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奈奈想到俩人的约定,她26岁他29岁过后,若他还提离婚,她便答应。
也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主导权都让他占尽了。
现在维系俩人关系的纽带也没了。
孩子……
开着车,本要直接回江源小区的她调转了方向,直奔沈家而去。
她从未开过这么快的速度。
几乎是冲到了沈家门口。
从车上下来,她疾步进了大门。
看到她来,管家忙上前询问,“少夫人吃过饭了吗?”
庄奈奈充耳不闻,一路进了客厅。
正在说话的几个人看到她,顿时面色一变。
看到沈母,庄奈奈恨意上脸,直接就朝其而去。
沈父见状刚要拦,被庄奈奈一把推开,沈母倒也硬气,坐在沙发上愣是不动,只是朝着门口大喊,“管家,快喊保镖……把这个女人给我……”
‘赶’字还没出口,她便被庄奈奈一个大耳光直接给招呼到尖叫乍起。
“你敢打我?!”
沈母瞪大眼睛刚说出声,就被她手里握着的刀子给吓得想要站起来,却没能如意。
“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她望着沈母,眼睛赤红,“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真是疯了……保镖!”看见一群保镖进来,她喊叫的声音更大了。
沈父和沈老太太也吓出了一身汗,“奈奈,有话好好说,你快把刀给放下。”
“放下?你们给我下堕胎药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不放心?啊?”她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刀子,随后发狠的扎进了沈母坐的沙发旁边,所有人都快呼吸暂停了。
这一刻,她有多想把刀子扎进沈母的身体里,她太想了。
但她知道,她纵再恨,也不能这么杀人。
只要她敢这么做,沈母做的那些事不但没人追究,她还会成为受害人,而自己,庄奈奈十分清楚,则会被故意杀人罪收监。
“我只是随手拿一把刀子防身而已,你们怕什么呢?”她转身面对这一众人,冷笑道,“啧啧啧,瞧瞧一个个心虚的样子,做了这么多恶事,以为真的没报应吗?只是还没来而已。”
“奈奈,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
沈老太太的话刚出声,就被庄奈奈强势打断了,“你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要杀害的人会知道别人心里是如何难受的?”
“如果不是你非要跟我们从宴在一起,我们也不会这么对你!”沈母扯着嗓子喊,“是你自己不识抬举,从宴跟我们沈家断绝关系,不全是拜你所赐?我告诉你庄奈奈,你一日不离婚,我们就一日不会放过你……以及你你妈,现在从宴早就对你没感情了,他不会再为了你跟我们断绝关系了。”
“拜我所赐?明明是你那个杀人犯女儿干的好事,这黑锅让我背?沈从宴到现在成这个模样到底是谁干的?你们比我心里更清楚!”庄奈奈眼睛里迸发出恨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不惜一切加倍的换给你们,不死不休!”
出沈家大门的这短短的路上,她整个身子都在打晃。
上了车,她趴在方向盘一动不动,几分钟后重新抬头,系上安全带回去。
这段回家的路,她觉得走的好慢。
慢到她足以想通所有的事情。
到家门口,大门徐徐的打开。
她并没有把车开进去,而是就地下了车走着进去了。
君倾生见状走出值班室喊了一声,“少夫人……”
“我知道是你少爷让你隐瞒我糕点检测的结果的。”她目光清冷,“倾生,我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嫁到这里来,你对我了解有多少,但我想明白的告诉你,我绝对是可以同甘共苦的人,我也是可以经的受任何的磨难,沈家对我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反击不代表我以后没有,他失忆提离婚,我为什么坚持你很清楚原因,但我绝对没有办法跟庇护杀我孩子的人继续在一起。”
君倾生慌了,“少夫人,少爷之所以隐瞒你,是因为你现在情绪不稳,告诉你除了增加你的愤怒和难受别的并不能改变,所以暂时瞒着你的。”
她嘴角扯了一下转身走了。
君倾生见状忙给还在沈家的沈从宴打电话。
庄奈奈上了楼开始收拾行李,她把自己的东西装进了一个大行李箱里。
刚收拾好,他就回来了。
她站起身,口气冷淡,“离婚吧。”
沈从宴挑眉,“离婚?”
“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么,对啊,离婚吧。”
“因为我隐瞒了你,所以你要离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之前坚持死活不离的她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了口。
沈从宴当然不知道,说离婚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容易。
“看来你是真的以为隐瞒是一件小事。”她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你选择隐瞒,我不认为你是像君倾生所说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我,你只是希望这件事,我永远都不要知道,就当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意外流产过去,沈从宴,你既选择了跟你的家人站在一道,我必然想到只是因为你不爱我了,所以才这么做的,理解归理解,我不能原谅,如此也好,免得以后你站在中间为难,毕竟……”
庄奈奈意味深长的望着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你父母你妹妹会怎样,谁又能说的准呢?”
她握住行李箱的手把往外走,边走边说,“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门口见。”
沈从宴上前拦住她,“你……不后悔?”
“虽然这是你的家人们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我从来不为不值得的事情后悔,沈从宴……”她最后深深地瞥他一眼,“我坚持了我该坚持的,我也放弃了我该放弃的,人生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沈从宴看着她头也不回的拉着行李箱走了。
他站在那里,脸色阴鸷到了极致。
心像是空了一块。
君倾生上来的时候,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如雕像一般。
“少爷……”
沈从宴看向他,“走了?”
“嗯,走了。”
“走了好,正合我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