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偷偷瞄了一眼王爷的院子,低声说,“王爷房间的烛火亮着。”

窦樱点头,“嗯。”脚刚抬起来,要进院子。

忽然,一个黑影串过来,拦住她们:“侧妃这是准备去哪?”

“我家姑娘……”烟翠看清是霄西,忙改口,“侧妃要去看看王爷。”

“王爷歇息了,侧妃还是回房吧。”霄西摆着严肃脸的说。

一个小侍卫都能将她拦下,那她幻想的自由和权利岂不是全成了泡影?

窦樱一把扯下头盖,冷笑一声,扬声道:“烟翠,你说新婚之夜,夫君卧病在床,妾身的是不是得探望探望啊?可是,堂堂王府,居然尊卑不分,看来要好好整顿整顿内务了。”

烟翠回神,抿着笑,也高声应道,“是啊,还是我家侧妃懂礼数。”

灵儿更加直接,人已经走到霄西面前,伸出手指在霄西胸口一戳:“霄西哥哥,侧妃乃王爷的妻,你一个小小侍卫拦着不合适吧。”

窦樱很满意烟翠和灵儿的表现,这两个丫头再经过一段时间她的磨炼,不成精也能成妖了。

霄西赶紧往后推一步,一脸为难,语气软了下来,“侧妃就不要为难在下了。”

窦樱不理他,“灵儿,拦住他!”她人已经越过他飞快的超院子奔去。

霄西刚想转身拦截,灵儿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霄西哥哥,人家夫妻新婚之夜,你拦着干嘛。”

“松手!”霄西瞪灵儿,手用力抽刀出来。

烟翠情急之下,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谁知黑暗里瞬间跳出一人,一把拉住烟翠用力往回拉。

霄西一愣,看似霄东,脸色臭臭的,扁了扁嘴,“你看好她!”

霄东瞪烟翠,一个大姑娘这样抱着霄西的胳膊好吗?知不知道有些地方会碰到!

灵儿已经和霄西动手了。

蹲在房顶的霄雄,一声叹气,真是的,小两口真麻烦啊,不过,倒是多了点情趣,免得他们侍卫每天其实蛮无聊的。

霄东无奈,松开烟翠的胳膊,“去吧。”

烟翠见姑娘也冲到了房门口,忙追着姑娘跑去。

窦樱刚想推门,门吱牙一声打开,霄雄忽然落在她面前,拦住她,“侧妃,王爷已经歇息了。”

“歇息?新婚之夜,夫妻还未洞房,王爷怎么能睡呢?”窦樱才不买账。

霄雄恨不得堵上耳朵,正在迟疑间,窦樱手飞了过来,自觉眼前一点寒光一现。

窦樱的银针真是神出鬼没,霄雄大骇,忙往后退了一步。

窦樱就像泥鳅一样,从他身侧溜了进去,屋内顿时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她顿时有些迟疑。

真病得起不来了?

帐子内,隐约有人躺着。

“侧妃,请你回去!”主子不发话,霄雄只好紧跟进来,低声道。

窦樱瞟了他一眼,又歪着脑袋看着床,勾唇娇笑:“霄雄,我是你的主子的女人,难道你打算现场观看我们的夫妻生活?”

霄雄脸一黑,偷瞄了一眼床,秦瑀没有反应,也不好挡着人家的夫妻新婚相聚吧。

窦樱懒得理他,清了清嗓音,款款走到床前,手里红盖头就像耍红手绢一样,漂亮的挽个花,盖头便胡乱盖上。

捏了甜腻温柔的声音:“王爷啊,夫君啊,佛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王爷和妾身修了千年才得这缘份,咱得珍惜啊,所以,夫君,快给妾身揭盖头吧,这样我们才能永偕白头。”

那温柔甜腻的声音让跟着进来的烟翠和灵儿、霄西和霄东抖落一地鸡毛。

可他们都不敢离开屋子,万一这两个都能作的主闹起来咋办。

灵儿得保护姑娘啊。

床上,静得如同没人一般。

隔着喜帕和床幔,窦樱都能感觉得一股寒冰之光,恶狠狠地刮向自己。

哼!我看你耐力强,还是我三寸不烂之舌强!

窦樱忽然扑到床边,一手扯掉盖头,哽咽起来:“夫君啊,难道你真的不行了?……你让妾身如何自处啊,咱们肚里的孩子从此没了父亲,多可怜啊……”

霄雄他们三人一脸懵逼,啥?孩子?

侧妃有喜了?大喜,惊喜,惊悚的喜啊!

床,成功的抖了抖。