点心你再出来。”

“是。”

樱君似乎心情不错,推开寝殿的门,望着窗外的一片樱花林。

一丛丛的樱花随风点点飘落,如同飞雪,一朵樱花恰好落在他的掌心,他望着那娇嫩的樱花,勾了一下嘴角。

有数个女子捧着干净的衣裳和茶水鱼贯而入,为首女子额间画有一朵樱花,笑得妩媚多情,手捧茶水,柔声问道:“主上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樱君接过茶水,目光在女子额间掠过,拧了下眉,“菲儿这额间樱花绘的倒是妩媚多姿。”

菲儿娇笑一声,声音娇媚:“谢谢主上夸赞。”然,下一瞬,便有一朵樱花携带着凌厉的内劲直接飞入她的额间,菲儿脸上依旧保持着娇媚的笑容,可是人已经倒在地上。

樱君冷嗤一声,“以后谁若再敢绘樱花,就是如此下场。”言罢,转身走入浴房。

几个女子看着原本还活生生的人此刻面如死灰,或讥嘲,或同情,正想着要如何处置,樱君幽幽道:“埋到樱花林,上边栽种一株樱花。”

一众女子闻言,纷纷惶恐不安的拖着菲儿的尸体离开了寝殿。

沐浴之后,樱君慵懒的斜倚在四人宽的大床上,一头墨发披散在枕上,外袍未束紧,露出白皙的胸膛。

这时有女子在外通禀,“主子,点心到了,已经按着吩咐安排妥当,是否现在享用?”

樱君慵懒的轻应一声,便有四个女子抬着两个用锦被包裹住的少女走入寝殿,樱君的目光在两个少女脸上停驻片刻,问道:“是否处子?”

“主上尽管放心,已经检查过了。”

“退下吧,没有吩咐不得进来。”樱君说完,摘下面具,在其中一位少女口中塞入一枚药丸。

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俊朗的男子,只觉得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好热……”少女掀开裹着自己的锦被。

樱君看着眼神迷离的少女,冷冷的牵了牵嘴角,手置于少女头顶的百汇穴,少女柔滑的肌肤慢慢变得松弛,她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不断流逝,那种感觉让她痛苦的开始挣扎,逃离。

樱君无视掉少女眼中的惊恐以及无助,这一刻他宛若地狱的恶魔,直到少女枯瘦如柴,瞪着一双没有光华的眸子时,他毫不怜惜的拧断少女的脖颈。

第二个少女也如第一个少女般相同的命运。

樱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对着房门轻唤了一声,便有女子进来抬着两具枯瘦如柴的尸体快速退出去。

稍稍打坐了一会儿,樱君一身清爽的进入暗道。

老夫人正焦虑不安的坐在榻上,听到响动,赶紧恭敬的迎上前,“主上准备离开樱花谷?”

樱君点头,“她若向你打听樱花谷,你只吊着她的胃口就是,至于其他的,不必你操心。”

老夫人赶紧点头,“主上放心,我不会。”

樱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老夫人,“点心不错,继续寻找,再享用十个阴月阴日的点心,我便可以采到最纯的阴气冲破第九层。”

老夫人眸底闪过一抹忧色,“我会尽力。”

“十个必须在半年内找到,否则……”樱君低笑一声转瞬便消失无踪,房间里只余老夫人一人浑身浸满了冷汗,久久,她才唤来老嬷嬷,“就说敏儿,青儿失足跌落池塘,多给她们家人一些补偿。”

县衙大牢内,蒋小鱼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花妮的尸体,在鞋边发现了一点点绿色,好象是苔藓之类的东西,忆及河边石头上有苔藓,她断定花妮此前一定去过后山的河边,只是除了这鞋上的一点点绿色,再没有寻到多余的什么线索。

这时,有衙役进来通秉,庞心慈来了。

苏瑞寅对衙役道:“葬了吧。”便拉着蒋小鱼用皂角苍术水仔细清洗了双手。

庞心慈看着蒋小鱼,傲娇的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两个做工精美的锦盒,“喏,你不是说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么?怎样,麻将就在这里。”

蒋小鱼弯着眉眼走上前,打开两个锦盒一瞧,特么的简直能晃花了眼睛!“真是精美至极。”

庞心慈十分得意的笑道:“那是,我庞家庄的工匠那都是最顶尖的。”

蒋小鱼爱不释手的在麻将上抚过,“你们庞家庄有许多能工巧匠吗?”

