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售楼小姐打开灯,房间装修的的确是好的不行,单看这装修,没有三四十万也下不来。

“业主不缺钱,这套房子她只是想快点处理掉,所以亏本也卖。”

庄奈奈到各个房间扫了一眼,房间的格局她很喜欢,撇除这房子曾经死过人,想要买这样的房子,庄奈奈觉得,没有五百万,想都不要想。

五百万她还是往低的方向说了,这里是一线城市,这样的小区,一百五十万怕是勉强够付个首付。

“我要了。”

“好的,跟我到一楼去办手续,我给业主打电话。”

很多人宁愿不买房子,也避讳买死过人的房子,即便价格再低。

这套房子也算是售楼部的钉子户了,业主听说有人要,立马开车就过来了。

下午,就办理了转户手续。

庄奈奈回到自己的车上,把口罩摘下,长呼了一口气。

原本结婚的时候,龙非离随了一百万的红包,卖掉那枚戒指三百三十万,又买了一辆二百六十万的车,现在买了房,瞬间回到解放前。

不过,她莫名的开心。

因为,她有自己的房子了。

瞧着时间才三点多,庄奈奈去置办了家具家电生活用品。

在这个掏钱就有人送到家里安装的社会,她只要选好在家等着就好了。

原本空荡荡毫无生机潮湿的房子,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焕然一新。

庄奈奈认为,比起曾经死去的人,有时候,活着的人才更可怕。

这个信念滋生在她的心里,让她对这套晦气的房子毫无畏惧。

“老大,电话!”

一看是沈从宴打来的,她忙上接听,“喂。”

“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回去。”

“注意安全。”

“好。”

拎起包她就开始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声,她豁然拉开了门。

只见一名身影挺拔的年轻男孩正在翻女人的包,女人倒在地上刚要起来,被男孩一脚踢翻。

见到这一幕,庄奈奈二话不说,一拳抡了上去,男孩本来正从钱包里拿钱,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手打他。

当他的脸朝地两手被束缚住不能动弹的时候,意识到了身上的女人是个练家子,且要报警的时候,他赶紧叫嚷着,“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我是她弟弟!我不是抢劫犯!”

“他真是你亲弟弟?”

奚望点点头,看她要松手,奚望忙说,“姐姐你先别放开他,我把钱夺回来。”

看着钱被她强行掰着弟弟的手指头一一拿回,庄奈奈才放开身下的男孩。

“姐,我是你亲弟弟,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昨天我才给过你一个月的饭钱。”奚望抿着唇说,“我不是摇钱树,这个月给了你多少了?你总是在骗我,学你也不好好上,咱爸都瘫痪在床了,你照顾他一天吗?我现在一秒钟也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滚!滚!”

看着他走进电梯,奚望低头望着手里紧紧攥着的钱,心头一片酸意,“姐姐,谢谢你。”

“不用谢,你住601吗?”

“嗯,是的。”

“我住602,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不过我不常住这儿。”

“我也是刚搬来,这房子是租的。”奚望莞尔,“姐姐来家里喝杯茶吧,要不是你,这钱肯定被他抢去了。”

“不了,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趟,改天吧。”

“好的。”

……

回到家,沈从宴跟大爷一般的倚靠在门前,似乎在等她。

“你买房子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还真是无所不知,我下午刚买,你现在就知道了。”她跨过门槛进去,沈从宴后头跟上,“想隐瞒我?你还太嫩。”

“本来是想隐瞒你来着,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为什么买房子?还是发生过凶杀案的房子,咱家这么大,不够你住?”他很费解,她居然不嫌弃房子死过人。

“这里房子再大,也是你的,即便发生过凶杀案,房子再小,也是我的。”

沈从宴生气了,“早知道你会买房子,那戒指扔进狗肚子里,也不给你。”

“你忘记了?不止是那枚戒指,还有龙非离那一百万支票呢。”庄奈奈笑盈盈,“后悔了?晚了,支票我给你是你不要的,戒指也是你让我随意处置的,我向来不无缘无故受他人慷慨,但想着我嫁给你,天天做着夫妻应尽的义务,得到这些你不要的,也不过分,毕竟每天陪你睡觉,就算一次五十万,这些钱都不够呢,就不给你记账了。”

沈从宴要吐血,“一次五十万?真好意思说,你没爽?”

“没。”她冲他浅浅一笑,“丝毫没有。”

“真是下床就翻脸不认爽。”他突然笑了,“今晚,你一定要挺住。”

看到他这个笑容,庄奈奈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服输的精神,她也明确的告诉他,“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在床上若是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也最好给我挺住,是时候给你一个教训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只要一想到她买房子是为了摆脱他,他就气得要命,真得该好好的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夫妻大战一触即发。

吃饭的时候,都在用眼神厮杀对方。

饭后,他先下手为强占据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庄奈奈转而下楼去了仓库。

她找到几根长细却又很结实的绳子,拿上了楼。

把绳子藏到了床尾的被褥下,静候着沈从宴从浴室出来。

五六分钟后,他出来了,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边走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直走到床边,他才把手中的毛巾随手扔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望着床上的她,“老婆,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

“去洗澡吧。”

“伺候好你,我再洗不迟。”

沈从宴黑漆漆的眸子泛着亮光,“伺候好我?”

顿时,他的心里美的直冒泡,她用了‘伺候’这俩字。

哪一种伺候呢?

是手还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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