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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贾惜春小团子奶声奶气地道,她抓着手里的佛珠, 佛珠上流动着光彩。
幸好她的修为还在,只是身体弱小了一些。贾惜春低头看着佛珠, 许久没用了, 是哪一颗呢?
皇帝原本以为贾惜春要动手了,佛珠都变得不一样了。可下一刻, 他见到贾惜春低头看佛珠,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忽然想笑, 贾惜春到底还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孩。
有了, 贾惜春的手指停在一颗佛珠上, 她共有十八颗佛珠, 每一颗佛珠都拥有不一样的效果,有的几颗佛珠组成一个大效果。
她的本命法器能跟着她的修为而增长,是一件稀世珍宝。只不过这种法器也显得很鸡肋,因为要是主人的修为不高, 法器的品质也就不高,而大多数人都喜欢用品质高的法器。
“抱。”贾惜春伸出双手,总不能让她爬出去吧。
张老夫人见贾惜春伸出双手,想要上前抱起贾惜春, 皇帝却先她一步抱起贾惜春。虽然皇帝不明白贾惜春为什么突然说要抱, 但他还是抱着贾惜春走出院子。
明空大师也跟着一块儿走出院子, 他要看看贾惜春怎么做的。
雪还在下,没有停,也没有便小。
“雪雪。”贾惜春的小胖手抓着她事先找到的那个佛珠,佛珠原本是紫檀色的,但贾惜春的话出口后,那颗佛珠的颜色就变了,渐渐地变成白色。
随着佛珠渐渐变色,天上的雪也渐渐变小了,直到最后停了。
当然,停雪的不是京城一个地方,受雪灾严重的地区,雪也小了,慢慢停止。
“阿弥陀佛。”贾惜春见雪停了,也就没有再发功,眼皮子又不听话了,好困,好想睡。身体还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肉。”
等皇帝回过头看怀里的贾惜春的时候,便看到贾惜春手上的一颗佛珠变色了,而贾惜春也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个小团子,还真是可爱,皇帝想伸手戳戳贾惜春的脸,也没忍,直接伸手戳了戳。
贾惜春没有醒,睡得可香了。
“皇上。”张老夫人走了过去,想要抱过贾惜春,这孩子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受影响。
皇帝轻咳,被人家母亲发现他戳人家女儿的脸蛋了。
“我抱泰安回去睡吧。”皇帝没有让张老夫人抱贾惜春,而是自己抱着贾惜春回屋内,让她躺在床铺上睡觉。
随后,皇帝才跟张老夫人道,“别拘着泰安,泰安想吃什么,就给她吃,没人敢逼着她吃素,更没人敢逼着她出家。”
那些人的心思倒是活泛,贾惜春说一句‘阿弥陀佛’,他们就说到出家头上了。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就想着贾惜春出家呢。
只怕是想着贾惜春嫁不到他们的家里,不如让贾惜春出家,也想着他这个皇帝是不是也是想让贾惜春出家,皇帝还没发话呢,他们就想那么多,说那么多。
“是。”张老夫人应声,她当然不可能不让女儿吃肉。如今,皇帝都说了这些话,她也能放心些。
“贾蓉大了吧,明日就让他去巡防营当差吧。”皇帝想着贾惜春也算是帮了大忙,不管宁国府跟废太子有没有关系,只要他们没有再想着谋反,想着废太子便好,“以前的事情就那样吧。”
至于贾蓉的亲事,废太子的女儿罢了,一个女儿家也折腾不出花样来。
皇帝早已经让人查过,除了再道观的贾敬还算是一个明白人之外,宁国府的两个男丁都是无用之人。为了避免他们给泰安郡主招惹麻烦,皇帝早就想让人好好地教育教育他们。
如今,正好就有一个机会,皇帝便让贾蓉去巡防营,到时候让巡防营的人好生教训教训贾蓉,让贾蓉改过自新便是。打一次不够,多打几次就是,巡防营那边自然有巡防营训人的方式。
巡防营那边不缺贵公子,身份不见得就比贾蓉差,贾蓉也不能在那边作威作福。
张老夫人听明白皇帝的话了,连忙谢恩,“叩谢皇上隆恩。”
明空大师随着皇帝一块儿离开,明空大师没有直接离开京城回相国寺,而是跟着皇帝进了宫。
回到宫里后,皇帝才又问明空大师,他看到了贾惜春佛珠手串的变化。
“泰安的那串佛珠可是神物?”皇帝不是没对那串佛珠起过念头,特别是在贾惜春使用了佛珠之后,可他终究没有拿走贾惜春的佛珠。
“因人而异。”明空大师当时就在场,自然看到了佛珠的异样。
因此,明空大师才跟着皇帝又进了宫,别说皇帝,就是他这个出家人,在看到贾惜春的佛珠发生变化后,在那一刻也想把贾惜春的佛珠手串占为己有。可随后,明空大师就想明白了,脑子清明了。
不管那一串佛珠是不是神物,那都是贾惜春的,其他人贪不得,用不得。
贪嗔痴恨爱恶欲,他们这些佛门中人都得把握得住,稳得住,不能盲了眼睛。