庞心慈啜了口茶水,“那是当然,你上回也看到了,庞家庄里边各种机关暗器,建筑也是十分精美。祖母不舍得将这些工匠放离庞家庄,而且庞家庄也不差这些银子,便养着了。”

“哦。”蒋小鱼不疑有他,掏出乾坤袋便准备将黄金麻将和墨玉华容道收进去,就在这时,她只觉得隔空的手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就像针刺一般,赶紧收了乾坤袋,盯着自己的手瞧。

苏瑞寅问:“怎么了?”

蒋小鱼看着自己完全没有一丁点儿伤痕的手摇了摇头,“或许是错觉吧,竟觉得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苏瑞寅立即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方才是哪里觉得痛?”

蒋小鱼瞥见庞心慈看过来的暧昧目光,赶紧抽开手,“就是像针扎了一下,没事。”

庞心慈啧啧两声,“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既然你亲眼看到了我还是很有力气的,以后不许再说我是‘包子妹’。”说着,便要石武将锦盒拿走。

蒋小鱼怎是那种让到嘴的肥肉飞的人,当下便道:“阿寅,去跟陆县令借个地方,咱们搓两圈。”

庞心慈正好奇麻将的玩法,闻言自然心里高兴,苏瑞寅绷着嘴角没动,蒋小鱼探寻的望了他一眼。

他道:“本王堂堂忠义王,问下属借房间,且还是县衙公堂,不好。”

庞心慈柳眉一挑,豪放万千的道:“石武,去找间饭庄,要间雅间。”

于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永福楼,永福楼对面窝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面前摆着一个破碗,蓬头垢面,枯瘦如柴,蒋小鱼生了恻隐之心,给了乞丐一粒碎银子。

庞心慈努嘴,“我还道你有多么的心善,竟只给了一粒碎银。”说着,便让石武掏出一锭银子准备丢给老乞丐。

蒋小鱼赶忙拦住石武,“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你若是给他一锭银子,肯定会为他招来祸事。”

庞心慈不以为然,坚持让石武丢了一锭银子给老乞丐,蒋小鱼无奈的叹息一声,进了永福楼。

周掌柜只觉得蒋小鱼有些面熟,一时却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四人在雅间中落座,庞心慈让小厮进来准备点菜。

小厮正是桩子,眼睛在蒋小鱼脸上停驻一会儿,突然道:“你是上回来卖大米的那个姑娘!”

蒋小鱼有些尴尬,庞心慈摇头咋舌,“没想到你以前还卖过大米,真是让我吃惊。”

蒋小鱼用力瞪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桩子看着几人的衣着,知道自己嘴快,便歉意的看了一眼蒋小鱼,“可能是小的眼花了,四位贵客要点些什么?”

庞心慈不假思索的道:“就点你们这儿最贵的,每样来一份。”

蒋小鱼戏谑的看她一眼,“你带够银子了么?可别像上回那样,还把自己的玉镯子给压在县衙了。我和阿寅可没有带银子,你如果要吃霸王餐,别带上我们。”

庞心慈一提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陆县令摆明了就是在讹她银子,可她就是捉不到陆县令的把柄,“那你说点什么?”

蒋小鱼对桩子道:“先来壶好茶给这位美丽的小姐去去火气,招牌菜四样,米饭四碗。”

桩子点头,“得了,四位贵客稍等。”

蒋小鱼看着气得脸色通红的庞心慈,挑挑眉,走到窗边,永福楼不愧是丰镇最大的酒楼,从这里竟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

原本窝在对面的老乞丐或许是因为得了一锭银子有些心花怒放,竟然拿着银子便要进永福楼,却被小厮拦下。

“程老头,不是我们嫌弃你,而是我们这是做的酒楼生意,我们不嫌弃你,可客人们不会不嫌弃你。你也别不爱听,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以前如何风光,是程老爷的爹,可人家程老爷不认啊!你现在就是个乞丐,我劝你还是去买包子吧。”小厮在门外劝说。

老乞丐似被戳中了痛处,气得浑身哆嗦,引来不少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