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弯身,胳膊支撑在床面,缓缓地靠近她的脸,距离半尺停下。

“真让人期待。”

她嘴角一勾,“谁说不是呢,老公,躺下吧。”

他顺从的躺下,只听见她说,“今晚我们要大战八百回合定输赢,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几次,提前犒劳犒劳你今晚的辛苦,我给你先按摩按摩。”

沈从宴毫无防备之心,欣然享受着她小手的力道。

许是在她面前,他自始至终就没有使用过他对外人的那一套警惕性。

就是这种没防备感,足以让他深陷。

她把他腰间的浴巾给扯了下来,盖住了他的小腿和脚,就是这样,绳子穿过他的脚腕被快速系成死结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你绑我的脚干什么?”

她迅速的跨坐在他身上,在他拼命挣扎中,艰难的把绳子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幸好她可是个练家子,又占据主导地位,不然哪儿抵得住他的力气。

“庄奈奈,你干什么!”

她起身拍拍手,“干什么?给你点颜色看看,好好待着,我去洗澡。”

沈从宴就这么挺尸一般的躺在床上,整个脑袋都被放空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给他玩阴的,以为有绳子就可以束缚了他是吧?

不知道他的手机是声控的吧?

他的脸歪向床头柜,对桌面上的手机发号命令:“声控开启。”

屏幕顿时亮了,沈从宴接着说:“呼叫君倾生。”

于是,电话自动拨了出去。

“马上拿把剪子来我卧室,两分钟内不到,操场跑五十圈。”

君倾生听到他这个命令,二话不说,拿起剪子非一般的就冲到了他卧室门口。

当看到卧室的床上他如此被绑的时候,君倾生立刻便知道了这是谁干的,不必说,一定是他家少奶奶的大杰作。

君倾生赶紧给他剪开了绳子,等他拿着绳子和剪刀出去的时候,心里默默地为庄奈奈捏了一把汗。

这么对待他家少爷,下场可想而知,一定不会很好。

如他所想。

等庄奈奈洗好澡吹干头发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沈从宴正靠在床头喝酒,他的手端着高脚杯,目光幽深长远,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盯着她。

庄奈奈警铃大作。

绳子呢?

他怎么弄开的?

那绳子那么结实,他难道是会缩骨术不成?

庄奈奈的脚步站在那儿,忽然不敢再往前面走了。

“还不过来?”

“我今晚去睡客房。”

沈从宴坐起身,闪身下了床,“睡客房怎么行?今晚可是要大战八百回合的,不是你说的吗?”

“我……困了。”

“又不让你出力,闭眼装死就好。”

庄奈奈看着他步步逼近,脚步忍不住倒退了几步,“老公……”

“喊什么都没用。”他突然如豹子一般敏捷的扑向她,庄奈奈整个身子被他拎起,直接丢到了床上。

她颇有些欲哭无泪,看他这架势,心里有些畏缩了了,“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也不想。”

于是,任凭她如何反抗,二十分钟后,还是双手被反被扣上了手铐。

“你哪儿来的手铐?”

“特地为你买的。”

“……”

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大力扒掉,庄奈奈此时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毫无挣扎之力。

“老公,我向你道歉,我不该绑你,我错了。”

“晚了……”

***

“沈从宴是禽兽。”早上庄奈奈看着自己浑身的青红印痕,得出了这么一句结论。

昨晚简直跟噩梦一样,这个该死的。

她起床,特地找了个高领的白色毛衣,幸好她是唯一一个在警局可以不用穿警服的人,不然脖子肯定暴露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吃过早饭,她正要去警局。

君倾生拿给她一个大点的包裹,“少夫人,你的快递。”

“我没网购啊。”她接过,看了看包裹上的快递单,“怎么没有邮寄人的名字?”

“就是说呢,少夫人我先给你拆开看看吧,我就是怕是你买的隐私物件,所以才先找你过问,不然一般的物件我怕有危险,都当面看的。”

“不知道是谁邮寄的。”她撕开包裹,当打开往里面看的时候,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里面白色袋子里血淋淋的东西……

那是什么?

君倾生什么没见识过,当即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拎了出来,俩人这才看清真面目,是一只死鸡。

“少夫人,这个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嗯,交给你了。”庄奈奈嘱咐,“敢邮寄这个过来,想必一定想好了后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我们查到,看来,只是恶心我的,不过,只要有邮寄通道,就一定能抓到人,就是有点难度。”

“平时,少夫人跟谁结过仇?”

她边想边说,“我把关系不好的都给你列出来,你逐一排查,我堂姐庄明晰一个,沈从婷一个,百合一个,对了,我那些高中大学同学,你也查查,基本别的就没了。”

“既然不是大数量的范围,相比起来还是难度小一些的,有进展我再向你汇报。”

“嗯,我要是能给鸡看生辰八字就好了。”

君倾生笑,“我倒是希望少夫人你有这个本事,若是精通兽语知道这一点,这个事儿丝毫悬念也没有了。”

她到了警局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瞧见了庄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见她来,庄母则是站了起来,“我找你有点事说。”

庄奈奈随她出去,到了院内才开口,语气冷淡,“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还要忙工作。”

见女儿这番态度,庄母心里倒是真不是滋味,“妈打你打疼了吧,是妈冲动了,不是成心的。”

“当着那俩人的面你打我,还对我说不是成心的?”庄奈奈抿唇,“你是我妈你就能随时随地让我的颜面无存?”

“你就不能在你奶奶面前恭顺一些吗?”

“妈,够了。”庄奈奈不想听她再提任何关于要求她如何对庄家卑躬屈膝的态度,“你想这样,没人拦你,但你别要求我,别让我活的跟你一样,毫无尊严,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这么多年了,她对我到底什么样,你不是不清楚,这个问题我以后不想再听你对我谈起,否则,那咱们就别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