“日后若有机会,皇上大可试一试。”明空大师道,试了便知道有没有用,便也不会再想着拿到佛珠手串了。
“是我盲了眼。”皇帝听到明空大师如此说,哪里有不明白的。贾惜春出生时有异象,那些异象都是为贾惜春生的,不是为佛珠手串生的,若没有贾惜春,那佛珠手串便也只是一个摆设。
他这个皇帝没有必要有这样的佛珠手串,在他这一朝,出现一个贾惜春这样的佛女,便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他这个皇帝也注定万古流芳,他只需要继续做好一个皇帝便是。
“阿弥陀佛。”明空大师拨动手里的佛珠手串,每一个佛门中人,都有自己的佛珠手串,若是时间长久一些,佛珠手串自然也有些不同,沾着些许功德,也有益于普通人。
说到底,他们的佛珠手串会有不同,那也主要是靠他们个人,而不是佛珠本身的材料。制作佛珠的材料确实也有一定作用,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个人。
皇帝去了一趟宁国府,雪就停了,那些有眼睛有脑子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回的雪停了,只怕跟贾惜春有莫大的关系,更别说皇帝后面还赏赐了贾惜春不少东西,还让贾蓉去巡防营。
京城的巡防营可没有那么好进,贵族子弟去巡防营也是当做一个跳板。名额就那么几个,贾蓉这种看似是国公府的人,实际上,宁国府有的也只是一个空壳子,贾敬又不是国公,皇帝恩德,才没有宁国府摘了牌匾,换了名称。
当贾蓉得知皇帝让他进巡防营后,他就懵了。他本身没有习武,顶多就算是一名文弱书生,皇帝怎么就让他去巡防营,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这是皇上的恩德。”张老夫人特意叫了贾蓉过来,见孙子蔫蔫的,她便不大高兴,“今日,你姑姑还在府里,还能帮你一二。日后,你姑姑搬出府,可就没有这么容易出人头地了。”
“祖母。”贾蓉不大想去巡防营,可因为这是皇帝的旨意,他也没有办法。
皇帝来宁国府的时候,他没在府里,等他急忙赶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走了。他跟他的老子贾珍一样没有见到皇帝,得知皇帝知道他的存在,他又欢喜又忧愁,能有去处是好,可他就怕去了巡防营要受苦。
“贾家本就以武起家。”张老夫人道,“正好你在读书方面也没有什么天分,去了巡防营也好,也能光耀门楣。至于过去的那些事情,皇上不再计较,你日后若娶了那一位的女儿,还是小心些。”
因为皇帝已经说了那样的话,张老夫人也就把秦可卿的身份告诉了贾蓉,省得这些人畏手畏脚。皇帝都说不计较了,也没说让他们取消婚约,他们自然要照常娶了秦可卿,却也不能因为娶了秦可卿入府就做蠢事。
“孙子本在国子监……”
“别说这些了。”张老夫人打断贾蓉的话,“荫监而已。”
若不是宁国府的关系,贾蓉又怎么可能获得国子监荫生的资格。张老夫人认为贾蓉本身就没学好,不如去巡防营,皇上都已经开口了,这事情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最终,贾蓉只能去了巡防营,等他去了巡防营,便发现处处艰难,明明是皇帝让他去的,可那些人并没有因为是皇帝让他去的就对他好,反而各种磨练他。要是他表现不好,就得挨打。
当张老夫人看到贾蓉受伤回来时,她不是不心疼,但只要能让孙子学好,疼就疼吧。
而贾惜春睡了两天两夜之后,醒了,她是被饿醒的,她表示下一次一定不能随便用法力,万一睡太久,不小心饿死这个身体怎么办。
孩子还小,又不好大补。等孩子大一些后,再想其他的。府里还是得常备着大夫,否则孩子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却因为他们不够重视,导致孩子生病死亡,这也是有的。
“那我便先带着孩子回去了。”宣平侯夫人又多看了一眼贾惜春怀里的佛珠,那串佛珠是泰安郡主出生时带着的,她也不好要,也要不过来。
泰安郡主年前还让大雪停了,这说明平日向佛也有用。
宣平侯夫人想着得给寺庙多捐一些香油钱,平日也多帮助一些穷苦人家,就当做为女儿积福,希望女儿能平安长大。
“等等。”贾惜春不跟大夫抢饭碗,但不代表她不赚功德啊。
贾惜春虽然不知道宣平侯的事情,但是她也能看出宣平侯夫人是富贵之人,府里也没有那么容易没落下去。这样的人家,非常适合做善人。
于是她扒拉扒拉她放在床榻角落的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串佛珠。
“给!”贾惜春挥挥那一串佛珠手串。
那一串佛珠是她前世用的,多少也沾了一些功德,也能庇护那个女婴一些。
张老夫人知道贾惜春喜欢佛珠手串,也买过一些给她,却没想到贾惜春竟然拿佛珠手串送人。
她可不可以捂上眼睛呢?
其实府上买给贾惜春的佛珠手串也不是便宜货,只是拿佛珠手串送人,这是不是不大好。
“郡主送给小姑娘的。”谢嬷嬷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淡定无比,不管泰安郡主送什么东西,她都能不皱眉头说一声好。
“多谢郡主。”宣平侯夫人伸手接过佛珠手串,她拿着佛珠手串的时候,便觉得这手串不大同,具体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兴许这一串佛珠是泰安郡主送的,才不大同吧。
“戴。”贾惜春比划一下,指指自己手上的佛珠手串,“一样。”
这一会儿不用谢嬷嬷说了,宣平侯夫人随即明白,“一定让她戴着。”
至于回头会不会有人说她的女儿日后要出家,宣平侯夫人不在乎,只要女儿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等宣平侯夫人走后,张老夫人才走到贾惜春面前,戳戳她的额头。
“你呀。”张老夫人无奈,“感情你要那些佛珠手串,是送人呀。”
“一样。”贾惜春挥挥佛珠手串,又摸摸头,“头发,长长的。”
“让别的小姑娘都跟你一样戴着佛珠手串,你就不用剪头发,不用出家了?”张老夫人神奇地理解了贾惜春说的这一层意思,“不怕被人知道了?”
“不怕。”贾惜春轻哼一声,“不全。”
“不全都给,是不是?”张老夫人摸摸贾惜春的小脑袋,女儿以后一定是一个十分爱美的人。
“是。”贾惜春抬头,快夸夸我,我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
“郡主如此也好。”谢嬷嬷开口,“郡主不是大夫,哪里能治好他们呢。”
皇帝早就吩咐过谢嬷嬷了,可不能让什么人都找贾惜春。要知道相国寺的那些高僧,也不是随叫随到,还得讲究一个缘法。泰安郡主这边,自然更不能随意,不能让那些人把泰安郡主当做下人,总是为他们分忧解劳。
找的人多了,那郡主还是郡主么,可不就是成了一个高贵的下人,这便是对泰安郡主的一种亵渎。
“不是。”贾惜春摇着小脑袋。
过了几天,宣平侯府家的小姑娘日夜戴着佛珠手串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宣平侯夫人得知后,便知道是府上的人传出去的,极有可能是那表妹小妾。
宣平侯老夫人得知后,便让大儿媳妇过来,说大儿媳妇的不是。
“那串佛珠乃是泰安郡主所赠。”宣平侯夫人没有太过怯弱,就是因为她之前太怯弱,才被害得早产,“母亲若是想借此让柳姨娘管理中馈,只怕不成。”
若是让那表妹小妾管理中馈,那自己的女儿只怕更加危险了。
“昭华长公主还在府里呢。”宣平侯夫人一直都知道老夫人想让她的娘家侄女管理中馈,可是柳姨娘就只是一个小妾,哪里有资格管理中馈。
当年,可是老夫人不让儿子娶娘家侄女,而是让儿子另娶他人,要怪就怪老夫人自己。
宣平侯老夫人一听那佛珠是泰安郡主所赠,皱起了眉头,“泰安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
“可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宣平侯夫人道。
“罢了罢了,我说一句,你又是拿郡主说话,拿长公主说话,还拿皇上说话。”宣平侯老夫人早年就想着儿子娶高门妻,等儿子娶到高门妻之后,她便又觉得儿媳妇不听她的话。
老夫人还能拿捏大儿媳妇一些,对昭华长公主这个儿媳妇没有办法。她也不敢真的让娘家侄女管理中馈,就是想分权,然而,大儿媳妇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无法。
“儿媳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宣平侯夫人道。
等着宣平侯夫人走后,柳姨娘才走出来。
“娘,您也别气了。”柳姨娘一向懂得讨好老夫人,表现得跟一朵无辜的白莲花一般。在老夫人面前尽孝,在宣平侯面前也不时常说宣平侯夫人的坏话,顶多偶尔让身边的人透露一些宣平侯夫人的不好。
柳姨娘知道即使宣平侯夫人没了,她也不可能被抬为正室。她的亲姑母不可能允许的,别看她姑母对她好,那也是因为愧疚,要是当这一份愧疚跟她的儿子起冲突,这一份愧疚也就没了。
所以柳姨娘就利用这一份愧疚,让老夫人对她好,让宣平侯对她好。偶尔再膈应宣平侯夫人,借以太高自己,多得宣平侯的宠爱,让自己的儿女多受重视。否则她生的孩子是庶出的,又怎么能过得那么好呢。
她就是要让他们认为她的孩子原本可以是嫡出的,就是因为他们,才害得她生的孩子只能是庶出的。所以她的孩子是庶出的,却有嫡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